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李长乐的房中不知为何突然闹起了滑虫。那些细小的虫子密密麻麻地在角落里爬动,每一只似乎都在蠕动着黏腻的身体。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脚,那细微的触感让她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实在不敢再待下去了,她裹着铺盖,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蜀友居,投奔了妹妹李长欢。姐妹俩就这样挤在一起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柔和的光线映照在铜镜上。沉香正细心地给李长欢画眉,两人坐在铜镜前,精心梳妆打扮,准备赴太子妃设下的宫中宴席。
“怎么会有这么多滑虫呢?真是奇怪。”李长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问道,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我哪知道啊。”李长乐想起昨晚的经历,浑身还是一阵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些滑虫,恶心死人了。我还摸了摸腰间的传世玉珏,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我屋里放滑虫,可又没丢什么东西,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说完,李长乐穿好了衣服,转了个圈问李长欢:“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好看!”李长欢笑着连连点头,眼中满是真诚的赞美,“姐姐就像是仙女下凡,穿什么都好看。”
李长乐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姐妹俩相视一笑,仿佛昨晚的不安已经烟消云散。
时辰差不多了,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姐妹俩携手出门,同去的,除了收到请柬的李未央和李常茹,还有三房的李敏德。在李家,小姐们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大房二房,嫡出庶出,李长乐和李长欢的马车比李未央和李常喜的要大上许多。姐妹二人凑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猜想着李长乐心上的高阳王殿下会不会参宴。
到了宫门口,马车缓缓停下,婢仆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众人下马车,又有宫婢引着她们走向御花园。太子妃是个十分和蔼的人,她笑着环视宴席中的姑娘们,对身边的婢女道:“这看来看去,还是长乐和我们家浚儿最般配了,再说,她的外祖又是叱云家的。”她知道李长乐才女之名,有心让李长乐在众人面前露脸,于是叫停台上舞乐,道:“这有舞无歌的,实在是令人扫兴,不知哪位小姐有兴趣,为本宫唱一曲应景的曲儿啊。”
话音刚落,李长乐和李常茹同时站起。太子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相中的儿媳妇人选。李常茹接收到李长乐一个挑衅的目光,只能落寞地坐回位置。
台上,李长乐边弹琴边唱曲,宛如天籁。她的歌声轻柔而悠远,一曲《迢迢牵牛星》引得太子妃连连称赞,台下的众人也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
太子妃唤李长乐上前,一眼就看见了李长乐腰间的玉珏。“这就是卫子夫的传世玉珏吗?”
李长乐笑答:“回娘娘,这正是卫子夫的那块玉珏。”说着便将玉珏解下递给太子妃看。太子妃接过来仔细端详,笑容有些凝固:“我听闻卫子夫的玉珏背面有一道十字划痕,是卫子夫的小女儿调皮弄上去的,只是这块玉珏……”她看了看一脸不解尴尬的李长乐,听见下放众人窃窃私语的嘲笑声,忙出口解围:“许是本宫记错了,秋仪,看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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