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惑

月色漫过九曲回廊时，琉璃宫灯在刘耀文手中晃出细碎光斑。他望着兄长浸在阴影中的侧脸，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青梅酒："……那时他颈后的茉莉香，把整片毒雾都染成了花海。"

刘初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酒樽，白玉砖倒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夜风卷着少年清越的笑声从水榭传来，宋亚轩正赤着脚追捕流萤，腰间银铃惊起满池睡莲。

"倒是段奇缘。"帝王将酒液倾入莲池，看着锦鲤醉醺醺地浮出水面，"既是耀文的救命恩人，便该重谢。"玄色龙纹袖口下，翡翠扳指已裂开蛛网细纹。

刘耀文浑然不觉地笑起来，月光淌过他滚着银边的亲王礼服："他说要尝遍王宫所有甜点，我便让御膳房备了七十二道……"

"陛下！"宋亚轩忽然扑到朱漆栏杆上，发间沾着夜昙花瓣，"您看这只萤火虫是翡翠色的！"他献宝般摊开掌心，荧光映得腕间玉镯泛起涟漪状的青芒。

刘初阳呼吸一滞。少年因奔跑散开的衣襟下，锁骨处缀着颗朱砂痣，比御案上的鸽血石还要灼人。当他倾身去看那萤火虫时，茉莉香混着温泉的水汽扑面而来，惊得帝王袖中暗藏的安神香囊坠入莲池。

"小心着凉。"刘初阳解下墨狐大氅，却在触及少年肩头前转了个弯递给侍从，"去取那件月白织锦的。"

刘耀文突然插进两人之间，玄檀香不动声色地裹住宋亚轩："皇兄政务繁忙，我送亚轩回……"

"唤我兄长便好。"刘初阳截住话头，抬手拂去少年鬓边花瓣。这个角度恰好让宋亚轩望见他眼底破碎的月光，"既与耀文投缘，日后常来宫中走动。"

宋亚轩眼睛倏地亮起来："那我能去藏书阁看《四海志异》吗？神意姨说那里有记载太虚……"他突然咬住舌尖，腕间玉镯发出细微嗡鸣。

"太虚什么？"刘耀文敏锐转头。

"太虚……太虚山上的桂花糕配方！"少年眨着雾蒙蒙的眸子扯他衣袖，"你答应给我尝七十二道点心的。"

刘初阳望着弟弟被拽远的背影，碾碎了指间昙花。汁液渗入掌纹时，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星官呈上的卦象——"朱雀临渊，双龙夺珠"。当时嗤之以鼻的预言，此刻却像根淬毒的银针扎进心口。

芙蓉暖阁

宋亚轩趴在翡翠窗棂上，看着宫娥将最后一道杏仁佛手摆上鎏金食案。他转身时广袖带翻了青瓷盏，蜜浆眼看要污了亲王礼服，却被刘耀文就势揽住腰肢转了半圈。

"当真是馋猫。"少年亲王耳尖通红地松开手，却见那人已叼着玫瑰酥凑到跟前。糖霜沾在唇珠上，随呼吸轻轻颤动。

"耀文哥哥的信息素真好闻。"宋亚轩忽然贴着他颈侧轻嗅，温热鼻息扫过腺体，"像雪后的檀木林……"

刘耀文被撩的面色一红，“明天学院就要开学了，如果有什么不会的，你一定要问我，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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