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哪吒拎着《李氏家规》的手背青筋直跳:"倒立抄家规?你爹当年是不是被门夹过头?"
"第二百五十条写得清清楚楚。"敖丙慢条斯理地磨着墨,砚台里掺了金粉的朱砂泛着诡异的光,"新婚夫妇需完成'琴瑟和鸣'挑战——你弹《凤求凰》,我绣百子千孙图。"他指尖掠过案上那架镶满宝石的玉琵琶,"错一个音,断一根针。"
哪吒一脚踩上琴凳:"老子只会弹《十面埋伏》!"话音未落,房梁突然传来李靖的怒吼:"逆子!那是你曾祖奶奶的嫁妆!"
哪吒一脚踹翻琴案,断弦的琵琶滚到李靖脚边。"第二百五十一条补充说明!"他扯过敖丙的绣绷当盾牌,"凡损毁乐器者,需肉偿——"
"肉偿个鬼!"李靖的假发被琵琶勾住,露出底下光溜溜的脑门,"这是南海沉香木!把你卖了都..."
敖丙突然甩出绣线缠住李靖的脚踝:"父亲,祠堂梁上藏着什么?"他指尖轻勾,一坛陈年女儿红"咚"地砸碎在地。酒香混着泛黄纸页飘出——竟是李靖年轻时写的《追妻一百计》手稿!
"还给我!"李靖扑向残页,却被哪吒用断弦绊个狗啃泥。敖丙就着烛火念道:"第三十六计,趁其沐浴时塞情书于衣箱..."他忽然轻笑,"原来您当年也是..."
"闭嘴!"李靖涨红着脸甩出暗器,却被哪吒用绣花针凌空击落。定睛一看,那暗器竟是包着金箔的合欢散,标签写着"敖光特供"!
敖丙突然将药粉撒向烛台,烈焰"轰"地窜起青烟。烟雾中浮现敖广年轻时的留影,正对着镜头抛媚眼:"李家小儿,此药赠你早生贵子!"
哪吒抄起供桌上的铜磬砸向幻影:"老不修!"铜磬却精准扣在李靖头上,嗡鸣声惊飞满堂鸦雀。敖丙趁机将人抵在祖宗牌位前:"夫君,这家规还守不守了?"
"守他祖宗!"哪吒咬开他腰间玉带,"现在改守洞房三十六计——"
祠堂外,太乙真人抱着灭火器哀嚎:"列祖列宗啊!哪吒把贞节牌坊劈成搓衣板了!"
"叮——"
琵琶弦在魔音穿脑中应声而断。敖丙的绣针"咔"地扎进指腹,素绢上顿时绽开血莲。哪吒摔了琴就要扑过来,却被对方用绣绷抵住胸口:"别动,正绣到你的火莲纹呢。"
烛光下,绣绷上歪歪扭扭的图案活像被雷劈焦的蚯蚓。哪吒捏着绣品冷笑:"这是火莲?说是我三舅姥爷的痔疮都有人信。"
"艺术源于生活。"敖丙突然拽开他的衣襟,蘸着血在锁骨处补了道金线,"比如现在,就该绣个'敖氏专属'..."
"轰!"
祠堂大门被踹开,李靖顶着满脑袋蜘蛛网冲进来:"老子的龙袍料子呢?!"他颤抖着手指向敖丙手中的月白云锦——此刻已成了抽象派画布。
哪吒突然将人拦腰抱起:"第二百五十一条,毁坏公物者..."他踹翻烛台,火舌瞬间吞噬家规残页,"需即刻押入洞房受审!"
"站住!"李靖甩出捆仙索,"还有'举案齐眉'挑战..."
哪吒反手劈断绳索,碎成十八段的绳头精准扎进李靖的假发髻:"再聒噪,下一刀就是你的宝贝胡子!"
红烛燃至三更,敖丙忽然从袖中抖出本泛黄册子:"其实真正的家规在此。"他指尖点着蝇头小楷,"若遇翁父刁难,可..."
"可个屁!"哪吒扯过册子扔进炭盆,"明日就把祠堂改成靶场!"
青烟缭绕中,烧焦的纸页显出一行金漆小字:「真情可破万规,唯惧真心不敢。」
敖丙忽然咬住某人喉结:"夫君怕了?"
"怕你绣花针不够硬!"哪吒扯落帐幔,满室红烛齐灭。
祠堂外,李靖蹲在墙角往《家规》补条款的手直哆嗦:"第二百五十二条,禁止在祖宗面前..."
"咻!"
窗内飞出个绣着"李"字的铜香炉,正砸在他刚写好的"行苟且"三字上。
晨光漫过碎成八瓣的玉琵琶,敖丙正用断弦系两人发丝。哪吒突然抢过绣着"百年好合"的帕子擦剑:"这料子倒是衬我的青锋。"
"错了。"敖丙将帕子覆在他眼上,"这是今晚的蒙眼布。"
祠堂外传来太乙真人惊恐的尖叫:"夭寿啦!李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都长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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