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池榆晚不知为何疼痛再度袭来。他紧咬牙关,试图压抑从喉咙间逸出的几声低哼,可那痛楚却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全身。他不愿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然而疼痛过于剧烈,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随着疼痛加剧,他渐渐控制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在模糊的泪光中,他缓缓睁开双眼,黑暗中的天花板显得格外冷清。
孟桑昕察觉到身旁的异动,瞬间睁开双眼。仅仅是brief一瞥,他便迅速坐起,眸中闪过一丝警觉。
孟桑昕:怎么了???
池榆晚:好疼,真的好疼。
孟桑昕万万没料到,池榆晚会突然哭出声来。那是因为身上的伤痛实在太过剧烈,令他难以承受。孟桑昕轻轻伸手,在池榆晚的背上揉了揉,试图缓解他的痛苦。虽稍有好转,但疼痛依旧如影随形。孟桑昕赶忙取来一盆炭火,熟练地生起火来。接着,他又拿来一床厚实的被子与一个温热的手炉。被子小心翼翼地为池榆晚盖好,手炉则递到他的手中。随后,孟桑昕将池榆晚轻轻扶起,让他半靠在床头,再用柔软的帕子细心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池榆晚:抱歉。
孟桑昕:?
池榆晚:吵到你睡觉了。
池榆晚:下次我不吵了。
孟桑昕:说什么胡话呢。
池榆晚:?
孟桑昕:疼糊涂了吧。
池榆晚:我……
孟桑昕:有我在会好起来的。
池榆晚:嗯,好。
孟桑昕:我会点医术。
孟桑昕:明天试试看。
孟桑昕:以后可能会好起来。
池榆晚:多谢了。
孟桑昕:谢什么,应该的。
孟桑昕说完话,轻轻为池榆晚披上衣服,细致地整理好衣领与有些凌乱的发丝。她温柔地揉按着池榆晚的腿,手法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之间,仿佛将一丝丝暖意注入他酸痛的肌理。池榆晚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那令人难耐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半个时辰过去,池榆晚的精神已显疲惫,半眯着眼,似困非困。然而没过多久,他的呼吸便平缓而均匀,沉入了浅浅的睡梦之中。
池榆晚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孟桑昕轻轻伸出手,用指腹温柔地拭去那些晶莹的汗水。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池榆晚扶躺好,自己则默默守在一旁。孟桑昕心中隐隐担忧,生怕自己一时睡去,便无法及时察觉池榆晚何时醒来。
孟桑昕:睡吧。明天便好了。
这一晚,池榆睡得格外沉稳,周遭的一切动静仿佛都被隔绝在了他的感知之外。
孟桑昕只觉腹中微微发空,便起身去了厨房,简单煮了一碗面。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碗中的热气上,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步履轻缓地走回房间。坐在桌前,他一筷子一筷子地将面送入口中,动作不疾不徐。待碗底朝天,他静静坐了片刻,周遭的寂静仿佛将这一瞬拉得很长很长。
他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痒意拂过小腿,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正蜷缩在那里。那猫儿的毛发柔软而蓬松,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一团掉落人间的云絮。
看样子,这应该不是夫人的,而是池榆晚的。猫儿轻声喵叫,似在诉说着什么,那叫声里带着一丝丝委屈与渴望,让人心头不由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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