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关东煮的雾气在玻璃上洇出世界地图,杨婉怡的指尖划过北海道到加利福尼亚的轨迹。叶一凡数着找零的欧元硬币,发现她美甲上贴着微型二维码——扫描后是WEC勒芒赛道的3D建模图。
"父亲说伯克利有全美最好的赛车工程实验室。"她把热可可推过来,杯套内侧用口红写着制动液参数,"你会来看..."
"下个月青训赛决赛。"叶一凡突然打断,游戏币在指缝间翻飞,"然后是WEC青年车手选拔。"硬币坠落时拼出勒芒的英文缩写,正好盖住她手背未愈的输液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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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防水螺丝刀
废弃修理厂弥漫着变速箱油的气味。肖雅欣躺在改装车底盘下,扳手敲击声混着哼唱《加州旅馆》的走调旋律。叶一凡递工具时,视线黏在她后颈的防水创可贴上——那里纹着二进制编码的经纬度。
"帮我扶稳差速器。"她突然探出头,机油在脸颊拖出流星轨迹,"听说你要跳级打职业赛?"
扳手打滑的瞬间,叶一凡的手背擦过她腰间疤痕。两人同时触电般弹开,头顶的卤素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星尘洒在肖雅欣发间。
"电压不稳。"她抹了把脸,在工具箱刻下新的裂纹计数,"就像某些人突然加速的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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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过期糖分
自动贩卖机吐出最后罐菠萝啤。肖雅欣用开罐器在铝皮戳出散热孔:"这种国产老牌子,赞助过你爸那届环塔赛。"
叶一凡的喉结滚动了下:"你查过我父亲?"
"修车行数据库有所有事故车档案。"她晃着U盘,挂坠是叶母生前最爱的矢车菊标本,"包括2008年那辆被泥石流冲毁的三菱EVO。"
易拉罐拉环突然划破指尖,血珠滴在肖雅欣的帆布鞋上。她掏出碘伏棉签的姿势,与叶一凡记忆中母亲为他处理膝盖擦伤的画面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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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加密心跳
生物教室的离心机嗡嗡作响。肖雅欣将赛车手套浸入碳纤维溶液:"握力阈值提升15%,但会磨损掌纹。"
"值得。"叶一凡凝视旋转中的试管,液体折射出她锁骨处的电子纹身——正是杨氏集团最新防火墙的破解密钥。
储物柜突然传来警报,林小曼踹门而入:"陈魔头在查改装车零件!"肖雅欣迅速将手套塞进叶一凡书包,指尖擦过他后颈时启动了微型心率监测贴。
"你体温超标了。"她背身整理试剂瓶,耳尖泛起实验室白鼠般的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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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黄昏校准点
跨海大桥的LED屏播放着杨婉怡的践行宴新闻。叶一凡调试车载电台时,突然收到加密频道信号:"...备用逃生路线在维修通道第三防火门..."
"你雇了战术指挥?"肖雅欣擦拭火花塞。
"杨婉怡用卫星电话转播的。"他关掉引擎,"她父亲包下了整个通讯卫星。"
夕阳将肖雅欣的影子拉长成赛道护栏。她突然扔来沾着机油的护身符:"我哥的遗物,能防电磁干扰。"符纸背面褪色的血渍,与叶父生前最后比赛服上的污渍同位素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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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玻璃温室
继父将WEC报名表拍在餐桌上:"这种野鸡比赛能保送清华?"叶一凡默数桌布经纬线,发现与肖雅欣纹身的坐标重合。
"那修车女今天又来电话。"继母摔碎调料罐,"她哥的骨灰还没凉透呢!"
阁楼里,叶一凡用肖雅欣教的摩斯密码敲击暖气管。楼下传来暴怒的踹门声,而隔壁墙响起三长两短的回应——她在汽修厂阁楼用扳手敲击钢梁,震落的全息投影仪在墙面铺开勒芒赛道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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