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河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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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冬的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秦岭山脉在朦胧中显得更加雄伟和神秘。蜿蜒的山路上,川军士兵们正艰难地行进着。由于缺乏汽车等现代化交通工具,他们只能依靠独轮车运输粮食、弹药和其他物资,而大部分士兵则徒步前行。

士兵们穿着单衣短裤和草鞋,有的穿着布鞋,甚至有些士兵用破布包裹着双脚,以抵御寒冷。吴德庆及连以上的军官们虽然穿上了皮靴或布鞋,但他们的步伐同样坚定,与普通士兵并肩前行。寒风呼啸而过,士兵们的脸颊被冻得通红,耳朵也变得僵硬,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顾嘉明:(顾嘉明走到吴德庆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唉,连长,你说这小日本到底长啥子样子啊?”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顾嘉明,笑了笑)“小日本啊!他们一个个长得像矮冬瓜一样,个子不高,身材矮小,长着罗圈腿,而且很瘦,脸上还长着胡子!”

顾嘉明:(顾嘉明眨了眨眼)“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和我们川人一样矮呀?”

吴德庆:“哈哈,那可不!他们都是罗圈腿,小短腿,走路都走不快!”

刘一手:“他们比你所说的矮多了,我听有人说跟个炮台子似的,要是在战壕里,非得踩着板凳才能够得着外头!”。

没见过日军的川军士兵们哄堂大笑,气氛暂时轻松了许多

顾嘉明:“难不成每一个小日本都要背着个凳子呀?”

吴德庆:“还有啊,小日本们喜欢吃生鱼片,顿顿都离不开鱼,还特别喜欢喝清酒!”

李长生:(李长生摇了摇头)“真是一群妖怪,生鱼都敢吃,还有顾娃子再这样下去就成傻娃子了!如果潘大个子遇到这群鬼子,打起他们来就跟打死一只兔儿还差不多!”

潘六斤:(潘六斤没好气地说)“你个龟儿子在说啥子?”

李长生:(李长生赶紧补救)“没有,没有,我说潘大个子你打鬼子就跟打死一只兔儿一样轻松!”

潘六斤:(潘六斤得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兄弟伙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他娘地还没见到小日本就累趴下了!有老子保护着,有老子在,100个小日本都不是老子的对手,他们趴下来跪着给老子磕100个响头!”

张耀祖:(张耀祖撇了撇嘴)“潘大个子,你别吹牛了,人家小日本能让你这么轻松吗?”

潘六斤:(潘六斤不服气地说)“花脸猫,你个龟儿子给老子等着,等到了战场老子要让你看看老子是如何把一个鬼子给弄死的!”

王久福:(王久福指了指手中的汉阳造)“唉,对了,副连长,你说咱们这几爷子手中的这些家伙事儿,能打得过小鬼子吗?”

吴德庆:“放心吧,咱们的汉阳造虽然老旧了些,但只要能打中鬼子,一样能要了他们的命!”

李长生:(李长生看了看手中的川造79式步枪)“老吴啊,这枪可真不中用啊!膛线都磨平了!”

吴德庆:(吴德庆笑着说)“哈哈哈,不中用就不中用,等咱们这几爷子到了西安,就能换到新武器了!”

胡天禄:(胡天禄补充道)“我听说这小鬼子除了飞机、大炮比我们多一些,其他的都是一个球样!”

潘六斤:“就是噻,听说那个晋绥军和那个中央军被鬼子给打的瓜兮兮的,真的打瓜了!”

刘一手:(刘一手不屑地说)“那是因为小日本运气好,早遇到我们川军早瓜兮兮了!”

吴德庆:(吴德庆严肃地看着大家)“兄弟们,别小瞧了小日本,我们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到了战场一定要听从指挥,不能乱跑!”

夜幕降临,川军们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宿营。士兵们纷纷放下行囊,开始搭帐篷。

吴德庆:(吴德庆迅速组织队伍)“全体都有,列队!报数”

万能跑龙套:(士兵们依次报数)“1,2,3,4,5……30,31,32,……40……61,62……88……99,100!”

吴德庆:(吴德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全连100人,一个不少!”

张耀祖:(张耀祖低声嘀咕)“哎哟,这个地方好像是乱坟坝吧,万一咱们睡瞌睡的时候有鬼出来咋个办?”

潘六斤:(潘六斤不满地说)“哎哟,老张呀,你别说这些吓人的话要不要得?”

吴德庆:“弟兄们手上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有鬼,也不敢来招惹我们!好了,现在我要给全连立个规矩……”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叫声。高展鹏骑着马缓缓走来

高展鹏:149团一营三连全体集合

川军士兵们迅速集合,吴德庆跑过去报告:

吴德庆:报告团长,一营三连集合完毕!

高展鹏:(高展鹏看了看整齐的队伍,挑眉问道)“我说你们这大半夜的不睡瞌睡,站这么齐整干啥子呀?”

吴德庆:(吴德庆笑着说)“我刚给弟兄立了个规矩!”

高展鹏:(高展鹏点了点头)“哦?啥子规矩?说来听听!”

吴德庆:“不多,就6条规矩,不抽大烟,不逛窑子,不祸害老百姓,见死要救,优先照顾新兵,不打架,不打小报告!”

高展鹏:(高展鹏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这规矩立得好,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

张抗:(张抗在一旁打趣道)“虽然你小子不是我的正官,但你小子不愧是黄埔军校毕业的,真的是当主官的料,对了,如果当营长的时候我就推荐你当营长,我当副营长咋个样?”

吴德庆:(吴德庆笑着摇摇头)“得了吧,你小子别跟我抢,营长位置还是留给你吧,我可不想当这个官!”

高展鹏:(高展鹏环视四周,语气沉重)“弟兄们,这次翻越秦岭,咱们要走上好几十天,现在天气马上就要凉了,我们的弟兄们穿着单衣单裤,甚至还穿着草鞋,我这个当团长的心里非常难过,我对不起你们,但这笔账要记在小日本的头上。不过我们川军个个都是有种的男子汉,等到地方后给小日本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们川军的厉害!如果你们哪个为了一点小事就当逃兵,临阵脱逃,休怪我翻脸无情,即使是我的亲侄子吴德庆,如果他违反军纪,我也绝不姑息!”

吴德庆:(团长走后吴德庆对着士兵们微微一笑)“那就安心歇息吧!”

士兵们闻言,纷纷钻进了帐篷,不久之后,帐篷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吴德庆独自步入自己的营帐,轻轻躺下,凝视着夜空中那片深邃的黑暗。此刻,他的心中波澜起伏,无数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久久不能平息。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川军士兵们心中燃起了炽热的火焰,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不仅是严酷的自然环境,更是艰巨的战斗任务。但正是这份信念和决心,支撑着他们继续前行,向着胜利的方向迈进。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秦岭山脉上,川军士兵们已经早早地起了床。吴德庆走出帐篷,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寒意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微微打了个寒颤,但眼神依然坚定。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在为这支英勇的队伍送行。

川军士兵们迅速收拾好行囊,整理好装备,向西安的方向前进。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战斗,但他们心中燃烧着保家卫国的决心和勇气。每个人的脚步虽然沉重,但步伐却异常坚定。

过了一会儿,川军士兵们来到了宝鸡的火车站。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准备出发的部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的气息。士兵们在这里稍作休息,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站台上,行李和装备堆积如山,士兵们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靠在墙边,神情疲惫但眼神中透着坚毅。

万能跑龙套:(突然,一声洪亮的命令打破了寂静)“41军149团准备上车!”

川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登上火车。

胡天禄:(胡天禄站在车厢门口,指挥着大家)“快点上车,上车。左右分开站!把他弄到后头去!”

车厢内挤满了士兵,坐成两排,空间显得格外狭小。

胡天禄:“都休息一会儿吧,希望咱们这几爷子能够撑过今晚,马上到西安!”

士兵们疲惫地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试图休息一会儿。尽管车厢内拥挤不堪,但这一刻,大家都感到一种深深的宁静和默契。

突然,火车开始缓缓启动,车身轻微摇晃,士兵们被颠簸得东倒西歪。有人扶住了身边的战友,有人紧紧抓住栏杆,所有人都在这颠簸中寻找着平衡。随着火车逐渐加速,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士兵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

在这个寒冷而漫长的旅程中,川军士兵们相互扶持,彼此鼓励。尽管前方的道路充满未知和挑战,但他们心中有着共同的目标——保卫国家,捍卫尊严。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们都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色,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车厢内,给这个狭小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顾嘉明:(顾嘉明悄悄地来到吴德庆身边,轻声问道)“副连长,你干啥子?”

吴德庆:(吴德庆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是顾嘉明,微微一笑)“顾娃子,你干啥子?我这都睡了一天了,你咋个就不睡觉呢?想家了?”

顾嘉明:(顾嘉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声音有些哽咽)“有点……就是有点想家。”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顾嘉明,心里五味杂陈,拍了拍他的肩膀)“顾娃子,别怕,有我们在呢!等打完仗,咱们一起回家!”

顾嘉明:(顾嘉明眼里含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是,可是这仗啥子时候是个头啊?”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顾嘉明的肩膀,语气坚定)“放心吧,等咱们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就太平了!”

顾嘉明:(顾嘉明坐在吴德庆身边,挺了挺胸膛)“那我们啥时候才能碰见鬼子?”

吴德庆:(吴德庆望向窗外,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很快了,等咱们到了西安,再往前走过了黄河,就到前线了,到时候你小子可别怕啊!”

顾嘉明:(顾嘉明一脸兴奋)“我才不怕呢!我老汉儿说我是个男子汉,要保家卫国!”(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等过了黄河每个兵都有枪吗?”

吴德庆:(吴德庆笑了笑)“那是自然,到了前线,每人都会分到枪,还有炮呢,你就放心吧!”

顾嘉明:(顾嘉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真的?太好了!到时候我就用那大炮轰小鬼子!”

吴德庆:“那大炮可不是随便就能用的,得听指挥官的命令才行!”

顾嘉明:(顾嘉明一脸兴奋)“那我就等着听指挥官的命令啦!对了,副连长,你说这小鬼子的家离咱们这里远不远呀?”

吴德庆:(吴德庆缓缓说道)“远着呢,小日本的家在咱们中国东边的海那边,要经过大海才能到!”

顾嘉明:大海?大海是啥子呀?

吴德庆:(吴德庆耐心的解释)“大海啊,就是一望无际的水,比咱们四川的嘉陵江还要大,还要深!”

顾嘉明:(顾嘉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那么远呀,那小鬼子大老远跑咱们这里干啥子来了?在家里呆着多安逸啊!”

吴德庆:(吴德庆神情严肃起来)“小鬼子狼子野心,他们想侵略咱们中国,把中国变成他们的殖民地!”

顾嘉明:(顾嘉明一脸茫然)殖民地是啥子东西?

吴德庆:“咋个说呢,殖民地就是别人跑到你家门口看上了咱们家的地盘,他们端着枪把咱们的地盘抢走,逼着让咱们给他们干活,还不给咱们钱!”

顾嘉明:(顾嘉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不都跟强盗差不多吗?”

吴德庆:“没错,小日本鬼子就是强盗!他们占领了东北三省,还想着要侵略华北,杀了很多中国人!”

顾嘉明:(顾嘉明义愤填膺)“这些小日本真不是人!他们凭什么抢咱们的地盘儿?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抢他们的地盘!”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顾嘉明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顾娃子,说得好!咱们中国这么大,小日本别想得逞!等你长大了就把小日本赶出中国!”

随着夜幕降临,车厢内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士兵们纷纷找地方休息,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压抑的气氛。顾嘉明靠在吴德庆身边,渐渐进入了梦乡。吴德庆望着窗外的黑暗,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的决心。

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未知和挑战,但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在这个寒冷而漫长的旅程中,川军士兵们相互扶持,彼此鼓励,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大地,将世界从沉睡中唤醒。吴德庆蹲在缓缓行驶的列车车窗前,手持自制的木头牙刷仔细地清洁着牙齿。清新的晨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了一天开始的气息。他漱口后,轻轻将水吐向窗外。

随后,他拿起一条粗糙的毛巾,快速地擦拭了一下脸,动作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军人特有的干练。此时的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兴奋地喊道:

吴德庆:“弟兄们,都起来啦,快到西安了!”

吴德庆:(吴德庆的目光透过窗户,凝视着远方的城市轮廓,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激动)“据说可是十三代王朝的首都啊!”

刘一手:(刘一手懒洋洋地躺在铺位上,打趣地说)“老子才懒得管他是几代的王朝呢,咱们兄弟伙儿就想好好地醉它个一回!哈哈哈!”

杨德贵:(杨德贵有些不解地问道)“为啥子非要到西安换装备呢?”

胡天禄:“瓜娃子,西安有一个很大的军需库,那是国民政府在西北设置的最大军需库。听说里面全是中正式步枪、德国制造的洋枪,还有小日本的三八大盖,轻重机枪的数量多得数不清,就是整个川军都能焕然一新!”

张耀祖:(张耀祖听到这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吗?爷!这么多武器装备,那咱们这回可真是发了!”

胡天禄:(胡天禄吸了一口烟袋锅,满足地啧了一声)“那可不咋的!到时候咱们一人配上一杆中正式,再来两把盒子炮,那可就是全副武装了!”

那时候写的时候,没把烟斗和烟袋锅分清楚,请见谅

吴德庆:(吴德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到时候咱们可就是武装到牙齿的川军了!”

顾嘉明:(顾嘉明在一旁兴奋地问)“那咱们到了西安是不是就能见到那些大炮了?”

吴德庆:(吴德庆笑着点点头)“那是肯定的,西安可是个大城市,军需库里的武器装备多着呢!”

潘六斤:“唉,大爷,你说西安有咱们巴中县城那么大吗?”

胡天禄:(胡天禄豪迈地笑道)“废话,全中国除了上海之外,咱们四川的成都排老大!”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这群情绪高涨的士兵们,提醒道)“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点,马上就要到站了,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胡天禄:“放心吧,兄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再说了,咱们都是当兵的人,能惹啥子事?”

吴德庆:(尽管如此,吴德庆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唉,你个胡老哥,就知道吹牛!等到了西安,你可得给我注意点,别给我惹事!”

顾嘉明:(顾娃子凑过来,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问道)“唉,副连长,这军装也换吗?”

吴德庆:(吴德庆挠了挠头,打趣道)“你问他,他比那个常委员长还清楚呢!”

胡天禄:“那还用问呀,到了西安后全换棉军服!这身军服一身墨绿卡其布,跟中央军的装备差不多。”

顾嘉明:(顾嘉明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那我要一个最合适的军服,再也不穿这个又薄又长、松松垮垮的军服了。”

胡天禄:(胡天禄笑了笑,打趣地说)“哈哈哈,顾娃子,等你穿上那身像中央军军服一样的新衣服,那可真是帅呆了。多少个女娃子都会追着你跑,到时候你还愁找不到婆娘?等你找到了婆娘,生了一窝小娃娃,这日子过得比红海椒还红火呢!”

顾嘉明:(顾嘉明听了这话,脸上一红,害羞地低下了头)“哎呀,胡大爷,你别开我玩笑了!”

张耀祖:“你个瓜娃子,就他这模样,还能找到婆娘?老子给你们说,老子打算娶个三妻四妾,到时候夜夜当新郎,那滋味儿,别提有多安逸了!”

吴德庆:(吴德庆白了张耀祖一眼,严肃地说)“哼,你个花眼猫,就知道想这些花花肠子,等打完仗再说吧!”

潘六斤:“就是呀,你要是真娶了三妻四妾,到时候你那些婆娘拿着棒棒追着你打,打得你血流满面,我看你怎么收场,胡大爷都救不了你!”

张耀祖:(张耀祖却毫不在意,自信满满地说)“老子说要七八个婆娘,老子照样能收拾得巴巴适适的!”

正当大家在车厢里闲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火车缓缓驶进了西安火车站。站台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远处的城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雄伟。吴德庆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既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也不由得提醒自己和战友们:此行的目的不仅是换装,更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他们即将面对的,不仅是崭新的装备,更是一段充满未知挑战的新旅程。

随着火车的停稳,士兵们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迎接新的开始。尽管旅途疲惫,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们。

火车缓缓驶入西安火车站,车轮与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在清晨的阳光下回响。站台上,中央军士兵们整齐地站立着,警戒的目光扫视四周,为即将到来的川军先头部队做好准备。远处的城墙和古建筑在晨曦中显得格外雄伟而庄严,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千年古都的历史厚重。

吴德庆:(吴德庆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环视四周)“弟兄们,准备下车啦!”

川军士兵们纷纷拿起自己的行囊,动作迅速而不失秩序,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既紧张又期待的情绪。每个人都知道,这不仅是一次换装之旅,更可能是命运转折的重要一站。

随着高展鹏和张抗从火车上走了下来,一位穿着整洁军装的中校联络官快步走来,敬礼后说道: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长官,二战区司令部中校联络官王宝德,奉命通告阎司令长官的紧急命令:川军先头部队到达西安之后,无需形成建制,无论一旅一团甚至是一营,必须立刻原车北上,到达潼关站下车火速过风陵渡黄河到达山西后纳入第二战区战斗序列!”

车厢里的川军士兵听到后,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惊讶与疑惑。

张耀祖:(张耀祖不满的抱怨)这是啥子情况呀?

刘一手:再听听,再听听!

高展鹏:去山西干啥子?

国军军官:(联络官)支援娘子关一线!

高展鹏:(高展鹏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与困惑)“我们可是奉命到陕西做短暂休整,更换武器装备之后,到河南洛阳与第二纵队集中,统一归刘存厚总司令指挥!”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解释道)“对不起,山西的战况十分紧急,原定计划已经被改了。”(他拿出一份电文)“这是我们的急电。”

高展鹏:(高展鹏怒气冲冲的质问)“谁的屁胆子这么大?连常委员长的命令敢修改?”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无奈地回答)“长官息怒,卑职也不知内情,实在是无可奉告。”

吴德庆:(吴德庆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看来咱们真是赶鸭子上架呀

高展鹏:(高展鹏更是愤怒不已)“简直欺人太甚,不更换武器装备,我们怎么打仗?简直是拿我们川军的性命当儿戏呀!”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再次恳求)“长官请息怒,军情紧急,还望长官多多包涵!”

高展鹏:(高展鹏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仍然难以掩饰内心的愤懑)“包含个屁,睁开你这个狗眼好好瞅瞅!”(说完,他大步走到车门前,用力推开,让冷冽的空气瞬间涌入车厢)

吴德庆这一伙子川军士兵,穿着单薄的衣裤,手持简陋的土枪和汉阳造,站在车厢门口,面对着未知的命运。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韧与决心,尽管前路充满不确定性,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在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面前,这些来自四川的勇士们即将踏上一条更加艰险的道路,迎接他们的是战火纷飞的战场,以及对国家、对家乡深深的忠诚与责任。

车厢内的川军士兵们一个个破衣烂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疲惫不堪。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长途跋涉后的倦意和对未知命运的忧虑。吴德庆等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周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与外面清新的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中校联络官站在门口,用一只手捂住鼻子,似乎难以忍受这股刺鼻的味道。

高展鹏:(高展鹏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这要是拿我们川军去当炮灰是吧?你们看看他们手里拿的是啥子破烂玩意儿,算得上还是枪吗?你们就是拿我们不当人看!算了,当炮灰就当炮灰,不发装备就不发装备,谁让咱们是主动出川作战的保家卫国的呢。”

高展鹏:(他环顾四周,看着这些穿着布衣草鞋的兄弟们,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你看看他们穿的是啥子?到现在了还是布衣草鞋,现在已是初冬季节,马上就是数九隆冬,就算不给装备,也得给我们这些弟兄们换一身暖和的棉军装吧!”(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没有被鬼子打死,而是在冰天雪地里被冻死吗?”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面对高展鹏的质问,一时语塞,支吾道)“这……这都是司令部的安排,我实在无能为力。”

高展鹏:(高展鹏冷笑一声)“好你个无能为力,就算咱们不换武器不换衣服,总得下车休息休息吧。”(他指着车厢,情绪激动地说)“你好好瞅瞅,这车厢里简直就是个猪圈,是牲口棚,臭气熏天的!”

国军士兵:(周围的川军士兵们纷纷附和)“就是啊,就是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们的眼神中既有疲惫也有不满,渴望片刻的喘息)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试图维持秩序)“长官。叫你的人稍安勿躁。一旦违抗军令,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高展鹏:(高展鹏却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好,今天老子就抗令了,兄弟们下车休息!”

川军们大喊着准备要下车,动作迅速而坚决。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厉声喝止)都不许动!

川军士兵们纷纷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联络官。车厢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双方的目光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展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深深的矛盾与冲突,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和那股难以消散的不安。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站在门口,用一只手捂住鼻子,冷冰冰地下达命令)“所有川军一律都不许下车,违令者军法处置!”

吴德庆:(吴德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心)“都给我让开。”(他指着中校联络官)“就你不发装备是吧?”

高展鹏:(高展鹏急忙拦住他)“庆娃子,别冲动,他就是个传话的!”

吴德庆:(吴德庆甩开了高展鹏的手)“老子不管,老子是军人,不是要饭的叫花子,要是不发装备,老子就不走了!”

国军士兵:(李长生、顾娃子、刘一手、张耀祖、潘六斤等人也纷纷站了出来,他们的表情同样坚定)“就是啊,我们都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要饭的!”

吴德庆:(吴德庆瞪着联络官)“你到底发不发装备?”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拿出一把德国造手枪,指着吴德庆)“敢违抗军令是吧?你们这是要造反?”

吴德庆:(吴德庆毫不畏惧,一把夺过手枪)“老子就是要造反了。”(他从一名川军士兵手中拿过一个破烂的土枪,举到联络官面前)“你看看我们拿的是啥子东西?”(说完,他把枪重重地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瞧瞧你们穿的是啥子,我们穿的是啥子,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吗?良心叫狗吃了?”

吴德庆:“老子跟你说这个装备换也得换,不换也得给老子换了,不换的话,这国仗老子们就不打了!”

国军士兵:(川军士兵们群情激愤,纷纷附和)“就是啊,不换装备就不打了!”

顾嘉明:(顾娃子气鼓鼓地说)“就是呀,你们这个是啥子东西嘛?太欺负人了!”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脸色铁青,指着川军士兵们)“我告诉你们,这都是你们自找的,军令如山,尔等要是再不自重,一律格杀勿论,赶紧把枪还给我!”

吴德庆:(吴德庆愤怒地瞪着他)“还个屁,拿在你手里就是个摆设,拿到老子们的手里,还能多杀几个鬼子!”

国军士兵:(川军士兵们纷纷附和)“就是啊,就是啊,杀几个鬼子总比在这里受气强!”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喝道)你们放肆!

张耀祖:(张耀祖不甘示弱)“要杀现在就杀,反正上去就是白送死!”

吴德庆:(吴德庆将枪抵在联络官的脑袋上)“老子数到三,赶紧给我们发装备!一!二!”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找死!

一队中央军士兵手持着驳壳枪、汤姆逊冲锋枪以及MP18冲锋枪,枪口如林般指向了对面的川军士兵。面对如此阵势,川军士兵亦不甘示弱,紧握着手中的土枪与汉阳造步枪,双目炯炯有神,双方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高展鹏:(就在气氛最为紧张的时刻,高展鹏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吴德庆和其他川军士兵都停了下来。

高展鹏:(高展鹏沉稳地说道)“弟兄们,拿出我们四川人的血性来,我们就是不要装备,不要棉衣,也得挺着腰杆子走向战场,让他们看一下,我们就是光着脊梁光着脚板,在这些日本王八蛋面前,个个都是英雄好汉,等我们打完鬼子后再回来收拾他们!”(看向吴德庆)“庆娃子,招呼弟兄们上车”

国军军官:(中校联络官伸手道)“把枪还给我!”

吴德庆:(吴德庆哼了一声)“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等咱们去山西把这些日本烂杂皮收拾了,再回来收拾你们”

说着,他把德国造扔到地上,转身带兵走回到了车厢。川军士兵们也跟着吴德庆回到车厢,个个义愤填膺。

刘一手:(刘一手气愤地说)“这帮中央军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来支援前线作战的,却连基本的武器装备都不给我们配备!”

吴德庆:(吴德庆叹了口气)“唉,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咱们也不好怪罪他们!弟兄们,咱们川军可是主动请缨的,受点白眼,有啥子了不起的?咱们可是来打国仗的,要雄起!”

潘六斤:“就是呀,虽然咱们被中央军欺负了,但咱们不能忘了咱们的使命,咱们一定要把小日本赶出中国!”

川军士兵们群情激昂,“雄起雄起!”火车继续北上开往潼关。车厢里,川军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但同时也燃起了更加坚定的决心。中校联络官和中央军士兵们默默地看着川军们的背影,似乎在那一个个坚毅的身影中看到了真正的勇气与担当。

在山西的一个古老县城,冬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洒落在大地。小学门口,烟绯老师下了黄包车,她身着一件淡雅的棉布长裙,外面披着一件温暖的毛衣,显得格外温柔美丽。她的脚步轻盈地踏过铺满落叶的小径,迎面而来的是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和问候声。

万能跑龙套:“唉,老师来了,老师来了,老师好,老师好!”(学生们一拥而上,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文烟绯:(烟绯微笑着向学生们点头致意)“同学们好呀,今天也要好好学习哦!”

万能跑龙套:(学生1好奇地问道)“老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呀?”

文烟绯:(烟绯哈哈一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哈哈,我想早点见到你们呀,所以就来早了一点。”

万能跑龙套:(另一个学生则赞叹道)“老师今天穿得好漂亮呀!”。

文烟绯:(烟绯害羞地笑了笑)“谢谢夸奖,你们也很帅气可爱哦!”

走进教室,学生们纷纷回到座位上,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文烟绯:(烟绯站在讲台上,目光温柔地扫视着每一个孩子)“同学们,我们今天来学习一首古诗,题目是《静夜思》,作者是唐代诗人李白。”

文烟绯:(她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学生们跟着念诵,声音整齐而充满感情。朗诵完毕后,

文烟绯:(烟绯微笑着问)“同学们,你们知道这首诗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情感吗?”

万能跑龙套:(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回答)“表达了诗人思乡之情!”

文烟绯:(烟绯满意地点点头)“没错,李白在这首诗中表达了对家乡深深的思念之情。同学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乡呢?”

万能跑龙套:(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想!

文烟绯:(烟绯温柔地说)“家乡是我们最温暖的地方,承载着我们的回忆和情感。让我们珍惜这份情感,努力学习,将来建设自己的家乡!”

正当她准备继续上课时,突然发现少了一个学生。

文烟绯:“咦,怎么少了一位同学呢?”(她在教室里来回踱步,目光焦急地在每个学生身上扫过)“王小美同学今天怎么没有来呀?”

万能跑龙套:(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文老师,小美她……死了!”

文烟绯:(烟绯感到一阵震惊和悲痛,眼眶微红)“怎么会这样……”

万能跑龙套:(女孩继续说道)“昨天下午我们放学回家,赶上了鬼子的飞机轰炸,她为了捡起丢在地上的书包,被鬼子飞机给炸死了,连根头发都没留下!”

文烟绯:(烟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同学们,我们要珍惜生命,远离危险。今天可是我们最后一堂课了,明天学校全面停课,战区司令部的阎长官说要征用咱们的教室,给这些外地来的军人们做备用营地!”

学生们听到这个消息,议论纷纷。烟绯双手下压,示意学生们安静,

文烟绯:“虽然学校要停课,但我们学习知识的脚步不能停。”

万能跑龙套:(有一个学生忍不住问)“老师,鬼子真的要来太原吗?”

文烟绯:(烟绯坚定地看着学生们)“大家不要恐慌,我们山西有八路军和国军,他们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万能跑龙套:(学生担忧地说)“可是,鬼子已经打到了娘子关,太原离娘子关很近的!”

文烟绯:(烟绯安慰道)“同学们,别担心!我们的军队会英勇抵抗的!现在,我们来学习一首关于勇敢的诗吧!”(她念起诗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学生们听了之后,心中涌起一股热血。

文烟绯:(烟绯看着学生们,眼中充满了希望)“同学们,你们是祖国的未来,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为国家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学生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文烟绯:(烟绯微笑着说)“好啦,同学们,下课吧!虽然今天要停课了,大家一定要在家里好好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听爸爸妈妈的话。防空警报一响,大家一定要快速躲进防空洞里!”

万能跑龙套:(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知道了,老师再见!同学们再见!”

文烟绯:(烟绯摆摆手,带着对学生们的不舍走出校门。她望着学生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明天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映照出一片宁静与祥和。尽管战争的阴云笼罩着这片土地,但在这片废墟之上,仍有无数像烟绯这样的教师和孩子们,怀揣着希望与梦想,顽强地生活着,等待着和平的曙光。

在山西的一个古老县城,冬日的寒风凛冽,吹过古老的城墙和街道,带着一丝刺骨的寒冷。川军士兵们暂时安顿在一个小学的教室里,这里原本是孩子们学习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战士们的临时营地。教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与无序,有的士兵围坐在一起打麻将,有的则玩牌消磨时间。窗外,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颤抖,仿佛也在为这未知的命运感到不安。

吴德庆:(吴德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些无所事事的士兵,心中充满了忧虑)“弟兄们,咱们虽然暂时安顿下来了,但也不能忘了咱们的使命啊!”

国军士兵:(士兵们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

刘一手:(刘一手一边打着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副连长,你就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希望如此吧!”

张抗:(这时,张抗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的表情)“都别耍了,别耍了,我有个消息要宣布!”

胡天禄:(胡天禄也跟着喊道)“好了好了,都别耍了,欠我的都记着,不要一打仗就给忘掉了!”

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牌和麻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张抗身上。

张抗:“弟兄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司令已经和阎锡山交涉过了,这阎老西答应给我们换武器装备了!”

张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教室里回荡,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热情。他们欢呼雀跃,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张耀祖:(张耀祖兴奋的说)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杨德贵:“唉呀,你们说这些山西的老表们平时抠门吝啬小气,你看,人家对我们多么好呀!”

刘一手:(刘一手点头称是)“对头对头对头,还是人家晋绥军晓得咱们川军也不容易,这次来对了,大爷!”

顾嘉明:(顾嘉明则问道)“张连长,那他们有没有给咱们发厚棉服呀?”

吴德庆:“给啥子厚棉衣服呢,人家能给的都给你就行了,武器装备能换的都不错了!”

张抗:“我们和晋绥军那帮老爷兵一样,要多看不起我们有多看不起我们,能给我们换武器装备就不错了,别老想着要这个要那个的!”

国军士兵:(士兵们听到后,顿时安静了下来。此时,一名士兵走进教室)“各位兄弟们,太原兵站马上把武器送来了,你们马上到外面集合领武器领枪!”

国军士兵:(士兵们立刻兴奋起来)“太好了!终于有武器了!”

他们依次走出了教室,踏入了寒风凛冽的操场。外面的气温低得异乎寻常,即便是排成整齐的队列,那些身着单薄衣衫、脚踏草鞋的川军士兵们也难以抵挡刺骨的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吴德庆:(吴德庆搓了搓手)“这鬼天气,真是冷啊!”

张抗:(张抗则鼓励道)“都站好了,兄弟们算是幸运啊,开战之前咱们遇上了活菩萨,晋绥军30万人马手中的家伙事儿比咱们好的多了去了,他们虽然也不富裕,但是阎司令长官硬是要给咱们换装备,这叫花子要饭,人家给你一口吃的,那也是活命的恩情呀,是不是?我们四川人可是要讲良心的!”

张耀祖:(张耀祖赞同地点了点头)“那肯定是了!”

张抗:(张抗继续叮嘱)“等一会儿人来了之后,我们一定要鼓掌致谢,都听明白了没得?”

国军士兵:(士兵们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张抗:“据我所知啊,这个晋造的汤姆逊冲锋枪还是相当威风滴,就是手雷稍微差了点,不过比我们腰间别的这些土制手雷强多了。估计机关枪也不会太多,但是步枪肯定人手一支。一会儿人来了,就按各排的花名册按秩序唱名领取,不要乱挤乱抢,都晓不晓得!”

国军士兵:(士兵们再次齐声回答)“晓得!”

潘六斤:(潘六斤抱怨道)“连长,我们冻得直哆嗦,都站了大半天了,咋个连个鸡毛都没看到啊?”

吴德庆:(吴德庆呵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人应该快来了,都打起精神来!”

这时,一名穿着蓝色棉军服的晋绥军上士士兵带着两名士兵拉着马车走进学校操场。

吴德庆:(吴德庆赶紧迎了上去)“辛苦了,辛苦了!”

川军士兵们纷纷围了上去

张耀祖:(张耀祖疑惑地问)“唉,咋就一辆车呀?”

国军士兵:(晋绥军士兵)“我们是太原兵部奉命给川军兄弟们送武器的!”

张抗:后面还有几辆马车?

国军士兵:(士兵答道)“就一挺机枪,一箱手榴弹,还有几辆马车!”

吴德庆:(吴德庆有些失望)就这些?

张抗:不是说要给我们换装备吗?

国军士兵:(晋绥军上士解释)“长官只答应给川军先头部队配送10挺机枪,20箱手榴弹,你们掰指头算一算到你们连队能分多少,这些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你,快验收卸货!”

吴德庆:(吴德庆走上前)“张连长,还是我来吧!”

他接过本子和笔,在本子上写下了烂杂皮的三个字。

国军士兵:(晋绥军士兵看了本子上的字,生气的问)“这是什么意思?你骂谁烂杂皮呢?”

吴德庆:(吴德庆语气变得严厉)“怎么着,骂你一句就晓得不舒服了是吧?那老子们啷个办?老子们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就等了个这个?”

吴德庆:(他指着马车上的三个弹药箱)“听说你们晋军要给我们换装备,我们感动得想要哭呀,可我们等啊盼啊,就等到了这点东西?你糊弄鬼呢。”

国军士兵:(川军士兵们听到吴德庆的质问,纷纷开始起哄)“就是啊,你们晋军说话不算数!”

国军士兵:(晋绥军上士)就这些东西,你们爱要不要?不要我们拉走了

吴德庆:(吴德庆一把揪住晋绥军上士的衣领)“老子们在这儿等了这么久,就换了这么点东西,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打个屁的仗啊!”

张抗:(张抗在一旁劝阻)“行了,不要说了!”

吴德庆:(吴德庆松开了晋绥军上士的衣领,转向张抗)“行啥子行?今天非要跟他们掰扯清楚。”

吴德庆:(他看向晋绥军士兵)“我晓得你们是跑腿儿的,麻烦你们回去给你们的长官带个话,就是哄鬼也不能这么哄,耍猴子也不能这么耍,再说我们四川人也不是个猴子轮不到你们这帮龟儿子这么耍弄,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侮辱哪个能受得了?”

胡天禄:(胡天禄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别以为老子们穿军就好欺负呀,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样的武器这样的装备,咋个能打鬼子?要是真这么对待我们,那就砸了他的军火库!”

他的话像一把火,点燃了士兵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士兵们的情绪愈发激动,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王久福:(王久福咬牙切齿地说)“日他仙人板板的,抢他龟儿晋绥军的!”

吴德庆:(吴德庆抬手制止了胡天禄和王久福)“算了,算了,好歹人家也把东西给我们送来了,咱们也不能太不讲理!”

顾嘉明:(顾嘉明生气地跺脚)“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潘六斤:“虽然咱们是来帮忙的,但也不能这么欺负咱们呀!”

国军士兵:(周围的士兵们开始喊叫)“对头,抢,抢,抢!”

张抗:(张抗看着这群激动的士兵,心中五味杂陈)“都别嚷嚷了,胡大爷,我们不能这么做,要是让团长晓得的话,那是要完了!”

胡天禄:(胡天禄却毫不退缩)“我们这是为了打鬼子,不是为了抢劫,要杀要剐老子一个人顶到!”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胡天禄的肩膀)“胡老哥,我晓得你心里憋屈,但是咱们不能这么做,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咱们要是闹起来,对谁都不好!即便要抢,也得想想办法动动脑壳!”

胡天禄:(胡天禄却不耐烦地挥手)“拉稀摆带,光耍嘴皮子有啥子用?我们抢武器就是为了给弟兄们杀鬼子。”(说完,他大手一挥)“走!”

吴德庆:(吴德庆赶紧拦住胡天禄)“胡老哥,你听我说,咱们要是就这么抢了,那和土匪有啥子区别?”

胡天禄:(胡天禄大声回应)“那就让他们拿回去给阎老西带话去吧,我们川军不是叫花子,不是乞丐,也不是猴子,给老子冲!”(川军士兵们准备要走,气氛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一刻,高展鹏骑着马走进了学校操场。他的到来如同一阵冷风吹散了即将爆发的风暴。

高展鹏:咋个回事?

国军士兵:(晋绥军士兵急忙走了过来)“长官,这帮兵是要抢我们军火库的!”

高展鹏:(高展鹏从马上下来,目光如炬)“早球晓得会出事儿的,哪个挑的头?”

吴德庆:(吴德庆向前一步,挺直腰板)“报告团长,是我!是我想抢的!有啥子事情就冲着我来吧!”

胡天禄正准备开口解释,却被周围的士兵们拉住了。

高展鹏:(高展鹏气得脸都红了)“庆娃子,你个细娃儿胆子不小嘛!”

吴德庆:(吴德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报告团长,我吴德庆一个人做的事情,一个人承担。弟兄们都是为了打小日本,不是为了抢东西!”

高展鹏:(高展鹏气愤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那也不能说抢就抢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姨父了?”

吴德庆:(吴德庆倔强地回答)“这群烂杂皮,拿老子们的川军当猴子耍,抢他们的军火库是应该的!”

高展鹏:(高展鹏举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吴德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吴德庆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挨着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高展鹏:(高展鹏指着吴德庆)“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我的亲侄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给你说,老子照样军法无情!”

吴德庆:(吴德庆挺直了腰板)“你身为团长,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川军弟兄们拿着烧火棍子上战场吗?南京军委会忽悠我们,这二战区推三推四的拿我们当猴子耍,你身为团长你不愤怒吗?”

高展鹏:(高展鹏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沉重而坚定)“庆娃子,我比你还能骂娘,可我们川军是主动请缨作战,是心甘情愿的来这里杀鬼子的,我们是为了保家守土救国危亡,就算我们吃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受最大的委屈也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任何违反军纪的事情都不能做,也不能去想,绝不能给我们川军丢脸。我晓得现在哪一个人都把我们川军当猴子耍,越是这个样子,我们越要自重自爱,要为自己争口气!”

吴德庆:(吴德庆低下头)“对不起,团长!我错了!”

高展鹏:(高展鹏转身看向川军士兵们)“弟兄们,不就是一条命吗,为国捐躯,死而无憾,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了!大家都给我听好了,我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抢东西的!都给我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

川军士兵们纷纷低下头,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们知道,作为军人,必须要有纪律和担当,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和不公,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原则。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他们将继续坚守自己的使命,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尊严,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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