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冬日的阳光洒在后山上,给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丝温暖。吴德庆和10名士兵们已经开始挖坑,准备安葬那些无辜的乡亲们。烟绯穿着白色的丧服,跪在新挖的坟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感激。
吴德庆和士兵们静静地站在烟绯身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与肃穆。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寒意,却也仿佛在为逝者送行。
文烟绯:(烟绯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四叔,爹,虎子,四婶,有才,哥嫂,可怜的小旺,还有望舒村的乡亲们,幸亏遇到了川军敢死队,是他们一宿没睡,给你们挖坟立碑入土为安,替咱们报了仇……”(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烟绯代表你们谢谢人家了!”
说完,她转过身,对着川军的11名士兵们深深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头。这一幕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动容。
吴德庆:(吴德庆赶紧上前,双手扶起烟绯)“文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你快起来!”
卢万喜:(卢万喜也走过去与吴德庆一起扶起烟绯)“是呀,都怪我们晋绥军不中用,没能挡住鬼子,让乃求的进来祸害咱们山西老乡。咱们起来!”
吴德庆:(吴德庆轻声安慰道)“文姑娘,别难过了,乡亲们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么坚强,也会欣慰的。再说,我们杀鬼子也是有责任的!”
文烟绯:(烟绯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吴长官,胡排长,你们都是好人!”
在地主宅院的前院,张耀祖和吴德庆打开卡车的帘子,小心翼翼地进入车内。
李长生:(李长生打开一个箱子,手中拿着掷弹筒)“唉,连长你看!”
吴德庆:(吴德庆接过掷弹筒,仔细端详着这件武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好东西啊!这下咱们又多了一个杀鬼子的家伙!”
胡天禄站在汽车前面,看着张耀祖从车上下来,忍不住的问
胡天禄:喂花脸猫,你会开车不?
张耀祖:“我哪儿会开呀?”
胡天禄:“你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潘六斤扛着一个弹药箱,大步流星地走到车边,将弹药箱稳稳地放在板车上,
潘六斤:咱们把自己用的拿上就行了!
周彪子和程大号合力搬着一个大弹药箱,吃力地将其放在板车上。
周彪子:(周彪子喘着气说)“这么大一车货,其他的东西就不要给鬼子留下,通通藏到地窖里以后回来再拿!”
杨德贵和顾嘉明也加入了搬运的行列,他们把剩下的弹药箱一一搬上板车。
葛十三正在院子中央的案板上揉面,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面团在他的手下逐渐变得光滑。
烟绯站在炉灶旁,手中拿着一根木柴,轻轻添进火炉中。火焰跳跃着,映照出她略显疲惫但坚定的脸庞。
葛十三:(葛十三一边揉面,一边随口说道)“去,拿碗!”
文烟绯:(烟绯愣了一下)“碗?在哪儿呢?”
葛十三:(葛十三指了指屋子里的柜子)“瞧见了吗,那儿呢!快点儿,一会儿面好了!”
烟绯转身回屋拿碗,葛十三继续专心地揉面,直到他觉得面团已经揉好,便开始醒发。
葛十三:(他抬头看了一眼烟绯,忍不住打趣道)“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连自己家的碗都不知道在哪,这以后你可咋嫁人,咋当家,哪有婆家敢要你呀?”
文烟绯:(烟绯端着碗出来,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你瞎说什么呀?我可还没嫁人呢!”
葛十三:(葛十三拿着面团,用刀削了几下,轻描淡写地说)“得了吧,昨天你和贾有才的婚宴都摆上了,要不是鬼子来了,你都成新媳妇儿了!”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进了烟绯的心。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散开来。她转身冲进屋里,重重地关上了门。
葛十三:(葛十三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哎呦,你这是怎么了?”
地主宅院的院外,士兵们正忙着将弹药箱搬到推车上。
胡天禄:(胡天禄走过来,喊住了刚从车上下来的吴德庆)“德庆,德庆?”
吴德庆:(吴德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咋了?胡老哥!”
胡天禄:(胡天禄指着车身上的弹孔)“你看这儿,估计前不久刚被我们的友军袭击过,这些鬼子误打误撞才上这儿来!”
吴德庆:(吴德庆仔细看了看车身上的弹孔,点了点头)“还真是,你的意思是说附近应该有咱们的友军啊?”
卢万喜:“十有八九就是八路军,他们喜欢神出鬼没的,在荒郊野岭里和鬼子打游击!”
葛十三:(葛十三从院子里跑出来,大声喊道)“弟兄们,饭好了吃面!”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手,招呼大家)“知道了,弟兄们,收拾一下,先吃饭,吃完饭再继续赶路!”
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进院子。吴德庆他们走进屋子里,只见烟绯坐在门槛上生闷气。
吴德庆:(吴德庆迈进门,轻声说道)“别坐着了,一块吃吧!”(他看向葛十三)“唉,你咋个先吃起了?”
卢万喜:(卢万喜走到桌前,笑着说道)“哈哈哈,我们山西的刀削面看着就香!”(他转向烟绯)“妹子辛苦,手艺不错!”
潘六斤:(潘六斤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味道确实不错!妹子手艺不错呀!”
葛十三:(葛十三端着碗吃着面)“指望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是我做的!”
卢万喜:“你看你这脏手,为甚不让妹子做?”
葛十三:(葛十三苦笑道)“哪儿敢啊,她连碗都砸了!”
卢万喜:“这是咋回事?”
葛十三:(葛十三一边吃面一边抱怨)“你问她,这丫头脾气大着呢!”(说完他端着面走到外面去了)
卢万喜:(卢万喜蹲下来,轻声对烟绯说)“妹子,别生气了,他就是个糙汉子,说话不经大脑,你别往心里去!”
潘六斤:(潘六斤也端着碗走到烟绯身边)“妹子,别生气啦,老葛就是嘴欠,其实他人挺好的!”
烟绯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言。
胡天禄:(胡天禄在一旁催促)“我说你们两个瓜皮还吃不吃饭了,跟她废啥子话呀?”
潘六斤乖乖地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
卢万喜:(卢万喜则坚持蹲在烟绯面前)“妹子,你也吃点吧!”
文烟绯:(烟绯抬头看了一眼卢万喜,声音微弱)“我吃不下。”
卢万喜:(卢万喜语气温和)“人死如灯灭,亲人死了也回不来了。不管有多大难,也要把心放宽点儿。有时候咱们也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对不。”
烟绯依然沉默不语
卢万喜:“妹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
卢万喜:(见烟绯还是没有反应,卢万喜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就这么说吧,当初和我一起打仗的兄弟,我和他刚说着话,结果一转眼被炮弹炸成渣渣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伤心是啥滋味儿了!”
烟绯听到这里,眼眶泛红。
卢万喜:“妹子,你要坚强一点,你想想你的亲人,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
卢万喜:(他微微停顿,语气转为更加温柔)“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可怜人。想当年,我们全家在日本商贩家中做苦工,那日本人不仅克扣我们的工钱,还时常对我们拳脚相加。最终,我的父母因不堪虐待而离世。看到这一切,我也难过的不想活了。我突然意识到,我要是一走了之,又有谁能为我的爹娘讨回公道呢?于是,我咬紧牙关,心一狠,加入了运输连。未曾料想,上级因倒卖军粮,想我推入火坑,充当他们的替罪羊。幸亏遇到了川军(看着吴德庆)你看,就是他们,将我们整连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自那时起,我便毫不犹豫地加入了他们……妹子,你放心,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多杀鬼子,一定把鬼子赶出咱们山西的!”
烟绯听着卢万喜的故事,心里有些触动。
吴德庆:(吴德庆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文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我们要振作起来,不能让鬼子看笑话!”
吴德庆:(他热情地招呼)“来,吃吧!”
胡天禄:(胡天禄在一旁催促)“你跟一个幺妹儿啰嗦啥子呀,快吃,时间紧迫!”
吴德庆:(吴德庆拿起筷子,笑着说)“好,咱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归建!”(他端着碗递给烟绯)“来,文姑娘!”
烟绯看了看吴德庆,又看了看卢万喜,接过碗,默默吃了起来。这一刻,她的内心仿佛找到了一丝安慰与力量。
士兵们围坐在桌旁,狼吞虎咽地吃着刀削面。面条粗细不均,却充满了家的味道。
文烟绯:(烟绯端着刀削面,缓缓走到吴德庆面前,她轻声问道)“吃完饭,你们就走了?”
吴德庆:(吴德庆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她)“嗯,我们得赶紧归建,不能耽搁太久。”(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和)“说吧,怎么了?”
文烟绯:(烟绯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握着碗沿)“我……我想跟着你们一起走!”
吴德庆:“我们川军里哪来的女兵呀?这事儿你就甭想了!”
胡天禄:(胡天禄一边大口吃面,急躁的说)“你吃不吃了?时间不多了!”
卢万喜:(卢万喜皱起眉头,轻声责备道)“吃炸药了呀你,不能小声点,能不能好好说?”(他转过身,温和地看向烟绯)“妹子,这恐怕不行,打仗不是做炕头纳鞋底子绣花,不带女孩子玩的!”
文烟绯:(烟绯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不怕吃苦,我会干活,我也会照顾人,我能帮你们洗衣做饭,还能照顾伤员!”
吴德庆:(吴德庆耐心地解释道)“文姑娘,这不是吃苦不苦的问题,我们这是去打仗,不是去玩,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我们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文烟绯:(烟绯的眼眶开始泛红,但她依旧坚持)“我不在乎,我只想为乡亲们报仇,求求你们了,带上我吧!”
吴德庆感到一阵为难,他知道这场战争的残酷,也明白女性在其中所面临的危险。
吴德庆:“这……我们这都是男兵,没有女兵的先例,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跟我们走,也不方便啊!”
烟绯的情绪终于失控,她猛地将碗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文烟绯:“有甚不方便的?你们是不是嫌弃我?”
胡天禄:(胡天禄咬了一口大蒜,愤怒地吼道)“你疯了?我们不管你拖不拖后腿,总之,你别想跟我们走!”
面对胡天禄的怒火,烟绯毫不畏惧,她瞪大眼睛,直视着对方。
文烟绯: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们走!
潘六斤:(潘六斤无奈地摇摇头)“哎呦,这女娃娃真倔,咋个搞?”
顾嘉明:(顾嘉明一边吃面一边用筷子挠头)“这个姐姐是属驴的吧!”
张耀祖:(张耀祖则叹了口气)“这有啥子办法?我们不能带她走,不然到时出了事,啷个办?”
文烟绯:(烟绯站起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吴德庆)“你是长官,你说的算,说,带还是不带?”
吴德庆:(吴德庆和胡天禄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带!”
这一回答如同冷水泼在烟绯心头,让她浑身发抖。
文烟绯:(烟绯委屈又愤怒的喊)“你们!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甚本事?”
卢万喜:(卢万喜走上前,试图安慰她)“妹子,我们不是欺负你,而是担心你的安全,你身子这么弱,肩又不能扛,手又不能提,连枪都拎不动,更别说开枪了,简直是太没谱了!”
吴德庆:(吴德庆站起来,放下了筷子,从椅子上坐起来,向烟绯走了过来)“对,这句话老卢算是说对了。这么跟你说,你知道打鬼子有多危险吗?你没见着鬼子可能就已经没了,你晓得吗?”
文烟绯:(烟绯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呜呜呜……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们走,呜呜呜……”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姑娘家家的,咋这么倔呢!打仗可是我们这些爷们儿的事情,咋个会轮到你这姑娘去呢?”
卢万喜:“对,你就别使性子了,打鬼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哥几个吧!”
文烟绯:(但烟绯依旧不依不饶)“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跟你们走,反正我是跟定你们了!”
胡天禄:(胡天禄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走走走,赶紧走,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他一把把烟绯拉倒一边,语气中充满了不耐)“你个小女娃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老子滚!”
卢万喜:(卢万喜急忙上前阻止)“胡老哥,你干甚了?”
胡天禄:(胡天禄瞪了他一眼)“你个瓜皮,老子教训个女娃子,还要你管?”
卢万喜:(卢万喜也瞪回去)“你个乃求货,咋能这样对待人家一个女娃子呢?”
吴德庆:(吴德庆见状,挥了挥手)“你俩咋吵起来了呀?”(他看了一眼烟绯)“弟兄们别管她咱们走!”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烟绯突然冲了过来,紧紧抱住吴德庆。
吴德庆:(吴德庆皱起眉头,试图挣脱她的怀抱)“你抱我干啥子?你以为你抱我我就让你跟我们走了,我跟你说没门!”
文烟绯:(烟绯眼中满是坚定和绝望)“你们不带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卢万喜:(卢万喜急忙上前劝阻)“你这是干甚,不要命了?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咋也成一头犟驴了?”
胡天禄:(胡天禄则冷笑着讽刺道)“哟吼,一个小小的娘们倒是教训起老子们来了是吧?”
文烟绯:(烟绯倔强地看向胡天禄,眼神中充满愤怒)“那咋了?你个老不死的!”
胡天禄:(胡天禄一听不高兴了,撸起袖子走到烟绯面前)“小娘们儿,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敢这么和你胡大爷我说话?”
吴德庆:(吴德庆赶紧拦住胡天禄)“胡老哥,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耍横的!”(他皱着眉头,看着烟绯)“你到底要咋个嘛?”
文烟绯:(烟绯倔强地说)“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们走!你们要是不带我走,我就死给你们看!”(说着,她拿起汉阳造,将枪口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葛十三:(葛十三见状,急忙冲进来)“你这是在做甚?快放下枪!”
吴德庆:(吴德庆也慌了神)“你干嘛呀你?”(他试图夺过烟绯手中的枪)
文烟绯:(烟绯泪眼婆娑,拉动了枪栓)“我不管,你们不带我走,我就死给你们看!”(她的手紧紧握着枪,仿佛下一刻就要扣动扳机)
胡天禄:(胡天禄却不以为然,轻蔑的说)“哎呀,你们一个个都放心吧,这个娘们她不敢开枪!”
潘六斤:你咋晓得她不敢开枪?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顾嘉明:(顾嘉明也忍不住说道)“你们能不能别逼姐姐了,行吧?”
张耀祖:(张耀祖则严肃地说)“你个瓜娃子懂个啥子,你晓得打仗有多危险吗?这可不是搞起耍的!”
文烟绯:(烟绯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你们不带我走,我就开枪!”
卢万喜:(卢万喜怒斥胡天禄)“姓胡的,你他娘的想逼死她!”
胡天禄:(胡天禄却不服气)“你这个泼皮,他一个娘们儿会开个啥子枪呀?”
吴德庆:(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际,吴德庆迅速夺过烟绯手中的枪)“好了好了,别闹了!”(他把枪递给葛十三)“葛十三,你先把枪收起来!”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烟绯,叹了口气)“行,我答应你还不行?”(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一些)“不过你得听我的,不能乱跑,也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文烟绯:(烟绯破涕为笑)“真的?你答应了?”
吴德庆:“嗯,答应了,我们四川人啥子时候打过诳语呀。不过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文烟绯:(烟绯连连点头)“嗯嗯嗯嗯嗯嗯,我听你的,我保证不乱跑,不乱说话!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说完,她飞快地跑向另一间屋子,准备收拾行李)
葛十三:(葛十三收起枪,低声问道)“你还真答应她了?这女娃子跟着咱们,不是个累赘吗?”
胡天禄:(胡天禄双手抱胸)“姓葛的说的对,我说你咋个真让她跟我们走呢?这娘们可是个大累赘!”
吴德庆:(吴德庆看了看屋外,压低声音说)“快点,咱们走!”(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别让那女娃子听见了。”
顾嘉明:(顾嘉明惊讶地看着吴德庆)“啥子,连长,你不是答应姐姐了吗?”
吴德庆:(吴德庆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说话,她一会儿就追出来了!我这样做啊,是把她支开,我们赶紧跑!”
潘六斤:(潘六斤瞪大眼睛)“这……这也太不厚道了吧,连长,你怎么能骗人呢?”
吴德庆:(吴德庆压低声音)“行了行了,赶紧的,别磨叽了,再磨叽她就要出来了!”(说完,他带领士兵们迅速离开了院子,将门口的一车弹药推走)
冬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进简陋的小屋内,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旧木香气。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照片,柜子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衣物和杂物。烟绯站在打开的柜子前,手中紧握着一件类似八路军军服的德国灰军服。这件军服虽然已经有些陈旧,但依然保持着整齐的折痕,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文烟绯:(她轻轻抚摸着军服,自言自语道)“终于找到你了,哥哥留给我的,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
烟绯开始换衣服,动作熟练而迅速。她将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双马尾,穿上军服后,整个人显得更加挺拔和坚毅。最后,她背起步枪,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与此同时,吴德庆等人已经推着弹药车走到了村口。冬日的风夹杂着些许寒意,吹过他们的脸庞。卢万喜扛着96式轻机枪,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
吴德庆:(吴德庆看到他的表情)怎么了?老卢?
卢万喜:(卢万喜微微摇了摇头)“没甚,走吧!”(他坚定地说,脚步却没有停下)
吴德庆:“兄弟们啊,咱们要赶紧回到部队去,不然我姨父估计又要骂娘了!”
当烟绯换好衣服走出屋子时,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缕炊烟袅袅升起。
文烟绯:“人呢?人呢!”(烟绯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姓吴的!你个骗子!给我等着!”
她迅速背起步枪,追了出去。来到村口,看到地上清晰的车辙印,烟绯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文烟绯:“哼,姓吴的,你个骗子,你别想跑!”(她顺着车辙印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她在路边发现了一根烟头。烟绯捡起烟头,紧紧捏在手中,她继续沿着车辙印前行,脚步变得更快、更坚定。此时,吴德庆以及手下的10名士兵已经坐在一片草地上休息。草地上的露珠还未完全蒸发,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香。士兵们有的靠着树干,有的坐在石头上,神情略显疲惫。吴德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卢万喜:(卢万喜靠在一棵老树下,手中轻抚着96式轻机枪,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这个妹子性子烈着呢,会不会撵上来?”
吴德庆:“放心吧,她一个女娃子,能跑多远?再说了,咱们跑得这么远了,她不可能追得上我们的!”
张耀祖:(张耀祖蹲在地上,啃着一块日军压缩饼干,嘴里嘟囔着)“唉呀,你们也是啊,她要是跟来嘛,你们就带她走嘛,有个漂亮的幺妹儿有啥子不好的?大家至少可以消遣一下,对吧?”(他脸上泛起一丝春意,伸了个懒腰)“老子呀,好久没有闻到女人的味道了。”
卢万喜:(卢万喜听后,一脚踢向张耀祖)“你个乃求的!”
张耀祖:(张耀祖被踢倒在地,但他立刻站了起来)“龟儿的,老子碰一下嘴巴不行吧?”
卢万喜:(卢万喜瞪着他)“你这兔崽子,不行!”
张耀祖:(张耀祖不服气地反驳道)“老子咋个了?你个瓜娃子,老子又没说你,你急个啥?”
两人扭打在一起,草地上的宁静被打破
胡天禄:(胡天禄见状,大喝一声)“打啥子打,打啥子打?滚远点去打,都他娘给老子起来,啥子时候了还打,还有心思为一个婆娘打架?”(他指着卢万喜和张耀祖)“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咋个早点归建,马场村阵地失守了以后我们该咋个办,与大部队失去联系光我们这11个人还打个啥子鸟国仗?”
吴德庆:(吴德庆走了过来,拍了拍胡天禄的肩膀)“行了,胡老哥,莫冒火了,我相信我姨父绝对不会向后撤退的,是不是?”
潘六斤:(潘六斤大口啃着饼子,语气坚定)“我们得赶紧找到部队才行,不能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
李长生:(突然,李长生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远方)“唉,有人来了!”
只见一个人穿着灰色的军服,正快速向他们跑来。11名士兵们迅速拿起枪,警戒起来。
卢万喜:(卢万喜抬手示意)“别开枪,像是我们晋绥军的弟兄!”
那人逐渐接近,终于看清是一个穿着灰色军服的身影,脚步匆匆,气喘吁吁。
卢万喜:“喂,兄弟,你是哪个部队的?”
烟绯停下脚步,捂着胸口喘息着,然后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双马尾。她的出现让所有士兵顿时傻眼,一时间不知所措。
卢万喜:(卢万喜愣了一下)“你咋撵上来了?”(他收起96式轻机枪,走向烟绯)
文烟绯:(烟绯气喘吁吁,眼中带着愤怒和委屈)“你……你们……你们这群骗子!”(她指向吴德庆)“你答应过我会带我走的!”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骗子,只是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带着你一起走!”
卢万喜:“你这一身行头是哪来的?”
文烟绯:(烟绯得意地回答)“这可是我哥哥留给我的,是我哥哥的遗物,只要能狠下心来杀鬼子,甚事都不是难事!”
卢万喜:(卢万喜看着烟绯,语气变得严肃)“你一个女娃子,穿这身行头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让你跟着!扛枪打仗可都是爷们儿的事儿!”
吴德庆:(吴德庆走了过来,加重语气)“不是,你咋回事儿呀?我们要归建,你知道吗?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们是累赘!”
文烟绯:(烟绯紧紧抱着枪,倔强地说)“我不管,反正你们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胡天禄:(胡天禄走过来,一脸不耐烦)“唉,这女娃子还真是倔啊!”(他拿出驳壳枪指着烟绯)“老子告诉你别不知好歹,老子信不信就把你给崩了!”
文烟绯:(烟绯毫不示弱,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你打呀!打呀!你个老不死的!有本事你就开枪,打死我算了!”
卢万喜:(胡天禄举起驳壳枪就要打,但卢万喜赶紧拦住他)“别别别别别别,胡老哥,别冲动,别冲动,这女孩不值得你动手!”(他转向烟绯)“妹子,听话,这个老东西心狠手辣,甚事都能干得出,回去吧,啊!”
文烟绯:(烟绯依旧倔强)“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们!”
胡天禄:“老子数三声,赶紧滚蛋,老子数三声你还不滚,老子就开枪了!”
文烟绯:(烟绯却丝毫不惧)“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们!三声就三声!开枪啊!”(说着,她用头撞向胡天禄的枪口)
胡天禄:(胡天禄嘿嘿一笑,把枪收起来看向吴德庆和士兵们)“嘿嘿,我就不信了,一帮大老爷们儿还甩不掉一个娘们儿啊,哈哈哈!”
张耀祖:(张耀祖在一旁坏笑着)“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卢万喜:(卢万喜见状,走上前去劝说)“妹子,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吴德庆和士兵们开始慢慢后退,烟绯看着他们后退,突然拿起枪:
文烟绯:你们别想甩掉我(端着枪指着吴德庆)
吴德庆:(吴德庆停下脚步,无奈地问)“你到底要怎样?”
文烟绯:(烟绯咬着牙)“我说了,我就要跟着你们!”
卢万喜:(卢万喜叹了口气)“算了,看这妹子是铁了心了,带上走吧!”
吴德庆:(吴德庆皱眉)“算什么算,不行就是不行!”
卢万喜:(卢万喜想了想,提议道)“打不了仗,当个医护兵总可以吧!”
胡天禄:(胡天禄反驳)“医护兵也要会打仗啊,关键时刻要敢冲敢杀!”
卢万喜:(卢万喜扛起九六式轻机枪)“妹子,今天我做主了,我现在教你打枪!”
文烟绯:(烟绯坚定地回答)“不用,我会。”(她拿着步枪朝天上放了一枪)
远处的一群正在行军的日军十几人听到枪声后警惕了起来,随后趴在山坡上,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卢万喜:(卢万喜看着天空,笑呵呵地说)“哈哈,有两下子嘛,妹子,跟谁学的?”
文烟绯:(烟绯抬头看着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哥教我的。”
卢万喜:“能放枪就好,至少多个人手,带上吧!”
胡天禄:(胡天禄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就算她会放炮也是白搭,谁要是逞能敢带上她,别怪老子翻脸!”
吴德庆:(吴德庆也不同意)“不行,你得回去,这里不是闹着玩的。”
文烟绯:(烟绯倔强地看着吴德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说了,我要跟着你们,我哥以前是八路,他可以,我也可以!”(说着,她把枪扛在肩上,显得异常坚决)
卢万喜:(卢万喜见状,走上前去)“好,你们一个个嫌弃妹子拖后腿是吧,老子不怕。”(他看向烟绯)“妹子,咱们走。”(说完,拉着烟绯向前走去)
烟绯得意地看向吴德庆,似乎在向他证明自己的决心。
吴德庆:(吴德庆急忙喊)想去哪儿,都回来!
卢万喜:(卢万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吴德庆)“就此分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看向士兵们)“十三,大号,彪子!”
葛十三:(葛十三、程大号、周彪子应声而出)到!
卢万喜:(卢万喜看着三人)“你们三个傻愣着干甚呢,跟老子走!”(说完,带着烟绯和其他士兵转身离开)
吴德庆:(吴德庆急了)“你放屁,我们是一个整体,怎么说分裂就分裂?”(他追上前去)“你说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卢万喜:(卢万喜一脸不屑)“别叫我兄弟,老子可不敢高攀!”(他继续往前走,毫不理会吴德庆的呼喊)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潘六斤和顾嘉明追了上去)“唉,这怎么行了,回来!”
此时,远处的日军士兵们已经在山坡上埋伏下来。
日军军官:(日军军曹拿着望远镜,低声命令道)“刚刚开枪的是那支支那军,我们围攻上去消灭他们!”
日军士兵们开始行动,悄悄接近这片草地。
卢万喜:(卢万喜转过头,看到吴德庆等人追上来,嘲讽道)“咋了,后悔了?”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卢万喜,又看了看烟绯,无奈地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说你一个女娃子家家的,怎么比一头驴倔呢!”
文烟绯:(烟绯得意地哼了一声)“谁让你不带我走的!”
周彪子:(突然,前去侦察的周彪子跑了回来)“鬼子上来了!”
只见十几个日军冲向山坡,
吴德庆:(吴德庆迅速拿出驳壳枪)“来不及了,先干他一家伙,然后再突出去!”
卢万喜:那妹子咋办?
吴德庆:(吴德庆果断下令)“彪子,带着烟绯往山上撤,其余人,阻击掩护!”
周彪子:(周彪子拉起烟绯)“走吧,妹子!”
文烟绯:(烟绯挣脱了他的手,端起枪)“我不要!让我和他们一起打鬼子!”
周彪子:“小姑奶奶,你真会添乱!快跟我走!”(不顾烟绯的反抗,强行将她拉走)
此时,吴德庆、卢万喜、潘六斤、顾嘉明、葛十三和程大号已经和鬼子干了起来。听到动静的胡天禄带着张耀祖、李长生和杨德贵过来支援。
吴德庆拿着驳壳枪,卢万喜架着九六式轻机枪扫射,胡天禄则用驳壳枪进行精准射击。战场上硝烟弥漫,子弹飞舞,每一个人都在为生存而战。
日军军官:(日军军曹看到了周彪子和烟绯)“あそこだ、追え!”
5名日军士兵端着枪追了过去
文烟绯:(烟绯想要转身射击)“放开我!我要和他们一起战斗!”
周彪子:(周彪子一把将烟绯扛在肩上)“打甚打?你会打仗吗?你这样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文烟绯:(烟绯在周彪子肩上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不要你管!”
周彪子:(周彪子背着烟绯一路狂奔)“别乱动,老子可不想被你害死!”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拿着三八式步枪边追边打)“止まれ!”
周彪子:(周彪子抗着烟绯在山上穿梭)“你这死丫头,咋这么不听话呢!”
突然,周彪子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肩上的烟绯,然后跪倒在地,鲜血从背部涌出,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文烟绯:(烟绯从周彪子肩上摔下来)“啊!”(她连忙爬过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周彪子一动不动,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烟绯愣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与此同时,杨德贵端着歪把子对着追来的五名日军士兵开始扫射。日军士兵被突如其来的火力压制,纷纷卧倒躲避。张耀祖拿着一把三八大盖,在掩体后面瞄准射击,最终日军士兵全部被消灭。
另一边,卢万喜端着九六式轻机枪扫射,李长生拿着九七式狙击步枪一枪爆头,胡天禄、潘六斤和葛十三几颗手榴弹过后,日军军曹带着剩下的四名士兵被迫撤退。
战斗刚刚结束,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还残留着火药的味道。吴德庆和他的九名士兵静静地站在周彪子的尸体前,气氛沉重而压抑。
文烟绯:(烟绯跪在周彪子的尸体前,泪水不停地流下,她不停地磕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天禄:(胡天禄愤怒地看着烟绯)“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这下你称心了,如意了,赶紧滚!”
文烟绯:(烟绯哭得更加厉害)“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天禄:(胡天禄指着卢万喜,语气更加激烈)“还有你,杂种,一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了,这下好了,把活脱脱的自家兄弟的命搭进去了!你满意了,你痛快了?他妈的!”
卢万喜低着头,握紧拳头,一言不发。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责和内疚,仿佛每一句话都在割裂他的心。
张耀祖:(张耀祖忍不住问道)“大爷,你看这怎么办吧?”
烟绯站了起来,对着十个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拿起枪转身要走。
吴德庆:等等,先别走!
烟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吴德庆,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胡天禄:(胡天禄走到她面前)“你赶紧滚吧,滚得远远的,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累赘!”
吴德庆:(吴德庆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不行,刚刚这一场遭遇战,证明鬼子已经进山了,望舒村她肯定回不去了!”
胡天禄:(胡天禄愤怒地吼道)“关他妈老子们屁事,难道还要带着她这个灾星?老子还巴不得让她赶紧死去!”
吴德庆:(吴德庆冷静地说)“难道你要眼巴巴地看到她再次被鬼子蹂躏一次吗?”
胡天禄:(胡天禄生气的反驳)“如果你还想把弟兄们的命全部搭进去的话,还打个啥子鸟国仗!”
吴德庆:(吴德庆坚定地说)“我们把她送到安全地方不就行了嘛!让开!”
胡天禄无奈地让开了。
胡天禄:(胡天禄愤怒的质问)“你就为了一个小女娃子,我们还归不归队了?”
吴德庆:(吴德庆转过头,目光坚定)“那也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去送死吧!”
吴德庆:(吴德庆走到烟绯面前)“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烟绯看了看吴德庆,又看了看胡天禄,最后点了点头。
吴德庆:(吴德庆安慰道)“别哭了,以后要听指挥,不能再任性了!”(他转头看向胡天禄)“胡老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先把她安顿好吧!”
胡天禄:(胡天禄一脸不屑)“老子不稀罕这个扫把星!”
其他七名士兵——张耀祖、李长生、顾嘉明、潘六斤、杨德贵、葛十三和程大号互相看了看,也都保持沉默。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摇摇头)“唉,那好吧,我们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归队!先把彪子埋了吧!”
烟绯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跟着吴德庆等人离开。张耀祖、李长生、顾嘉明、潘六斤、杨德贵、葛十三和程大号七人沉默不语,走向周彪子的尸体。
吴德庆、烟绯、胡天禄、卢万喜、张耀祖、李长生、顾嘉明、潘六斤、杨德贵、葛十三和程大号十一名士兵用刺刀和工兵铲挖了个坑,将周彪子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埋葬好。
文烟绯:(烟绯跪在周彪子的坟前,泪流满面)“兄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的声音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烟绯的肩膀)“行了,人死不能复生,走吧!”
烟绯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跟着吴德庆等人离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周彪子的坟包,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舍。
吴德庆、烟绯、胡天禄、卢万喜、张耀祖、李长生、顾嘉明、潘六斤、杨德贵、葛十三和程大号十一名士兵继续向山里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冬日的阳光中,只留下这片寂静的草地和新堆起的坟包,见证着这段悲壮的故事。
一行人静静地埋伏在半山腰,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前方。远处的山谷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长生:(突然,李长生从前方跑来,气喘吁吁地说)“连长,大爷,遇见了一群鬼子!”
胡天禄:(胡天禄皱眉问道)“他们有多少号人?”
李长生:“就10个人!”
张耀祖:“要不咱们绕过去吧!”
吴德庆:(吴德庆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下了决心)“不行,刚刚的这场遭遇战已经暴露了,鬼子肯定会追上来。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潘六斤:(潘六斤担忧地说)“别,我们的子弹不多,不能贸然行动!”
吴德庆:(吴德庆坚定地说)“我们现在是居高临下,这群龟儿子讨不到便宜的!先把这群鬼子干掉!然后再说其他的!”(说着,他拔出了中正剑)
胡天禄:(胡天禄不满地嘀咕)“难道还要带着这个小娘们去送死呀?”
吴德庆:(吴德庆低声命令)“大家先别开枪,等他们靠近点再打!”
这一群“鬼子”似乎听见了动静,马上躲到了石头后面。带头的日军曹长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吴大勇:“看这身打扮怎么像川军?”(他看向魏明刚)“喂,刚子,你用鬼子话问他们几句!”
魏明刚:(魏明刚点了点头,用日语喊道)“もしもし、第5師団第12連隊第3大隊ですが、どちらの部隊ですか?”(喂,第五师团十二联队三大队,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卢万喜:(卢万喜忍不住嘟囔)“唉,这些混球,不敢开枪也不敢露头,瞎叫唤个甚呀?”
吴德庆:(吴德庆心里一惊)“第五师团?那不就是板垣师团吗?看来鬼子的精锐部队已经进山了!”
魏明刚:(魏明刚继续用日语问)“緊張しないでください。偵察小分隊ですか?”(不用紧张,你们是侦察小分队的吗?)
胡天禄:(胡天禄不解地问)“龟儿的这小日本在搞啥子名堂?”
吴德庆:“我来问他们几句!”(他大声喊道)“銃を引き渡して殺さない!”(缴枪不杀)
吴大勇:(对面的吴大勇听到这句话,立刻警觉起来)“怎么回事儿?他们会日本话?一看就是假扮川军的鬼子小分队!”
魏明刚:“不对呀,那是缴枪不杀的意思,日军小分队怕误伤自己人不是自报家门吗?他们竟然回的是缴枪不杀?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估计真的是友军!”
吴大勇:(吴大勇眉头紧皱)“我来用陕南话问他几句,陕南话和四川话差不多,如果他们能听得懂,说明他们就是川军,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们肯定是日本人,那就往死里打!(大喊)川军弟兄们,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杨德贵:(杨德贵不满地吼道)“你吼个锤子,把你的脑壳伸出来叫我们打一枪!”
张耀祖:(张耀祖疑惑地说)“不对头啊,那小日本咋个会说四川话呢?”
吴德庆:(吴德庆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好,他们中有人会说四川话!大家小心,这伙人可能不是鬼子!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枪!”
顾嘉明:(顾嘉明不解地问)“龟儿子,他们为啥子会穿小鬼子的衣服呢?”
吴德庆:(吴德庆眉头紧皱)“这伙人的身份很可疑,我问一下。”(他大声喊道)“你们不要装神弄鬼的,说你们是啥子部队?”
国军士兵:(一名八路军战士补充道)“连长,地道的四川话,听口音好像是从巴中来的!”
吴大勇:(吴大勇谨慎地说)“都别动,谁都不许开枪。”(他把头从石头后面探出来)“友军兄弟们,我们是八路……唉哎哟我的妈呀!”
话没说完,一发子弹飞过来差点打到他的头。
吴德庆:(吴德庆看了看周围)“谁开的枪?”
张耀祖:(张耀祖指着烟绯)“啥子嘛,是绯娃子开的!”
吴德庆:(吴德庆怒视烟绯)“你怎么能乱开枪呢?万一是友军怎么办?我不是说了吗?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
文烟绯:(烟绯倔强地把头一扭)哼,杀鬼子有什么错?这身黄皮脱了我也认得!
吴德庆:(吴德庆瞪了她一眼)“闭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就乱开枪?要是友军,你这一枪岂不是打错了!”
吴大勇:(吴大勇急切地说)“快点快点,赶紧把这身黄皮子全脱了,不然咱们非得和他们打起来!”
躲在石头后面的“鬼子”纷纷脱下了军装,露出了灰色的军装。
吴德庆: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吴大勇:(吴大勇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我们是八路军129师386旅独立团二营一连的!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吴德庆:(吴德庆松了一口气)“我们是国民革命军第22集团军第41军第149团的!”
吴德庆:(吴大勇露出笑容)“既然是友军,那就出来吧,我们一起打鬼子!”
吴德庆带着烟绯、胡天禄、卢万喜、张耀祖、李长生、顾嘉明、潘六斤、杨德贵、葛十三、程大号十一名士兵从山坡上下来。两支队伍终于汇合在一起。
卢万喜:(卢万喜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八路军啊!”
张耀祖:(张耀祖心有余悸地说)“龟儿的差点把八路给打到了!”
杨德贵:(杨德贵也抱怨道)“装神弄鬼的,差点把老子给黑着了!”
烟绯默默地把帽檐往下放,似乎不想被引起太多注意。
吴德庆走上前,仔细看清楚带头的八路竟然是自己的兄弟。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吴德庆:大哥,真的是你吗?
吴大勇听到有人叫他大哥,转过头来,看见吴德庆,惊喜交加:
吴大勇:“哎呦我的妈呀!庆娃子!你个碎怂娃娃在这儿嘞?”(他快步走过来,紧紧抱住吴德庆)“老弟啊,真的是你!我可找到你了!”
吴德庆激动地抱着吴大勇,眼中闪烁着泪光。吴大勇轻轻拍了一下吴德庆的后脑勺,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切:
吴大勇:“你小子不是应该在马场村阵地吗?咋跑到这儿来了?难不成迷路了?”
吴德庆:(吴德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是敢死队的,我是队长,我们奉命去炸鬼子炮兵阵地,现在任务完成了,我带着弟兄们要归建,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们了!”
胡天禄:(胡天禄走了过来,好奇地问)“你俩认识啊?”
吴德庆:“胡老哥,他是我大哥,吴大勇,是在私塾结交的异名兄弟!”(他又转向吴大勇介绍)“大哥,这位是我们的排长,胡天禄!”
吴大勇:(吴大勇打量着胡天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你好,我是八路军129师386旅独立团二营一连连长吴大勇!”
胡天禄:(胡天禄也敬礼回应)“你好!”
吴德庆:“为啥子你们要装神弄鬼,刚刚差点就干起来了!”
吴大勇:(吴大勇笑了笑)“是啊,刚才我差点就挨了你们一枪子儿了。”
吴大勇:“是这样的,我们假扮成鬼子侦查起来比较方便,可是这个小鬼子也够狡猾的,经常打扮成你们国军的模样,专门对付落单的友军,这方面我们也有过血的教训!”
吴德庆:(吴德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要装成鬼子!我明白了,以后我们也得小心点儿!告辞了,大兄弟!”
吴大勇:(吴大勇拦住了吴德庆)“等一下老弟,这天儿也不早了,前面到处都是鬼子,很危险的,我看这样吧,先到我们根据地休息一下,吃口热乎饭,我们地形熟,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走一程,保证让你们安全归队!”
吴德庆:(吴德庆看了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又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那就麻烦兄弟了!”
卢万喜:“唉,八路兄弟,你们的根据地在哪呀?远不?”
吴大勇:(吴大勇笑了笑,指了指前面)“不远,就在前面,离这儿只有四五里地!”
吴德庆和吴大勇带着两队人一路前进,吴德庆和吴大勇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快。胡天禄和其他人也聊得热火朝天,潘六斤推着一车弹药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插几句玩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烟绯一直跟在吴德庆后面,默默不语,但心中却充满了感激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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