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陵容来了,皇帝面露喜色,“平日里都是朕去瞧你,如今难得见你主动过来看朕,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嫔妾确实是有些事情想向皇上禀告。”安陵容看了余莺儿一眼,方才道:“这事关乎到莞贵人和余官女子的安危,因此嫔妾斗胆带着余官女子一同觐见皇上。”
“噢?余官女子?”皇帝有些惊讶,显然他已经记不得他的后宫里还有这一号人物了,转眸瞥了余莺儿一眼,随即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余莺儿见皇上看了过来,连忙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声泪俱下道:“奴婢要告发华妃谋害妃嫔,草菅人命!”
安陵容唇角微勾,眼波流转,静观皇帝的反应。
皇帝闻言,瞳孔骤缩,眼中迸射出一抹怒火,“荒唐!”
“启禀皇上,这件事是真的,奴婢可以作证!”余莺儿一见皇帝动怒,顿时提了一口气,开口道:“华妃记恨莞贵人下了她的颜面,又知奴婢与莞贵人有怨,便命奴婢在莞贵人的药中下毒,使其痴傻,疯癫致死!”
“简直是荒谬,朕的后宫中岂有如此歹毒之人!”皇帝愤怒地拍案,厉声斥责,“来人,传华妃觐见!”
安陵容挑了挑柳眉,心中感慨,看来这次皇上仍是要对华妃轻拿轻放了。
不一会,华妃便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养心殿,见余莺儿和安陵容也在这里,不禁皱了皱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冷漠地扫了华妃一眼,质问道:“华妃,官女子余氏状告你草菅人命,谋害妃嫔,你可认罪?”
闻言,华妃猛然抬头望向跪伏在地上的余莺儿,见余莺儿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便知余莺儿必是投靠了了安陵容,故而心中恼恨万分,面上的神情霎时变得阴寒,指尖微颤,“贱婢胡言乱语,污蔑本宫!”
“皇上,臣妾冤枉啊!”华妃突然跪了下来,泣声道:“臣妾与莞贵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臣妾何以要了她的性命,皇上明鉴,这贱婢绝对是受了宝嫔的唆使,才敢在此诬陷臣妾啊!”
“住口,宝嫔一向与人和善,不问世事,又何须费尽周折的来构陷你?”皇帝打断了华妃的哭诉,冷声呵斥,“再者,宝嫔是什么性格,朕比你更清楚。”
华妃闻言一噎,心中暗骂安陵容狐媚惑主。
“余氏,你既说下毒是华妃吩咐的,你可有什么证据啊?”皇帝转眸看向余莺儿,目光凌冽逼人。
余莺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呈了上去,“回皇上,此毒名为春痴,乃是一种不易识别的慢性毒,哪怕太医日日诊断,也瞧不出什么,只要按一定剂量的服下此毒,起先只是嗜睡,渐渐的便会神志不清,最后疯癫致死。”
“荒唐,本宫从未听说过这种药!本宫不知你从何处得来的这般狠辣的毒,居心叵测,意图诬陷本宫,当真是其心可诛!”华妃矢口否认道。
“余氏,你是从何人手里拿到的药。”皇帝沉默片刻,忽而开口询问。
余莺儿一愣,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询问她这样的话题,却并未迟疑,立马答道:“是丽嫔娘娘身边的太监小印子交给奴婢的。”
皇帝闻言,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幽芒,转瞬即逝,很快,皇帝便将视线落在了华妃身上,罢了,他还需要年羹尧在前线打仗,不好就这么处置了华妃,所幸莞贵人无事,皇帝便想把此事压下去。
“既是丽嫔身边的宫人,那想必她便是主谋,苏培盛,传朕的旨意,丽嫔谋害妃嫔,德行不佳,着废为庶人,迁居冷宫,终身不得出!”皇帝淡淡开口,仿佛废弃一位他曾经宠爱过的妃子于他而言根本无足挂齿,不痛不痒。
“皇上……”余莺儿慌张极了,皇上这次若是不处置华妃,回去后华妃一定不会放过她,“奴婢还要告发华妃虐待公主,请皇上做主!”
余莺儿咬牙切齿,这件事她本来是打算拿来当做底牌的,现如今看来是保不住了。
皇帝闻言,脸色倏尔黑沉,他的目光锐利似刀锋,令华妃忍不住心慌起来。
“公主年幼体弱,本就需要人多细心照看,谁料华妃却嫌公主吵闹,竟将大人喝的安神汤给公主服用!公主吃了安神汤,自然精神萎靡,有时甚至会昏迷不醒,华妃怕事情败露,还让太医院的太医改了公主的脉案。”余莺儿字句铿锵,每吐出一个字,皇帝的神色就凝重几分等余莺儿说完,皇帝面上早已乌云密布,怒意横生。
皇帝之前能轻拿轻放一是因为安陵容上报的及时,事态还没有造成严重是后果,二是丽嫔做了华妃的替罪羊,至少华妃面上是过得去的,可如今却事关他的子嗣,他怎能姑息!
“华妃,妇行有亏,骄纵无礼,亏待皇嗣,着褫夺封号,降为嫔,罚俸半年,禁足三月,非诏不得出!”皇帝冷酷地宣判道。
“皇上……”华妃怔怔地盯着皇帝,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遭遇,余莺儿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
安陵容见一场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养心殿。
综影视之恨海情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