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喜欢过

沈娇娇眼眶通红，不知是流泪的缘故，还是杀急了眼。她收好血书，端起枪准备背水一战。正在此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枪响，她探头查看，发现竟是顾燕帧解决了剩下的人。

顾燕帧慌张地向她跑来

顾燕帧：“对不起，我来晚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娇娇很想告诉他不晚，而是每次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来拯救她。但她没有任何力气去回答了，最后的意识便是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再次醒来是在顾公馆，她还没出房间，就听到顾燕帧与顾宗棠的争吵。顾宗棠执意让他回南京，顾燕帧也执意不肯走，俩人都是硬脾气。

沈娇娇撑着疲惫的身子去往主厅，顾燕帧见他醒来也顾不上与父亲争吵了，上前几步伸手扶住她

顾燕帧：“没事吧？”

沈娇娇摇摇头，同时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身朝向顾宗棠弯了弯腰

沈娇娇：“顾次长，麻烦了。”

顾宗棠冷哼一声，没有应答。沈娇娇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恼，又向顾燕帧说道

沈娇娇：“听你父亲的，回南京”

顾燕帧：“娇娇！你怎么……”

沈娇娇：“我怎么样？顾燕帧，别自作多情地跟在我身边了，要不是你拉我去顾宅，会有这么多事情吗？”

沈娇娇：“你回南京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顾燕帧像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话，想要辩解什么，却被沈娇娇接下来的话彻底堵了回去。

沈娇娇：“还有，断了你对我的念头吧。我根本，从未，喜欢过你，请你以后远离我的生活。”

顾燕帧：“……好”

顾燕帧想从她脸上看到伪装的痕迹，可沈娇娇却丝毫不回避他的视线，淡漠又绝情。良久的沉默后，顾燕帧挂着自嘲的笑，转身离开去收拾行李。

如果说他是热情的火焰，那沈娇娇就是刺骨的寒冰。他以为自己能融化冰霜，却不曾想先被熄灭了光芒。

顾宗棠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向沈娇娇发自内心说了句感谢。而沈娇娇此刻也卸下伪装，内心是难以言喻的酸涩。

沈娇娇：“客气了顾次长，我只是……实话实说。”

沈娇娇：“二十一条签订前让他别回北京和顺远了，若条约真的签订了，那军校也更不能让他回去。”

短短几句话，顾宗棠就知道了她对顾燕帧恶语相向的原因。他也有些心疼这个姑娘，可他更想自己的儿子平安。

“我明白，只是能让他留下的关键的因素，还是沈小姐你啊”

沈娇娇：“我清楚，警察厅的事麻烦您了”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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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沈家格外冷清。沈听白不必说，自然是去找曲曼婷了，沈君山也说要出去走走，家里就只剩了从北京回来后就闷闷不乐的沈娇娇。

新年的钟声响起，她脑中蓦然浮现一个身影——一个本以为能一起守岁的人。南京到顺远，相距九百六十公里的人同时举杯，同样低声呢喃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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