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伯进来,天早已黑透,陆婉兮才觉饥肠辘辘。
李墨渊虽兴致正浓,但也不好叫自己的学生饿着肚子。
他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对陆婉兮勉强笑了笑。
他这个山长太不负责了。自己学生身体不好,今日上午的课都没上,这才刚好了些,就被自己拉着下棋,下午的课也没去上。
陆婉兮可没注意到李墨渊的抱歉,以及尴尬,她满心满眼都是胧月秘谱。现在,在她与山长的齐心协力下,胧月秘谱已堪破了一半。
山长对她棋艺的夸赞,陆婉兮已经接受坦然,她确实于棋道极有天赋。
虽然她再三推拒,但李墨渊盛情相邀,李伯又把饭菜给端了进来,六菜两汤,说是福庆楼的招牌菜。
福庆楼可是安城最大的酒楼,饭菜除了贵,再无缺点。
陆婉兮虽是尚书,现在的尚书令之女,锦衣玉食不在话下,但福庆楼的吃食,也非她随心所欲。
每月虽有五十两银子的月钱,但她想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就这面前的六菜一汤,她估量着,得花三十两银子。
看陆婉兮吃得香,李墨渊也是食指大动,筷箸交错,风卷残云,已将佳肴一扫而空。
“想不到你瘦瘦小小的,还挺能吃的。”李墨渊已经许久没吃得这般痛快了,很是心满意足。
看来,穆生不但是最佳奕友,还是个最佳饭搭子。
陆婉兮本就开心,如今又美食入腹,心情就更美了。与山长说话,也就少了几分拘谨,“山长,您也不差,咱俩,平分秋色。”
李墨渊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向陆婉兮的目光越发带着欣赏。
“山长,天色已不早。”
李伯刚开了个头,陆婉兮已然明白李伯的苦心。她可以一晚不睡,山长可不能再这么不眠不休了。
还有,秦沐风说晚上会来找她。
陆婉兮作势打了个呵欠,带着几分歉意道:“山长,学生得回斋舍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不如,学生明日再来向山长讨教棋艺?“
她眨眨眼,笑道:“学生这就向山长请假,山长可批?”
李墨渊一点不介意陆婉兮的活泼,当即大手一挥,笑道:“批,当然批。你放心,你缺的课,之后老夫一定帮你补回来。”
山长单独授课,这可是倍有面子的事,陆婉兮当即行礼道谢。
一旁的李伯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家山长何时这般宠溺学生了?
“山长,您莫不是把穆二郎君当成忘年交了?”
回到自己的斋舍小院,秦沐风果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清扬,你这是去哪了?”秦沐风还真有些着急。
这院中二人,一个关在自己屋子里,说不知道;一个只是给自己上着茶水点心,还是说不知道。
若非弘文书院位于太极宫内,且见那叫穆雨的也不在,秦沐风一定要四处寻找了。
“我去山长室了,跟山长下了棋,吃饱喝足就回来了。”陆婉兮拣能说的说,三言两语交待清楚。
“与山长下棋?还在那里吃饱喝足了?”秦沐风满是愕然,不过很快就嘴角高高扬起,“清扬很好,山长很有眼光。”
叫秦沐风稍等,陆婉兮去卧房中取出成康十年的弘文书院学子名录。
“我看了会,觉得可以从这六人入手。”陆婉兮边说,边翻着学子名录,指给秦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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