圣莉莉安娜图书馆的穹顶绘着《神曲》地狱篇,但丁的幽灵们正凝视着我把第五本《赫耳墨斯秘典》垒成危楼。羊皮纸的霉味混合着鸢尾花香,那是管理员在窗台培育的毒药。
"Oblivionis...常春藤纹章..."我用银质拆信刀划开家族谱系图,泛黄的绢布上,羽衣石家的女眷们都有着相同的银蓝右眼。当刀尖触碰到曾祖母画像的瞬间,书页突然无风自动,拉丁文如同活蛇般扭结成全新段落。
「记忆乃流动的圣餐杯,唯有遗忘可使其纯净——羽衣石千鹤,第19代Oblivionis持印者,大正十二年沉眠于...」
文字在此处被血渍浸染。我下意识摸向右眼,虹膜突然刺痛起来。书架投下的阴影中,某位先祖的幽灵似乎正在发笑。
"找到你了,记忆小偷。"
清亮的少女音色裹挟着金属震颤。我猛然抬头,看见悬浮在彩绘玻璃前的银色骑士——确切地说,是全身铠甲的灵体手持十字剑,而操纵它的双马尾少女正翘腿坐在飞旋的塔罗牌上。
"战车(The Chariot)持有者,一之濑剑华参上!"
她甩动钴蓝色长发跃下,银色铠甲立刻摆出标准的击剑架势。我注意到她制服外套着件文艺复兴风格的胸甲,裙摆下露出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腿铠。
"那个..."我捏紧藏在袖口的塔罗牌,"请问你cos的是圣杯战争里的saber,还是..."
"是战车的具现化啦!"少女气得跺脚,铠甲同步做出扶额动作,"你们这些古老刻印家系的大小姐,都这么缺乏幽默感吗?"
书架突然倾斜。银色骑士的剑锋擦过我耳际,将《所罗门的小钥匙》钉死在墙壁上。羊皮纸纷飞如蝶,我看见每张碎片都映出自己惊惶的蓝发。
"Judgement!(审判)"一之濑突然摆出夸张的突刺姿势,"接招吧!战车七式·流星突刺!"
这熟悉的起手式让我瞳孔地震。当银色骑士化作流光袭来时,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抽出世界牌划出时空裂隙
"太慢了!"我模仿着某位吸血鬼之王的语气,"时停吧,The World!"
尘埃定格成水晶矩阵。在静止的时空里,我绕到银色骑士背后,发现铠甲背部刻着熟悉的星标。"这根本就是银色战车(Silver Chariot)吧!连背后的装饰纹都..."
突然瞥见一之濑狡黠的笑容。本该冻结的少女嘴唇翕动:"战车二式·镜面反射!"
铠甲突然分裂成六个残影,将我包围在剑阵中心。时停领域出现蛛网裂纹,塔罗牌在掌心剧烈震颤。右眼的Oblivionis刻印突然发烫,视野中的铠甲关节浮现出无数记忆丝线。
"木大!"我甩出三张世界牌切断丝线,"这种程度的替身攻击..."
"说出来了!她真的说出来了!"一之濑兴奋地拍打古籍,"果然是深柜JOJO厨!"
银色骑士的剑锋停在我喉结前零点三毫米。双马尾少女突然收起战意,掏出手机快速滑动:"看!我在秋叶原订制的铠甲改造件,要不要加LINE交换同人本?"
我望着屏幕上闪烁的"银色战车·改"设计图,突然理解了九条院会长面对我时的无奈。书架阴影里传来管理员咳嗽声,我们同时僵住。
五分钟后,两人躲在禁书区的《蠕虫秘典》书架后交换情报。一之濑的战车牌悬浮在空中,用剑尖在尘埃上绘制星图。
"所以你的能力是绝对精准的剑术?"
"不完全是。"她戳了戳自动翻页的《塔罗战记》,"战车的真谛是'胜利意志',只要相信能斩中就真的可以——就像波波用银色战车击败倒吊男那样!"
我突然注意到她颈间的十字架吊坠,与铠甲胸前的纹章如出一辙。Oblivionis的刻印微微发烫,让我看清吊坠内部流转的拉丁文——「信念乃最锋利的剑」
"为什么要袭击我?"
"因为..."一之濑的指尖拂过我的家族图谱,停在某个被焚毁的纹章上,"羽衣石家正是百年前封印'世界之卵'的三大刻印家系之一。"
她突然掀开我的刘海,右眼倒映着铠甲表面的星芒:"当Oblivionis与世界牌共鸣时,被封印的圣文字都会苏醒。而我——"战车牌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剑鸣,"要斩断所有试图玷污胜利的枷锁!"
管理员的手电筒光束扫来瞬间,银色骑士斩开空间裂缝。一之濑跃入裂隙前回头喊道:"下周的刻印研究会招新,记得带JOJO同人本来当投名状啊!"
我握着被她塞进手中的《塔罗战车考》,发现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照片——母亲穿着巫女服站在青铜门前,她手中的怀表链坠正缠绕着世界牌的常春藤纹。
图书馆钟声响起时,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彩绘玻璃上分裂成两重——蓝发少女与铠甲骑士背对背而立,手中的塔罗牌组成了完整的命运之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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