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苡檀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入了医院的大门，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江彼闱那沉重的话语。她不愿“背叛”褚聿桁，内心深处渴望向他坦白一切，却又害怕因此而失去眼前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每当想到母亲因无钱治疗而日渐衰弱的身体，她的心便如同被无数针刺般疼痛不已……

但她内心深处亦惧怕着江彼闱日后那无休止的威胁，她怕每一天都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生怕哪一天无法满足他的贪婪欲望，母亲便会因此遭受无尽的苦难……

傍晚时分，江苡檀才踏入褚公馆的大门，褚聿桁则早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耐心等待着她的归来，晚饭已准备妥当，江苡檀也终于开了口……

褚聿桁：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

江苡檀：其实……我是江家的私生女，我愿意任凭您处置，还请放我娘离开汉口，我发誓，不会让她给您添麻烦

褚聿桁：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讲了？

江苡檀：跟着您的这段日子我很开心，但也给您添了很多麻烦，我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该说对不起

褚聿桁：如果是谢谢，那么作为报酬……我要你，如果是对不起，作为惩罚……我也要你

江苡檀：什么意思？（热泪盈眶）你……

褚聿桁：那是你的过去，不是你的过错，你很真诚，但你低估了他的胃口，也低估了……我，所以两个选择……你选哪个？

江苡檀：谢……谢谢

褚聿桁：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搂腰）可是你自己说的任凭处置

她摇了摇头，他便倾身而下，双唇轻触她的朱唇，继而缓缓下滑至柔嫩的脖颈。他的呼吸如火焰般灼热且急促，仿佛欲将她完全吞噬……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轻抚她的面庞时，她还未完全从睡梦中苏醒，便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熟悉且无法忽视的酸楚。仿佛昨夜的疲惫并未随着梦境消散，她轻轻皱眉，闭上眼睛深呼吸数次，最终才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许久才下了楼吃饭……

褚聿桁清晨便派遣心腹暗中调查事件真相，并悄悄安排江母转至另一家医院。他似乎是担心江苡檀若贸然前往原医院却不见母亲，定会焦急万分，便又折回了圣约翰家医院……

她匆匆赶往医院探望母亲，然而当踏入病房的那一刻，眼前空荡荡的病床让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无底深渊。正当她焦急万分之际，江彼闱恰好也来到这里探望他昔日的情人，江苡檀心中顿时便有了猜想，顿时没了理智……

江苡檀：你以前怎么对我我不计较，上次我尽心尽力帮你，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你说！

江父：你在说什么？

江苡檀：你合该去戏园子唱戏才是！你把我娘还给我！

江父：只要我拿到了广华商行的底价，我就让人去找你娘

江苡檀：底价我没有，你把我娘送回来，四爷给我的那些钱财首饰……我全都可以给你，那是一笔可观的费用，明天我再见不到我娘……那就别怪我在你家门前论个长短再抹脖子死在你家门口

#褚聿桁：是我把你娘接回家了，还没来得及知会你一声，他我自会收拾，用得着你抹脖子？你当我是什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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