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在小赵家村的川军驻地院子里，吴德庆一脸愁容地站在院子中央，周围二十五名川军士兵们或坐或站，静静地聆听着。炮被还给了团长，这让他心中充满了忧虑。

杨德贵：（杨德贵坐在一块石头上，笑着对大家说）我给你们讲啊，最近这些伪军们一听到八路来了，就吓得尿了裤儿了。

国军士兵：（这句话惹的士兵们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杨老哥，你这说的是啥子话啊！

张耀祖：（张耀祖笑的直不起腰来）对头对头，皇协军们也太不经吓了，就听说八路主力回来了，一个个吓得跟啥似的！

任伍六：（任伍六也跟着打趣）啥八路主力啊，都是咱们川军！

顾嘉明：（顾嘉明拿起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疑惑地问）那为啥这些二狗子们说咱们是八路军呢？

胡天禄：（胡天禄看着众人，认真地说）我估计啊，是这些伪军们被咱们给吓破了胆儿，把咱们川军当成八路军了！”

李长生：我听说八路军和我们川军穿着比较乱一些，有的军服上甚至打了补丁，也有的和咱们一样穿着土黄色的军服，肯定是他们认错了呗！

杨德贵：（杨德贵摸了摸胡子，笑着说）毛猴说得对，这些伪军啊，就是喜欢瞎猜！

文烟绯：（烟绯在一旁插话）我估摸着，现在咱们这个队伍肯定出名了，名声在外啊！

张耀祖：（张耀祖也兴奋地说）那是肯定的，咱们川军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吴德庆：（吴德庆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兄弟伙们，枪攒了多少把了？

李长生：（李长生迅速回答）长枪九十八把，还有五把短的！

吴德庆：钢盔呢？

顾嘉明：（顾嘉明自信地回应）有十二顶鬼子钢盔，二狗子的军帽一百多顶了，队长你就放心吧，四十九路军肯定撵不上咱们，现在报名参加咱们队伍的人多的乌泱乌泱的！

吴德庆：（吴德庆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继续抓紧时间训练士兵们，尽量把我们的队伍扩展到一百人。

潘六斤：（这时，潘六斤带着两名川军士兵走进了院子，他大声报告）我回来了！

吴德庆：（吴德庆转向潘六斤，关切地问）大个儿，你那边怎么样？炮还过去了吗？

潘六斤：（潘六斤自豪地回答）炮还了，对了，团长还表扬咱们了！

吴德庆：（吴德庆皱起眉头）表扬我们？表扬我们个啥子哟？

潘六斤：（潘六斤一脸自豪地说）团长表扬我们不仅打退了日伪军的进攻，还缴获了那么多武器和装备！

胡天禄：（胡天禄叹了口气）唉，要是这门钢炮在的话就好了！

吴德庆：（吴德庆也叹了一口气）是啊，没了炮，咱们这个队伍也没法撑脸面了！

顾嘉明：（顾嘉明担忧地问）那咱们该咋办？

吴德庆：真的没了，咱们就弄一个假的（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和树枝，展示给大家看）你们看哈，这个木头就是炮管儿，这个树枝就是炮架儿！

川军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就被理解和信任取代。吴德庆的乐观和机智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尽管没有了真正的火炮，但他们相信，在队长的带领下，这支小小的川军队伍依然能够创造奇迹。

另一边，在木匠铺里，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材的清香。几名木匠正忙碌地工作着，他们手中的工具在木料上飞快地移动，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阳光透过敞开的大门洒进院子，照亮了正在制作中的九二式步兵炮模型。

木匠师傅带着吴德庆、胡天禄和潘六斤来到了院子里，指着那尊刚刚完成的木制大炮，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万能跑龙套：（木匠）长官，您看，好看不！

吴德庆：（吴德庆仔细打量着炮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嗯，不错，这炮身和炮管儿都做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潘六斤：（潘六斤却不以为然，走到大炮旁拍了拍轮子，不满地说）像啥玩意儿像，就弄了一个大坯子，你看看整个零部件，没一个像的！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潘六斤，耐心地解释道）大个儿，别着急，虽然不是真的大炮，重要的是能吓唬人！你以为鬼子会像你一样趴在跟前瞅着呀？

潘六斤：（潘六斤挠了挠头，疑惑地问）啥子意思？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炮身）你想想，咱们把它往阵前一放，鬼子看见后会吓得屁股尿流，两腿直打摆子。这个东西再说轻省又方便，跑起来快。回头给弟兄们说一下，有了这个东西咱们以后就是正规的国军了！

正当吴德庆满怀信心地拍打着炮管时，意外发生了——炮管子直接断成了两截。

吴德庆：（吴德庆顿时一脸尴尬，结结巴巴地说）这……这……

胡天禄：咋就拍断了这？

吴德庆：（吴德庆转头看向木匠师傅，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就不能做结实点？

另一边，在铜雀庙里，昏暗的烛光映照着佛像前的一张交椅。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背着枪走了进来，孙成海静静地坐在交椅上，脸色阴沉。

黄二愣：（黄二愣焦急地问道）人呢？人到哪儿去了？

许二孬：（许二孬无奈地回答）拦了，俺们两个没拦住，结果跑了！

黄二愣：（黄二愣气急败坏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哎呀，俺这个青天大老爷呀！你俩咋这么废物呢？咋可就少了两个啊？

王狗剩：（王狗剩结结巴巴地说）也……也跟着跑了，听说川军那边有大炮呢，鬼子据点一打就是烂一个，然后都投到川军那里去了！

黄二愣：（黄二愣愤怒地吼道）俺不是跟你俩说了没有？谁一走你就一枪崩了他！

许二孬：（许二孬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他们……他们都是自家兄弟，俺们……俺们可下不了手！

黄二愣：（黄二愣差点气晕过去，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你们两个兔崽子啊！（他转向孙成海，寻求支持）大当家的，你给评评理，这……这还能干吗？

孙成海面无表情地从交椅上坐起来，从腰间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枪，冷冷地说

孙成海：你们两个别吵了，听俺说！咱们收拾齐家伙，跟俺去一趟曲阜县打一仗，让这些川蛮子都知道，谁才是齐鲁大地上响当当的爷们儿！

黄二愣：（黄二愣担忧地劝阻）当家的，你这不是去送死吗？

孙成海：（孙成海把南部十四往桌子上一拍，坚定地说）俺们四十九路军啥时候怕过？（他沉声继续道）眼看还差三天，咱们这一个月里面一个屁都没放过，与其被这些川蛮子堵在门槛子上臊死，还不如出去跟鬼子拼死！

黄二愣：（黄二愣和许二孬连忙拦住孙成海，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大当家的，你冷静一下！

王狗剩：（王狗剩也一脸担心地说）是啊，大当家的，你别冲动啊，现在鬼子和汉奸就像没出阁的小媳妇儿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咱们攻在人家炮楼子底下去，除了糟蹋几颗子弹之外，啥用都没有啊！

孙成海：（孙成海抬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吼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王狗剩：（王狗剩犹豫地说）俺……俺正在想办法呢！

黄二愣：（黄二愣和许二孬也连忙点头）是啊，是啊，俺们正在想呢！

孙成海：（孙成海气呼呼地坐下，烦躁地挠了挠头）那你们赶紧想，想不出来就别吃饭了！三天过后，丢的不是老子一个人的脸！

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面面相觑，满脸无奈。孙成海站起来，拿出南部十四式手枪，决然地说：

孙成海：算了，老子亲自带队打！

铜雀庙内，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一脸无语地看着孙成海。

孙成海：（孙成海将南部十四插回腰间）他娘的，俺就不信了，俺们四十九路军还打不过几个鬼子汉奸？！让弟兄们收拾好家伙，咱们走！

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跟着孙成海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孙成海带着村民们悄悄埋伏在了曲阜县一个炮楼附近的草丛中。清晨的寒风吹过，带来一丝冰冷的气息，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远处的犬吠声。孙成海举起南部十四式手枪，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周围的村民。

孙成海：弟兄们，准备战斗！今天咱们一定要拿下这个炮楼，给川军那帮蛮子们瞧瞧，咱们四十九路军也不是好惹的！

王狗剩：（王狗剩紧张地问）大当家的，咱们怎么打啊？

孙成海：（孙成海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的炮楼）你们这些小崽子们都听好了，没有俺的号令谁也不许打！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敢吭声，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

突然，孙成海猛地站起来，举起南部十四向天空开了一枪。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炮楼里的日军和伪军们被吓了一大跳，纷纷警觉起来。

日军军官：（日军伍长迅速掏出南部十四，大声喊道）誰！”

紧接着，楼顶上的九二式重机枪开始对着四十九路军所埋伏的草丛猛烈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部分村民不幸被击中，痛苦地倒在地上。

一名伪军士兵从射击口探出头来，端起三八式步枪开始射击。

孙成海：（孙成海迅速躲到一旁，怒吼道）他娘的，给老子打！

他随即举起南部十四向着射击口开了一枪，试图压制敌人的火力。

村民们听到枪声，纷纷开枪反击。然而，由于日伪军都躲在坚固的炮楼内，村民们的子弹大多打在了炮楼的墙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九二式重机枪的子弹如死神的镰刀般飞来，村民们被打得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孙成海：（孙成海见情况不妙，连忙高声喊道）快撤，快！

村民们听到命令，纷纷撤离。然而，跑在最后面的几名村民不幸被子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孙成海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迅速带领剩余的村民向后撤退，尽量寻找掩护。寒风呼啸，仿佛在为这些英勇无畏却又无力回天的战士们叹息。

最终，孙成海和村民们回到了铜雀庙。庙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疲惫而沮丧的面容。孙成海一脸阴沉地坐在交椅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仿佛所有的希望都随着刚才那场失败消散殆尽。

孙成海：（孙成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明儿我自己对付川军！

黄二愣：（黄二愣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哥，你别犯傻呀，不就是输了一仗吗？有么呀，要走咱们一起走，直到这帮川蛮子找不到咱们为止！

许二孬：（许二孬也抹了抹眼泪，声音颤抖地说）就是啊，当家的，你这样是不行的！咱们四十九路军可不能没有你啊！

王狗剩：（王狗剩也上前劝道）是啊，大当家的，你可不能犯傻呀，咱们一起走！

孙成海看着黄二愣，眼角也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孙成海：你们这些兔崽子们，别说了，俺知道你们心疼俺，俺都明白。但你们都散了吧，记住不要辱没咱们四十九路军的名声！

万能跑龙套：（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连忙拦住他）大当家的，你别犯傻呀！我们不能没有你啊！（他们紧紧抓住孙成海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恳求与坚定）

孙成海：（孙成海看着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你们三个兔崽子别拦俺，俺意已决！

他试图甩开黄二愣和许二孬的手，但王狗剩却突然大声说道：

王狗剩：大当家的你别走，俺有办法嘞！

孙成海听到这话，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王狗剩，半信半疑地问：

孙成海：啥办法？说给俺听听！

王狗剩：（王狗剩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自信）不过赢他们的办法俺已经想好了！

孙成海：（孙成海眉头紧锁，盯着王狗剩，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你这瘦猴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啥办法？”

晚上，小赵家庄的川军驻地里灯火通明，被招揽的村民们站在院子里，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兴奋。李长生站在人群中央，手中高举着一顶伪军军帽，向大家展示。

万能跑龙套：（村民们一边数着一边鼓掌）“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一百八十！”

胡天禄：（胡天禄接过话头，声音洪亮地说）现在咱们已经有了一百八十顶二狗子军帽，外加十二顶鬼子钢盔！

村民们和川军士兵们纷纷举起拳头和手中的枪，欢呼声此起彼伏。吴德庆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吴德庆：大个子，咱们的枪现在有多少杆了？

潘六斤：（潘六斤迅速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大声回答）一共一百一十四杆！

村民们和士兵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吴德庆：（吴德庆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好，弟兄们，咱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明儿个咱们赢定了！

万能跑龙套：（众人纷纷附和）好耶！赢定了！

杨德贵：（杨德贵笑着补充道）木头大炮架在山上这么一架，二狗子见了，不用说话都缴械投降！龟儿的，安逸！

村民们和士兵们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哄笑。吴德庆笑得前仰后合，心中充满了豪情。

吴德庆：咱们现在有多少人马呀？

文烟绯：（这时，烟绯带着三个村民跑了过来，兴奋地喊道）德庆哥，德庆哥，有三个兄弟来投奔咱们川军！

这三个新来的村民正是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

吴德庆：（吴德庆好奇地问道）那算上他们三个多少人？

文烟绯：一共七十三个人！

村民们和士兵们再次欢呼起来。

吴德庆：（吴德庆听到这个数字，顿时喜笑颜开）好家伙，这下咱们队伍壮大了不少！弟兄们，咱们明儿好好看看四十九路军的哭丧脸，酒，肉，还是一句话，往死里造！

吴德庆：（欢呼声更大了，吴德庆看着众人，心中充满了豪情）弟兄们，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夜晚的川军驻地里，灯火通明，村民们和川军士兵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断。吴德庆和烟绯坐在一旁，喝着酒，吃着菜，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与欢乐。

然而，令大家不知道的是，队伍中的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三人悄悄交换了一个坏笑的眼神。吴德庆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士兵们和村民们依旧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万能跑龙套：（川军士兵们纷纷举杯，气氛热烈）来来来，倒酒倒酒！

吴德庆：（吴德庆拿着酒碗，站在桌上，大声说道）弟兄们，今天高兴，大家多吃点，喝点！

张耀祖：（张耀祖拿着鸡腿站了起来）要得要得要得，兄弟们喝起来！

潘六斤：（潘六斤也抱起缸子，豪爽地说）照死了喝！（然后一口气将酒灌进嘴里）

村民们和川军士兵们纷纷举杯，互相碰杯，笑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欢快的海洋。寒风吹过，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温暖与热情。

夜晚的小赵家庄川军驻地里，村民们和川军士兵们喝得酩酊大醉。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也喝得差不多了，坐在桌前看着川军和村民们的反应。吴德庆虽然喝得有些醉意，但还能保持清醒，他高举酒碗，大声喊道

吴德庆：弟兄们，弟兄们，继续喝，继续喝！

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开始相互使眼色，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发现。吴德庆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举动，依旧在和士兵们喝酒，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烟绯扶着有些摇晃的吴德庆来到了卧室。

吴德庆：（吴德庆躺在炕上，嘴里还在嘟囔着）继续喝……继续喝……

文烟绯：（烟绯看着醉醺醺的吴德庆，叹了口气）唉，德庆哥，真是个酒鬼！

烟绯帮吴德庆脱掉皮靴子和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文烟绯：（她再次叹了口气）唉，看来是真的喝醉了！（然后起身吹掉炕头的油灯，离开房间）

烟绯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吴德庆的声音

吴德庆：绯娃子……

文烟绯：（她转身问道）怎么了，德庆哥？

吴德庆：（吴德庆醉醺醺地说）你……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文烟绯：（烟绯走过去，重新坐在床边）德庆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吴德庆：（吴德庆迷迷糊糊地说）绯娃子，你是个好姑娘，我喜欢……喜欢……

文烟绯：（烟绯听到这话，顿时羞红了脸）德庆哥，你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

吴德庆：（吴德庆继续说道）老子没……没得喝多，老子喜欢你……你做我婆娘要不要得……

文烟绯：（烟绯心跳加速，声音有些颤抖）德庆哥，你……你说啥呢！

吴德庆：（吴德庆一把抱住烟绯）老子喜欢你，绯娃子，老子想娶你……

文烟绯：（烟绯挣脱了吴德庆的怀抱，轻声说道）德庆哥，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便跑出了房间）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烟绯离开的背影，嘟囔着）老子没……没得喝多……（说着说着，便沉沉睡去）

外面的院子里，川军士兵们和村民们醉倒一大片，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趁着混乱，悄悄摸了起来。他们头上戴着几顶伪军军帽和日军钢盔，身上挂着几杆步枪，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着。

当他们路过吴德庆房间的时候，屋内传来吴德庆的梦话

吴德庆：孙成海……

屋外的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顿时一惊，紧张地停住了脚步。

吴德庆：（吴德庆继续说梦话）孙成海……你个龟儿的……你服不服老子？

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松了口气，继续猫着腰往前走。

吴德庆：（吴德庆翻了个身，嘴里还在嘟囔着）老子……老子……让你跪地叫爷！

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川军驻地。夜色中，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第二天清晨，树枝上的喜鹊还在沉睡，整个小赵家庄显得格外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了——川军驻地传来了吴德庆的骂声。

吴德庆：（吴德庆站在院子里，满脸愤怒地咆哮道）我日他奶奶的亲娘舅！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连树枝上的喜鹊都被惊醒，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川军士兵们和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困惑与不安。胡天禄、潘六斤和张耀祖正在数帽子和武器，但他们的动作明显放慢了，因为吴德庆的怒火让他们感到紧张。

吴德庆：（吴德庆一脸愤怒地说）一个个睡得跟个死猪一样，门口连个站哨的都没有，枪和帽子全他娘被偷了！

李长生：（李长生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不是……队……队长……你……你昨天晚上说让大家使劲喝来着！

吴德庆：（吴德庆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们喝，你们就喝啊？酒肉不能少！但是最基本的守夜还是要有的吧！

川军士兵们和村民们低着头，不敢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吴德庆：（吴德庆越想越气，跺着脚吼道）一群哈皮！被偷了都不知道！大个子，枪还剩几杆子？

潘六斤：（潘六斤紧张地回答）六……六十二杆子！

吴德庆：伪军的帽壳儿呢？

胡天禄：还剩下五十二顶！

吴德庆：（吴德庆气得直跺脚，愤怒地喊道）龟儿的，哪个不要批脸的烂杂皮干的？

川军士兵和村民们互相看了看，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潘六斤：（潘六斤忍不住说道）龟儿的，肯定是四十九路军的那群王八蛋干的，明里干不过咱们，暗里使诈，走，跟他们说道去！

胡天禄：（胡天禄也附和道）走，跟他们算账去！（他带着士兵们和村民们准备出发）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拦住了大家）哎哎哎哎哎哎，等等，爷们儿！

川军士兵们和村民们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吴德庆：（吴德庆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胡天禄：（胡天禄一脸疑惑地反问）队长，你不是让我们去找四十九路军要回枪和帽子吗？

吴德庆：是要找他们要回枪和帽子，但是你们这么去，人家能给你们吗？

胡天禄：（胡天禄激动地说）那老子也不管，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老子非得把他们活剥了不可！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拦住胡天禄）哎哎哎哎哎哎，老胡，你先别激动！都是抗日的队伍，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怕被鬼子汉奸笑话呀。

胡天禄：（胡天禄看着吴德庆，语气稍缓）“队长，你说的轻巧，咱们东西被人家偷了！咱还不找回场子？

吴德庆：（吴德庆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啥子也别说了，收拾家伙事儿，直奔铜雀庙见机行事！

士兵们和村民们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在吴德庆的指挥下，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装备，准备前往铜雀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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