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墨兰直接从自己衔芳蕊脂粉铺子里叫了亲信掌柜韩春，吩咐他去办这件事情，嘱咐他一定要仔细些绕开林小娘，要是让林小娘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还有的闹腾呢！

印子钱这事儿牵扯太大，要是任由林小娘折腾，一旦闹大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长柏、长枫的前程，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还不如瞒着林小娘，就算事情大了非得叫盛纮知道不可，林小娘再从盛纮口中得知，也闹不开了，墨兰再同她解释清楚，林小娘必然是会听从的。

韩春在道上也破有人脉，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就把那跟王大娘子一起放印子钱的一个小头目给抓了来，眼睛蒙上黑布，绑在家中内室里，封好了门窗，请墨兰过来审问。

墨兰寻了个查探脂粉铺子的借口，向王大娘子告假出了府。

那放印子钱小头目李贤良被蒙着眼睛绑在暗室柱子上已经足足一天一夜了，现下精神委顿至极，他虽然明白被人悄悄绑来这鬼地方，大概率是不会叫他死的，可是一天没看到人来问话，也没见到别的刑罚，他就煎熬一天，在这不辨日月的鬼地方，他现下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了。

“嘎吱”一声，门开了，李贤良听见脚步声，心里总算有些放松，而后门又被关上。

墨兰开了口：“你叫李贤良？”

李贤良拼了命的点头，说道：“小的李贤良，见过大官人！”

看来李贤良确实胆怯了，胆怯就好，心里害怕就不敢随口扯谎，墨兰心里有了底，问道：“我和你放钱的东家有些过节，抓你过来不过问个话罢了，你老实回答，若有半句扯谎，你就等着在这院子里当花肥吧。”

李贤良咽了咽口水，小心道：“您问。”

墨兰问道：“你给你那东家放钱多久了？”

李贤良说：“小的一年多前才开始接触印子钱，就给盛大官人家大娘子卖命了，小的知道的只有这一年半左右时间，至于之前有没有，小的也不太清楚。”

墨兰神色一暗，最短一年半，这个时间可不短了，放出去的钱必然不是小数目，盛家到汴京统共也不过才两年时间，王大娘子就敢这样妄为，就怕她从前在盛纮官任上也这么做过，别捅了什么篓子，我们都不知道，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墨兰拿折扇的扇柄轻轻敲着桌子，问道：“就说说你为盛家大娘子效命的这些时日都做了些什么？”

李贤良招得很快：“小的没什么大本事，就是给街上那些遭了祸的苦命人家放放钱，收收账，虽然也把几个不识相的家伙打得卧病在床过，可是手上却是没有沾过人命官司的。”

墨兰没功夫听李贤良开脱，这家伙只怕以为盛家要遭，告状的时候还撇清自己呢，直接问道：“那些遭了祸的苦命人家是怎么遭祸的，跟你们有关系吗？”

李贤良呐呐道：“跟我并没有关系，但是跟我东家和大哥有没有关系，我却是不知道的。”

墨兰已经麻了，这若是真的，这王大娘子可比她想得要罪过大了去了，先给人家家里找麻烦，逼迫人家不得不借高利贷，她再命人放钱收账。呵！竟是黑心钱！也不知王大娘子是哪里来的这样好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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