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太后挑的人被皇帝在初选时便一一赐花落选,在殿选之时,太后便推脱了不肯去,选出来的三个嫔妃,都是皇帝一人之意,一如嬿婉所想,并没有任何变数。
殿选之后,巴林氏、拜尔果斯氏和林氏便由宫中赐下教养嬷嬷学规矩了。
晚来风急,皇帝盘腿坐在罗汉床上考教永瑢的功课,嬿婉则在一旁做着针线,永瑢身量长了,寝衣也该换了。
这般瞧着,他们倒真是和乐温馨的家人。
这只是错觉而已,嬿婉和永瑢是母慈子孝,皇帝和永瑢是父慈子孝,嬿婉和皇帝,则是营造出来的夫妻情深。
皇帝听着永瑢背《谏太宗十思疏》,时不时瞥一眼低头做针线的嬿婉,心里十分欣悦自得,也多生了几分柔思,难得起了娇妻爱子圆满之心。
待到永瑢背完《谏太宗十思疏》,皇帝便问道:“‘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此句作何解?”
永瑢气定神闲,回道:“此句意为,源泉不深却希望泉水流得远,根系不牢固却想要树木生长。道德不深厚却想要国家安定,我虽然地位低见识浅,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您这样聪明睿智的人呢?”
皇帝道:“不错,那魏征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永瑢回道:“不要堵塞泉水来求源远流长,不要挖断树根来求繁茂昌盛。作此疏时,天下已定,治天下也绝非易事,魏征是想要劝谏唐太宗,居安思危,不要松懈,希望唐太宗一如既往,节俭克己,从谏如流,不要妄自尊大,忘却来路,以至于断了当时昌盛之根,乱了太平天下。”
皇帝眼里含笑,对永瑢的回答很是满意,嘴上却依旧不肯轻易夸赞,只说道:“你跟着先生学了许久,也进益了些,不过不可就此自满起来,你还有的磨呢!要一如既往地勤勉,知道了吗?”
永瑢自然是听得出皇帝对他的满意,没有像对三哥一样被劈头盖脸地骂,嫌弃蠢笨;没有像对五哥一样,无论五哥做的再好,都冷漠地仿佛没有这个儿子;也没有像对四哥一样,夸赞倒是照夸,就是总感觉少了点希冀,永瑢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是不同的,自然高兴,满口应道:“皇阿玛放心,儿子明白!”
春婵进来福身道:“皇上、娘娘,现下要摆膳吗?”
皇帝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然黯淡,是到了用膳的时候了,点头道:“摆吧!”
春婵得了信便去看着宫人忙活了,皇帝则懒懒散散地看着嬿婉,抱怨道:“永瑢有新寝衣,朕却没有啊……”
嬿婉莞尔,压住扬起的嘴角,秋波流转,轻嗔了皇帝一眼,道:“哪里能忘了您呢?只是永瑢身量长了,便想着先给他做寝衣,您的寝衣婉婉早裁剪好了,也就这一两日的事儿!”
皇帝满意了,笑道:“婉婉贤惠,为夫感激不尽!”
快穿之进阶的绿茶白莲花女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