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回去后,后背的衣裳湿透了,冷汗涔涔,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咬紧唇瓣。
年家与敦亲王交好,关系匪浅,如今敦亲王被问罪,也不知会不会牵连到年家?今日好好的一场宴会,本该是自己的复宠机会,却被安陵容那个贱人搅和了!华妃越想越恨,忍不住咒骂道:“贱人!贱人!”
曹贵人自门外走来,华妃随手抓起梳妆台的东西砸在她脚边,曹贵人吓得缩了缩脚,脸色惨白,哆嗦着道:“娘娘息怒。”
“你是怎么办的事!”华妃厉声吼道,目光阴狠地盯着曹贵人,“温宜的周岁宴是你一手操办的,献艺也是你提出的,现在居然出了岔子,本宫怎能饶你!”
“娘娘明鉴,”曹贵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抵在冰凉的青石板地上,哭泣道:“嫔妾真的不知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嫔妾虽然参与了布置温宜周岁宴的事,但有宝嫔娘娘在,嫔妾所能做的事,实在有限啊。”
“安陵容……”华妃喃喃念叨着安陵容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你既然不肯让本宫好过,那本宫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安比槐随军护送西北银粮被山匪截杀,尸骨无存的消息不过三日就被送到了皇帝的御案。
“回皇上,年将军的部下已经将那群山匪剿灭,抢回了被劫走的银粮,只是可惜了安大人,听闻安大人的尸首被划了上百刀,就连安大人自家的下人也辨认不出来哪具尸首是安大人,实在是……”苏培盛似有不忍,轻叹了一声,古人讲究死者为大,这种惨况确实很令人唏嘘,且宝嫔娘娘家中再无适龄男丁可入朝为官,这对于一个尚未完全站稳脚跟的妃嫔是非常致命的打击,而且也怕是会影响到皇上和宝嫔娘娘之间的感情。
皇帝整个人都要炸了,本来还在自得于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老十的事,谁料想今天安比槐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他就是想让安比槐去蹭点功劳,好让他到时候有理由把安比槐掉回京中,让陵容能与家人见面,谁能想到安比槐蹭个功劳还能把自己命给蹭没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抬眸看向苏培盛,吩咐道:“这件事先别告诉宝嫔,她身子弱,受不得刺激。”
苏培盛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皇上,宝嫔娘娘那儿来人了,说是宝嫔娘娘晕了过去,看着不大好了,求您快去瞧瞧吧。”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赶去,苏培盛紧跟在身后伺候着。
天然图画
安陵容静静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秀美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朵,脆弱而单薄。
皇帝心疼地握住安陵容纤细的指尖,低声唤道:“宝卿,朕来了。”
“章弥,宝嫔现如今可还好?”皇帝扭头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御医,皱眉问道,“怎么还没有醒来?”
“启禀皇上,微臣查验过了,娘娘应是伤心过度再加上忧惧攻心,导致之前残留在体内毒素又爆发了。”章弥拱手答道,“娘娘服用了解药后,应当很快就会苏醒了,而且娘娘也因祸得福,将体内的毒素彻底排出,日后只需慢慢调养即可。”
皇帝闻言松了口气,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安陵容的额头,感觉她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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