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冰释前嫌

“其实我失忆了……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委屈地说。“……失忆？”毁灭菇的话里开始夹杂怒火，“你永远能给自己找到理由逃避，不是吗？”“啧，我真的失忆了，如果你不好好说话我怎么回答你？”你听着他还对你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正想开始解释，他却突然浑身散发黑烟，瞬移到你的面前，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额头的他，突然多了几丝惧色。“以前你用‘无能’给你的不作为当理由，现在你又用‘失忆’来否定你以前的一切……我从不相信你无能，我想我同样不会相信你会‘失忆’。”

他的这番话把你哽住了。“不行，不能陷入自证……”你想了想，决定闭口不谈这事，说：“所以呢？你说这么多就是要让我回去？”他冷哼一声，说：“你这意思，是想让我猜你为什么会来么？……你觉得我还有作为战争兵器的利用价值，是不是？”“利用”，他用的每个字眼都充满了对你的恨意。“利用？为什么这么想？就当帮阳光菇他们一个忙不行吗？”你一面说，一面想：“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是真难跟这家伙交涉……”“如果你的目的这么简单不如就让他们来叫我，你一个人来，那就没这么简单。”你决定改变策略，从他的嘴里多钓出些自己的过往。“……难道你就没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吗？”你东想西想，最后脱口而出这句极突兀的话。他又回到王座上，极不耐烦地说：“想在我面前炫耀植物园的逆生长科技？那跟我再没有关系。”“他这话意思是说我现在的身体比我失忆之前的年龄要小吗？”你暗自想着，正想再开口却被他打断了：“好了，现在又想着用些毫无逻辑的发言来让我认为你真失忆了，你的演技很好，可惜看久了就看透了，很没意思，再不走的话……”

你仍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缓缓从王座上站起来，仿佛在给你留足离开的时间。看你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猛一转身朝你扔出一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镰刀，在那镰刀离你只有咫尺时，你害怕地闭上眼，一大股记忆和这把镰刀拂起的气流一起冲击了你——你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视野也有些泛黄，你发现你在一个不认识的街市，此时一个18岁左右的白发少年蜷缩在阴雨的街头，好像快饿死了。“那是……毁灭菇？”然后画面一转，来到一个花园里……眼前的情景让你想起了先前在光耀域回忆中的那张下午茶照片。只是这次多了声音和动态，那个举止优雅的男性：“毁灭菇，等会我们要合影，你真的不来吗？”毁灭菇靠着大理石柱子，说：“我只是一个保镖……合影这种事是只有家庭成员才能入镜的吧？”这时你听到你说：“没有谁这么规定，等会你也来。”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毁灭菇仍未入镜。画面再一转，几个零碎的画面像幻灯片似的：那个不认识的男性做实验；植物园被炸毁了半边，还燃着熊熊火焰；一张政府公文：“戴夫植物园聘用高危人士引发事故”；而后就是卡特里娜为了搪塞政府而让毁灭菇成为替罪羊；毁灭菇淋着雨，离开植物园。而在此全程，你的声带像被死死捏住一样发不出声，你只能听见你自己的声音一直在重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你猛地惊醒。睁眼便是毁灭菇，他急得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眼瞳里甚至有了泪花。见你醒了，咬着唇，直接冲着你吼起来：“连镰刀扬起的灰都没碰到你！你＊粗口＊就给我装什么死？！如果你就想凭这个让我愧疚，我告诉你！杀你千百遍都不够！”“虽然我知道说这些话没什么用，但……对不起，无论是刚才这事，还是以前。”你缓缓站起来，而他迅速地抹干眼泪。你深吸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经历这些，但起码现在我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那个实验的编号是多少？”你怔住了。他像是说服自己似的点了点头：“你真的失忆了，以前你能在我还没说完问题的情况下条件反射地答出来。”“总之，就刚才我回忆起来的东西来看，我救过你，然后你就成了我的……保镖？然后你被当成替罪羊被赶出了植物园。我不知道这些事背后还蕴含些什么，但我现在认为：你确实不应该帮我，因为我在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帮过你……我曾给过你光明，却又亲手葬送这光明，真让你迷茫……”

“替罪羊……如果你的回忆也是这样……看来政府的确对植物园有过刁难，而不是因为我没了研究价值被随便找个理由抛弃……”你听了他的理解自己的心突然猛地一痛，仿佛碎了。“你觉得……我救你是因为我觉得你的力量值得研究？研究完了就像垃圾一样随便扔？”你颤抖着说。他微微地点点头，一滴泪从你的眼中垂直掉到地上：“原来我……还真是十恶不赦啊……”他惊讶地看着你，心底暗自想着：“如果眼前失忆的他是他未入世的样子，那么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他变成以前那样？”而你低着头，尽量平复心情说：“谢谢你能让我想起这些……今天打扰你了……”说完就打算走。“别走。”他突然叫住你。

这时你的嘴角咧出一抹笑，但仍含着泪，转过头说：“那……你能不能再次成为我的……”“我愿意。”顿时你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你的浑身上下，好像一个曾经淤结已久的心结就此消失了。毁灭菇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心里暗暗想：“就让我多看看未被世俗沾染的你吧。”“那我们走吧。”你向他伸出手，他伸出手握住你的手，只是说：“我还尚且不太想出去，想沿袭以前的约定。还有你的手很暖……不像以前那样冷。”你莫名害羞地缩回了手，而他也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只是咳了咳，别过头说：“以前你一喊我就出手的暗号你记不得了就重新再想想吧。”你想了想，傻傻地笑着说：“那我就喊‘光华之力’吧，这样我也有招式可以用了。”“嗯，你高兴就好。”

光华（pvz同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