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红烛高照,潇云端坐在床沿,盖头下的视线一片模糊。听着喜堂外的鞭炮鸣,宾客们笑语盈盈。
只听房门被轻轻推开,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永琪今日一身蟒袍衬的他愈发挺拔,看着满屋子的宫女,还有那扎眼的红枣、桂圆、花生、吉祥锁等事物,沉寂了许久。
糟糕,这五阿哥现在不会想要悔婚吧!那聘礼、嫁妆能给我带走不?你不想娶我还不想嫁,早早放我出宫去,省的我碍着你。潇云盘算着该不该自己掀开红绸盖头,又想起嬷嬷今天一边梳头一边叮嘱的话:“格格,大婚这日从下轿到入洞房,每一步都不能出错,格格可要记住了!”
“请新郎拿起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一个宫女跪着呈上一个托盘,永琪看了一眼,执起于玉秤,轻轻挑起潇云的盖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能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爱新觉罗永琪就站在她的面前,他生的极好,眉目如画、鼻若悬胆,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那笑意,又好似带着疏离。
“福晋。”五阿哥回过神轻声唤道,声音还是一贯的轻缓而温柔。
潇云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五阿哥。”差点差一点就出错了,今天额娘拉着手说着许久的话,也流了满眼的泪,嘱咐了许多许多,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切记要收起以往的乖戾娇纵,不得惹怒了五阿哥。是啊,自古以来有夫君的怜香惜玉才能在深宫中活得长久,本就不指望能与他做到琴瑟调和、夫唱妇随、伉俪情深,但求日后清闲自在就行。
永琪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潇云的脸上,忽然不自觉地笑了:“福晋果然如传闻所说,倾国倾城。”
这话确定是赞美?咋听着其中的讥诮那么难听!我美不美我难道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不知道多逍遥自在!还用得着在这装做端庄娴雅。
潇云抬眸与五阿哥对视,反正这脑袋从拜堂那一刻开始,就不是自己的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五阿哥缪赞了,妾身不过蒲柳之姿!”
永琪挑了挑眉,是真没有料到传说中的温文尔雅的西林觉罗家的格格有如此反应,端起一旁的合卺酒递给潇云:“喝了这杯酒,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潇云望了一眼,接过酒杯,与永琪交杯而饮。
酒入喉中,只觉得辛辣异常。这是什么鬼玩意,皇室御用的酒不应该甘醇鲜美吗?呛的潇云眼眶发红。永琪看着潇云强忍不适,脸上还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愠怒,就觉得心情大好。
“福晋,你在此稍作休息,宴堂还有宾客,我需出去应酬一下,等下我让小桂子给你送点吃食。”永琪心情大悦,说完就踏步而去。
众多宫女也依次行礼退出房门,只留下明月。“天啊,我装的快累死了!”潇云拍拍胸口,长叹了一口气!明月蹲下身给潇云捶着膝盖,又说道:“格格,也就平日老爷夫人纵着你,你瞧谁家千金不是这个模样的”
潇云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下明月的额头:“就你会强词夺理,没大没小,哼!”
“那也是格格宠的。”明月暗搓搓的笑道。
“福晋,五阿哥吩咐奴才给福晋您送吃的来了”门外响起小桂子的声音,明月赶忙打开门,透出一点门缝,把食盒拎进门,就道:“辛苦你了,这边有我就行”
一回头,就看到自家格格已经坐在紫檀木雕花圈椅上了,是啊,格格向来都说天塌下来自有地撑住,饱食终日才是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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