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城郊茶棚**
韩晓低着头,脏兮兮的麻布头巾滑下半寸。暗自观察四周的流动的人群找到几个不起眼的小商贩打听。
远处城门守军突然骚动,他慌忙垂下头,顺着人群快步离去,越紧张越容易出乱子,怀中的手帕被人撞掉。
"这帕子……"玄铁战靴踏住他捡手帕的手,染血的枪尖挑起帕角,"说!你和郑儿什么关系?"
韩晓东抬头撞进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北周大将军尉迟迥,左颊那道蜈蚣似的疤正对着他抽搐。
"军爷认错了..."韩晓东突然被掐着脖子拎起,怀里的帕子飘落在地上。尉迟迥的瞳孔在看见帕角"长乐未央"四字时骤然紧缩,那是半个月前他亲手给郑儿选的,却被她用金线改成了"山河永寂"。
**闪回片段**
(插入尉迟迥记忆画面)
大红喜烛烧塌了鎏金灯台,郑儿握着滴血的簪子倒退到窗边。他按着心口血窟窿笑出泪来:"你当本将军真的察觉不到屋子里的迷药?"窗外的烟火在空中升腾,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花来,映在她的眼底。那是他要送给她的礼物,"尉迟将军,下次莫要轻信落难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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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场景**
"本将军的猎犬最爱啃硬骨头。"尉迟迥突然松开手,看着韩晓东摔进泥水里,"拖去地牢,用烙铁把他十根手指的纹路都烫平了——这双手接过她的帕子,脏得很。"
当亲兵来扯人时,韩晓东突然抓起地上的帕子往嘴里塞。烧焦的杏花香混着血腥气在喉头翻滚,他望着北周皇宫的方向,泪水模糊了视线。
尉迟迥的佩刀却比烙铁更快劈下,半截残帕钉在榆木柱上突突颤动。他盯着帕子上残缺的"长"字冷笑:"想死?本将军还没玩够呢。"
染血的刀背拍打韩晓东的脸,"你说我要是把你的头颅丢在她面前,她会不会害怕的投入我的怀抱?"
远处城楼飘起细雪,宫外的灯火通明,将夜空照得宛如白昼。
尉迟迥静立着,目光紧盯着那片灯火阑珊处之处,狠戾的眼神中流露出恨与爱意。尉迟迥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刀柄上缠的褪色红绸——那是用来和郑儿大婚时用的缨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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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牢房里飘着铁锈味,韩晓东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手腕早已磨出血痕。尉迟迥捏着仅剩的绢帕,指节发白。
"最后问一次,这帕子怎么来的?"将军佩刀重重拍在刑台,惊飞角落啃食腐肉的老鼠。他右肩还缠着绷带,那处被利刃贯穿的伤口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
韩晓东吐出口中血沫,垂落的额发遮住眼睛。三天前他在城中打探消息时,这方绣帕从怀里滑落,正巧被巡城的尉迟迥瞧见。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像疯狗一样,硬生生折磨了我三天未曾合眼。
烙铁烧红的声响打断回忆。"不说?"尉迟迥抓起刑具步步逼近,铁面具在火光中泛着青灰,"郑儿是本将军未过门的妻!大婚前她刺穿我的胸膛逃回北齐..."他忽然扯开衣襟,狰狞伤疤横亘在蜜色胸膛,"看见了吗?这疤每疼一次,我就多恨她一分!"
韩晓东瞳孔骤缩,心里满是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嫉妒和酸意,眼前这个丑陋粗鲁的男子,如何配得上郑儿。
"啪!"铁鞭抽裂空气,韩晓东闷哼着蜷缩身体。十指被拶子夹得紫胀,指甲缝里插满竹签。尉迟迥掐住他下巴强迫抬头:"你以为装哑巴就能护着她?北齐细作都该千刀万剐!"
盐水泼在绽开的皮肉上,韩晓东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恍惚间又回到初见那日,郑儿指尖拂过他脏污的脸:"活下去。"她说这话时眼中有月光流动,比宫里最亮的夜明珠还清澈。
"将军!陛下传话..."狱卒突然闯入,尉迟迥反手掷出匕首钉在门框:"滚!"他转身揪住韩晓东衣领,鼻尖几乎相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拿她的东西!"
韩晓东突然笑了。血珠顺着嘴角滴在尉迟迥手背:"她...救过我..."话音未落,烙铁狠狠按上胸口。
焦糊味弥漫中,他听见自己喉骨发出咯咯声响,却死死咬住郑儿教他认字时说的那句话——"情之所钟,虽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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