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着，盛纮又升官了，盛家一大家子就一起回到了汴京城。

在汴京城安顿下来后，庄学究被盛纮请到了盛家教导长柏、长枫、墨兰、明兰、如兰。

墨兰和如兰更喜欢庄学究的夫人，庄师娘擅长琴艺，墨兰有一把好琴，名唤“恒我”，如兰常常同墨兰在一处，耳濡目染，两人都酷爱音律，在登州时，还拉着小丫头们一起跳踏歌，如今遇上了庄师娘，那可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墨兰、如兰一有空闲就去庄师娘那里玩耍，对这两个灵性又有才华的小姑娘，庄师娘也爱不释手。

对比琴艺，明兰则是一塌糊涂，连宫商角徵羽都分不清，庄师娘努力了一把教她，奈何她自己不用心，庄师娘也就放弃了，只追着墨兰、如兰和琴作曲。

汴京城里选太子的风声越来越大，连庄学究都在课堂上叫他们讨论立嫡立贤，长枫质疑了一下公然讨论此事是否轻狂，庄学究摆摆手说不碍事，大家也就都讨论了起来。

长柏首先谈起了秦二世胡亥，委婉点了点不立嫡长断送王朝的祸端，长枫立刻接上了晋惠帝旧事：“晋惠帝倒是嫡长，怎么晋就八王之乱，南下偏安了呢？”

长柏接道：“长枫这话偏颇，难道所有的嫡长都是晋惠帝那般的傻子不成？”

长枫回道：“大哥那例子不也偏颇吗？难道所有的弟弟都是秦二世那般残暴不仁之辈？连兄长都容不下？”

长柏一时沉默下来，看了眼如兰，如兰正趴在桌子上看窗外，半点不理会这边的动静。

长柏出了一口气，说道：“若立贤能则有手足相残之患，玄武门旧事不就是如此吗？”

长枫沉默下来，这话可不敢接，唐太宗杀兄逼父，他现下要是夸耀唐太宗的功绩，就一定要面对屠戮兄弟这一问题，那是不是可以说他是有手足相残之心呢？

长枫转向墨兰寻求帮助，墨兰右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也好似如兰一般，对这边毫不关心。

长柏、长枫一起看向明兰。

明兰感受到目光，心下一凛，是该站队的时候了，她是不可能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不敢得罪人的，不然迎春的下场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明兰心念几转，童言童语道：“我有一点想法，但是需要人配合，哥哥姐姐们等会儿都不要说话成吗？”

长柏、长枫都点头，墨兰、如兰也不再看窗外。

明兰的小桃带进来三个新来的小丫头，分别是前几天拨给墨兰、如兰、明兰使唤的。

明兰说：“适才先生品评我们姐妹们的高低，先生才来不久，我们姐妹三个也不好自夸，所以叫你们来说说，我们三个姑娘哪个最贤惠聪明好脾气？”

小丫头们一心想着自己的主子，墨兰的春风夸墨兰琴好，诗好，性格温柔；如兰的甜果夸如兰画好，字好，聪明活泼；明兰的燕草夸明兰孝顺懂事，绣活好。

刚开始还是客观评价，明兰稍微问问，一拱火，春风、甜果、燕草就七嘴八舌起来，到后头三个人还人身攻击起来。

明兰叫停她们，问道：“我都知道了，那你们说说，我们三个谁是家中最大的姑娘？”三人都说是墨兰。

明兰再问：“那我们谁是太太生的？”三人具说是如兰。

明兰不再问了，朝众人笑笑，长柏赞许地看着明兰，长枫面无表情，明兰是在说“长幼嫡庶，一目了然，贤与不贤，易于伪装”，这就是站长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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