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孔嬷嬷面如寒霜，冷冷地扫过华兰、墨兰、如兰、明兰，开口道：“每人五十遍《女则》，抄不完也不用过来学了！”

没错还要受罚，如兰忍不了，当即就要开口反抗，墨兰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向她摇了摇头，如兰一下子就蔫了，乖巧起来。

孔嬷嬷看见这一幕，眼里惊讶更甚，看墨兰也多了几分思量，一个小小庶女，竟能让嫡女如此服服帖帖，真是好手段！

华兰、墨兰、如兰、明兰一直到夜幕低垂也不曾回去，盛纮、王大娘子还有林小娘反倒被叫了过来。

盛纮一见这阵仗，便知道女儿闯了祸，喝道：“孽障！自己闯了什么祸？还不说来！”

华兰紧张的手心冒汗，墨兰风姿亭亭的站着，如兰也有些紧张，明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四个姑娘谁也没有说话。

孔嬷嬷打发小丫头去外头守着，务必什么也听不见才开口：“今日叨扰大家了，原本这事也无需惊动许多人，只是老太太托了我，我也不敢耽搁，惊了老爷、太太，墨姑娘养在林小娘屋里，所以连林小娘也一并叫来了。”

盛纮拱手道：“嬷嬷有话请说，定是这几个孽障惹了嬷嬷生气，我必然好好管教她们。”

孔嬷嬷道：“说不上生气，有些理，却是要辩一辩的。”

又吩咐烟儿把几位姑娘的情态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出来，王大娘子没什么感觉，盛纮却越听越怒，拍着桌子大喊：“还不跪下！”

孔嬷嬷说道：“冬日寒凉，拿垫子来再跪吧。”

盛纮越想越气，说着便吩咐人请家法来。

孔嬷嬷拦住他，说道：“我教导几个姐儿，便忝着脸说两句话如何？”

盛纮说：“嬷嬷教导她们，是她们的福气，您说。”

孔嬷嬷看着跪在下面的四个姑娘，问道：“你们可知道错了？”

四人皆答知错了，孔嬷嬷又问：“错哪儿了？”

四人一个个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屋子里面一片静默，华兰咬了咬唇，首先开口说：“我不该训斥妹妹，惹出是非，让父亲母亲生气操心了。”

王大娘子不知该如何，去瞧盛纮，盛纮面无表情，孔嬷嬷又看墨兰，墨兰直挺挺的跪着，说：“我不该跟姐姐顶嘴。”

如兰也跪得直挺挺，活像墨兰的同胞亲妹，说道：“我也不该跟大姐姐回嘴。”

明兰支支吾吾，说道：“我……我不知道错哪里了呀？”

盛纮听完了，看着下头的姑娘们，对华兰失望尤甚，骂道：“你是长姐，年岁又比她们大，原指望你能照拂幼妹，以正范例，没想到你竟如此刻薄，一点不待见妹妹，嫁出去了也是丢盛家的脸！”

华兰恼得把指甲嵌进手心里，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盛纮又看墨兰，却什么也说不下去，如兰、明兰，亦是如此。

孔嬷嬷放下茶盏，说道：“我向来喜欢把话说清楚了，不再背后议论是非，今日就当着你们父母的面，分说个清楚，姑娘们都说知错了，我瞧着却未必。”

孔嬷嬷说：“咱们先从因头上说起，四姑娘，起因不过是四姑娘处处争先，压着姐姐罢了，你可认？”

墨兰觉得好笑，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道理，连优秀也是过错，她解释道：“嬷嬷，我并没有争先，不过做的好些，怎么就是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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