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人来说,让他在大庭广众出丑可比让他死更加难过。
在他罚我抄写的第二日,书房便来人传话,说是赵太傅告假,今日休学一日。我懊恼的抚着书案上的一沓纸,有些郁闷的望着传话的太监:“太傅生了什么病啊?昨日还罚我抄写,他今日不来,我这十遍抄写的课业岂不是白做了?”
太监支吾着:“昨日太傅徐红乘轿回府时,在轿中…出…出…”
“出了什么?”
太监眼一闭,心一横,答道: “出恭。”
“啊这?太傅莫不是吃了好多豆子?”
我如此假惺惺道,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文人最要面子,太傅如此,岂不是活不成了?”
“这却不至于。”太监依旧闭着眼,似乎是见到了那从轿子缝隙里沥出来的恶臭汁液。这个小太监是常年在上书房当差的,比李尽欢这个不怎么去学堂的更加了解徐太傅,就那位徐太傅,虽有些学问,却早没了文人的风骨和傲气,拜高踩低,圆滑的很,不会跟都察院那帮老顽固一样为了所谓名声放弃性命。
待那小太监出了门,我便欢呼了起来,扒拉着书案上全是空白的宣纸,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自己的计谋成功。
“郡主好像早就知道太傅今日无法上课了呢。”侍女跪坐在我身边,替我解开脑袋上刚扎好没多久的小辫子,好让我舒服的睡个回笼觉。
“是的吧。昨日太傅口渴,吃了两盏茶。一杯放了点巴豆,一杯放了点蒙汗药。”我笑了笑,我可没有强制太傅喝那两盏茶,是他自己在下学时候舍不得那两杯好茶,没忍住喝了,待他上了轿,药效正好发作,又是巴豆又是蒙汗药,可不得拉一轿吗?
“我好歹是个郡主,太傅如此实在是以下犯上,我给他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下次要是再偏心针对她,她可就要想法子让太傅大人在宫里丢丑啦。
我自不怕皇伯伯怪罪,因为皇伯伯没时间也没兴趣来查这点小事,即便是被人揭发捅到朝堂上去,我也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庆国文坛出此拜高踩低之徒,还成为皇子郡主之师,实乃庆国文坛之耻啊!作为庆国郡主,我有责任也有必要为庆国文坛出一份力,俗称公报私仇。
加之我是皇室子弟,为了这么个蛀虫的老师大办了我可不值当,最多也不过禁足,大不了让父王进宫去找太后娘娘哭几个鼻子、找皇伯伯撒几个泼,奶奶和老爹最疼我了!
我看着旁边丫鬟姐姐清秀的脸,好奇的问道:“我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是是是。”丫鬟姐姐捧着我捧惯了的,“我们小郡主自然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了。”
我笑着扑进丫鬟姐姐怀里,脸颊蹭着姐姐的广阔胸怀“姐姐也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姑娘了。”待蹭够之后,我又拉着姐姐,提议道:“姐姐陪我一起睡个回笼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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