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逢春:“这实在太滑稽了……”
司逢春补救措施来得仓促,翻出“裴段”聊天框,发去三条文字。
司逢春:{快!这是我的ⅹsVⅹⅹⅹ(账号)}
司逢春:{帮我把这个账号加密,不要任何人发现 !!}
司逢春:{快点。快点 。}
对方正在输入 ……
白云太阳头像:{抱歉了客户,人家是守法好公民。}
司逢春对着手机挑挑眉,指尖在键盘上敲,发送。对话框突然弹出红色感叹号后——他被拉黑了。
司逢春:{?}❗
司逢春的指尖在屏幕上滑过时带起半道虚影,对话框里的红色感叹号在冷光里晃成模糊的光斑。
司逢春:这男二够直接,等一下我不会就被帽子叔叔抓走吧。
小季也毫不意外,司逢春想着不自觉点开了论坛。
小季:当然,毕竟男二会对主角受有爱慕之心。
手指划过白己论坛页面的指尖突然顿住。屏幕上最新的回复跳出熟悉的ID。
ID下评论一行字:“这些不实言论,我会报警处理。”
是阡程,这个财号头像名字,原主最清楚。
喉头忽然漫上酸涩,像含着块化不开的薄荷糖,凉得发痛。
司逢春:又是原主的遗留感情 ?
小季:宿主你别急,我来…
小季想帮司逢春把身体感情感拉低,司逢春去摆了摆手 。
司逢春:不用,我想知道原主的情感会到什么程度。
论坛的刷新键在司逢春视线里模糊成一片,耳尖发烫的热度顺着脖颈往下蔓延。
愤怒来得毫无征兆。司逢春突然抬手砸向窗台,窗框发出闷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司逢春:[身体也不控制 ……?]
胸腔里翻涌的热意烧得眼眶发疼,脑海也忍不住出现了种种阡程的脸,最后是阡程救下原主抬头的眼神,都在脑海记忆里拧成了锋利的刺。
低眸看屏幕上的回复还在刷新,无关的跟帖像雪花般落下,司逢春发现自己的匿号正在被曝光,IP地址的数字在视线里游成模糊的光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司逢春:原主不会有散光吧 ?!
小季:宿主,你能不能别一边这种表情一边这种碎碎念?
不知过了多久,风掀起他垂落的蓝发,露出睫毛上未干的水痕。
他盯着自己在手机己熄灭,他的倒影,看见蓝发梢沾着的金箔般的光。
司逢春:哇塞…现在太阳已经那么大了。
正看着司逢春这张清冷的脸做出破碎的表情,想感叹好米的小季。
小季:[……宿主,真的很唠叨 !]
喉间的哽咽突然消散,指尖在删除键上轻轻一按,所有匿名的痕迹化作屏幕上的空白,就像从未存在过的、荒唐的执念。
司逢春:别说,这风还挺凉快。
风穿过纱窗,带走最后一丝原主未说出口的不甘。
司逢春:这帖子我不控制的删掉了 ?小季会有事儿吗?
司逢春倚着窗台慢慢站直,蓝发在暮春的早风中晃出柔软的弧度,原主像终于接受了雪化后的泥泞,接受了所有炽热终将冷却的宿命。
小季:没事没事,我检测到了帽子叔叔往你们家这里赶了。
司逢春垂眸望着校服袖口的褶皱,想起方才删除帖子时指尖的颤抖,此刻却连按手机的力道都轻了许多。
司逢春:[原主这是释怀了?]
果然,下一秒。
司母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传来,带着阳光一样特有的暖香。
司母:"宝贝,收拾好了吗 ?外面不知道为什么两位警察同志找你呢。”
司母语调轻得像春日的棉絮,尾音还带着揉面时沾着的温柔弧度。
司逢春:妈,你先等我一下。
司逢春指腹蹭过手机镜面,雾气般的指纹渐渐消散,楼下传来母亲倒茶的轻响,瓷器相碰的脆音里,混着警察刻意放轻的问询声。
司逢春:呜呜呜,小季,这下子真进局子了。
缓缓下楼后,司逢春立刻摆出了演戏的感觉,努力控制原主忍不住的泪意。
其实司逢春,有点想哭,进局子是多么不好的事,我是在原世界,他那个身份肯定会身败名裂的。
司逢春:"是...是我发的帖子。"
司逢春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纸,薄得能透光。蓝发被胡乱捋到耳后,露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耳骨,看起来真是可怜又可悲的样子。
司逢春:“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司逢春看着警察制服上的反光,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辩解的话,毕竟任务就是进局子。
司母的手忽然轻轻按在他肩上,温热的掌心透过校服传来安定的力量,让他发抖的指尖慢慢收拢。
司母:“乱蓬蓬的也好看。”
警察的问询声像隔了层水,司逢春感觉到司母不时替他捋顺翘起的蓝发,温暖的指尖掠过他冰凉的耳垂。
原来有些崩塌不是山呼海啸,而是母亲替原主挡住审视的目光时,司母永远会在原主打翻牛奶时先递纸巾,在原主深夜哭湿枕头时轻拍他的背,此刻亦用温热的掌心,接住了原主所有破碎的、不堪的模样。
司逢春:[原主的母亲很好,但太好了,所以原主才那么骄纵吧……]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警察的声音混着桌上飘来的粥香,在司逢春耳中碎成模糊的音节。
司逢春:“我、我去拿件外套。”
司逢春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结巴,原主的情绪像暴雨里海一同,涌动翻浪把控不了。
司母:“我找好了。”
司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攥着一件白色卫衣。布料摩擦声里,她指尖迅速替司逢春理顺翘起的发梢,动作比方才警察叩门时还要轻,却在触到他冰凉的耳垂时,终于没忍住红了眼眶。
司母:“别害怕,妈妈明天就去派出所接你。”
司母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能听见,带着熬了整夜的沙哑。
司母:“你小时候爱打翻鱼缸,不也是妈妈帮你收拾满地的玻璃渣吗?”
警察的脚步声在玄关处停顿,皮鞋跟转了个方向,留出些许体面的缓冲。
司逢春:“妈…”
司逢春的下唇被咬出齿印,却抵不住喉间翻涌的哽咽。
“走了。”年轻警察的声音里带着不耐。司逢春拿好卫衣,蓝发被玄关穿堂风掀起几缕,恰好遮住他发红的眼角。
司逢春:[就是想哭,不行,要忍忍!]
司逢春总觉得,现在只要流下一滴泪,立刻发展成拧完水龙头般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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