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诗篇
超小超大

他的侧颜

苏晓安站在天台上,手里握着一支画笔,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她的脚下散落着几张画纸,上面画满了凌乱的线条和模糊的影子。天台的风格外大,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本就凌乱的思绪。

自从父亲突然失业,家里的经济状况急转直下,母亲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苏晓安不得不开始打工补贴家用,每天放学后都要去便利店兼职,直到深夜才能回家。她的学习时间被压缩到了极限,成绩也开始下滑。老师找她谈了几次话,但她却无法解释家里的情况。

"晓安,你最近怎么了?"林小雨担忧地问,"你看起来好累,脸色也很差。"

苏晓安勉强笑了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没事,只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林小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她知道苏晓安在隐瞒什么,但又不忍心逼问。

与此同时,陈沐岁也注意到了苏晓安的变化。

他发现她不再去音乐教室,不再和他一起准备数学竞赛,甚至连上课时也总是心不在焉。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眼睛下面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的书包里总是塞着便利店的制服,偶尔还能闻到淡淡的关东煮味道。

"苏晓安,"陈沐岁在走廊上拦住她,眉头微皱,"你最近怎么了?"

苏晓安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没、没什么......"

陈沐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你看起来很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晓安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忙。"

陈沐岁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想要再问些什么,却看到苏晓安匆匆离开的背影,像是逃一般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那天下午,苏晓安独自来到天台。她手里拿着一本素描本,坐在角落里开始画画。她的手指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画出一道道凌乱的线条。

她画的是陈沐岁。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好看,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的手指修长,轻轻抚过琴键,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曲子。

苏晓安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停下笔,看着画中的陈沐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被推开了。陈沐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乐谱,目光落在苏晓安身上。

"苏晓安,"他轻声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苏晓安愣了一下,慌忙合上素描本:"你、你怎么在这里?"

陈沐岁走近几步,目光温柔:"我找了你很久。"

苏晓安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有、有什么事吗?"

陈沐岁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我喜欢你。"

苏晓安愣住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耳朵也开始发烫。

陈沐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你的笑容,你的认真,你的一切都让我无法移开目光。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苏晓安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失控。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父亲失业后的颓废,母亲疲惫的眼神,便利店里永远做不完的工作,还有自己越来越差的成绩。

她知道自己无法接受这份感情。

"对不起......"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陈沐岁愣住了:"为什么?"

苏晓安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我......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任何感情。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陈沐岁皱起眉头:"我可以帮你,不管是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

苏晓安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不,你不明白。这是我的问题,我必须自己解决。"

陈沐岁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苏晓安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对不起......"

陈沐岁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苏晓安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陈沐岁站在教室门口,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苏晓安的座位。她的座位空着,桌上散落着几本书和一张未完成的试卷。

"她今天又没来......"陈沐岁在心里默默想着。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集中注意力。每当他在课堂上看到苏晓安空着的座位,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她疲惫的样子。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她到底怎么了?"陈沐岁在心里问自己。

他想要找她问清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站在音乐教室门口,手里拿着那叠厚厚的乐谱,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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