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水里游的鱼，小鱼”

回到班，范靖宇步伐轻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自己课桌旁，迅速捞起数学书，又在笔筒里挑了支笔，而后像找到可靠伙伴般，欢快地坐在周隅身旁。

此时的姜乐晨，似只放松的小猫，直接趴在桌上，安静地休憩着。

“隅哥，您请。”范靖宇笑容灿烂，大大咧咧地打开课本，随手将书移到两个桌子中间，眼神满是期待。

他重重地戳了戳书上一道空间向量的题目，苦恼地嚷嚷：“隅哥，就这题，我一瞅见空间向量运算就晕头转向，尤其是向量的夹角公式，我咋想都想不明白，快给我讲讲呗。”

周隅微微凑过去，眼神专注在题目上，轻声说道：“你看，这空间向量的夹角公式，关键得理解向量的点积运算。向量点积就是俩向量对应坐标乘积的和，而夹角的余弦值，是点积除以两个向量模长的乘积。就这道题，先分别求俩向量的坐标，再算它们的模长和点积，最后代入公式，夹角就出来了。”

周隅边讲，边在草稿纸上细致写下计算步骤，还不时抬眼，用温和的目光确认范靖宇是否理解。

范靖宇紧紧盯着草稿纸，眼睛睁得溜圆，不时点头，嘴里还不停重复周隅的讲解。碰到疑惑处，立马咋咋呼呼地打断，非得刨根问底弄清楚。

讲了约16多分钟，周隅把要点讲完，轻声说：“懂了没，有问题随时问我。”

范靖宇眼睛放光，兴奋地一下子站起来，把书合上，感激道：“哦哦，知道啦，记住啦，月考我成绩指定往前冲。谢谢隅哥！你中午也休息休息，别光闷头写试卷，得放松放松，我先回啦。”

“嗯，行。”周隅看了眼手表，想着时间还早，便又拿起笔，看向班主任给试卷，准备再做两道题再休息。他沉浸在文字的世界中，周围的嘈杂似乎都与他无关。

做完题后，他轻轻合起试卷，小心地放在一旁今早新发的地理书上，随后缓缓趴在桌上，渐渐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班里同学的喧闹声唤醒。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眼神还有些迷离。

回神后，他习惯性地整理了下桌面。想起要看课程表，这才发现第一节是地理课，看着崭新的地理书，他轻轻翻开，开始预习起来。

这时，范靖宇又活力满满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笑着说：“隅哥，醒啦，吃块巧克力提提神，我刚下去买的。”

周隅接过巧克力，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

姜乐晨睡眼惺忪，头发有些凌乱，随后慢悠悠地走到周隅和范靖宇身旁，活像一只刚被吵醒的慵懒小熊。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向正望着自己的周隅，带着些嘟囔：我刚睡醒就被这位某静静拉走买东西了。”

“嘿嘿，谁让你是我4年老同学，现在还是我的好同桌。”范靖宇笑嘻嘻地一把揽过姜乐晨的肩膀，脸上满是狡黠。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瞬间一亮，转向周隅，“隅哥，你第3节课调位置，打算坐哪儿？我们想挨着你坐。”

周隅微微低下头，眼神略显闪躲，轻声说道：“第1排靠窗那个位置。”

“那我就坐你后面！”范靖宇兴奋地搓搓手，如同发现宝藏的孩童，“上学期期末考试，我全年级第四十三，晨晨酱是他全年级的九。跟着隅哥，这学期我高低得再进步几名！”

姜乐晨也来了兴致，一下子凑到周隅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周隅，我做你同桌行不？我能喊你小鱼吗？”他满脸期待，像极了一只等着主人投喂的小狗。

周隅迟疑了一下，快速抬眼看了姜乐晨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可以，是我这个隅，还是那个鱼？”

“水里游的鱼呀。”姜乐晨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上课铃响起，地理老师，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男老师，夹着书本稳步走进教室。

他推了推眼镜，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解课程，教室里只剩下老师清晰的讲课声和偶尔轻微的翻书声。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到了下午第3节课。何老师笑容满面地拿着成绩单走进来，扬了扬手中的单子，说道：“咱们来调调位置，大家先都出去一下，我喊到谁，谁再进来。”

同学们立刻兴奋地炸开了锅，纷纷起身，一边热烈讨论着，一边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在走廊上聚集。周隅靠在走廊的墙边，眼神略显局促，安静地等待着。姜乐晨则大大咧咧地站在他旁边，还不时和路过的同学开着玩笑。

何老师站在教室门边，手里紧紧捏着成绩单，提高音量喊道：“安静点，我喊到名字的同学进去，直接坐到你之前选好的位置上，等所有人都进去了，再回来拿东西。 周隅。”

周隅听到自己的名字，深吸一口气，走进教室。他看到原本坐在第1排靠窗位置的女生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桌面上只留下一张小小的便签。他走过去坐下，这时，那个女生从教室外探进头。

啊啊啊啊啊啊，学霸坐在我那里，学霸也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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