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还是喜欢？

许栀叹了口气，仿佛对谢冰熙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喃喃着：“怎么能让大家喜欢我呢，难道我真的很差劲吗？”他的声音里满是迷茫与无助，眼神空洞地望着镜子，仿佛想从那里面寻出一个答案来。

谢冰熙微微眯起双眼，面具下的神色看不分明，但周身的气息却愈发冰冷。他向前迈了一步，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卫生间里格外突兀。“喜欢？”谢冰熙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那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只需完成我们的计划，等成功之后，谁还敢说你差劲？”

许栀缓缓转过头，看向谢冰熙，眼中有挣扎也有一丝动摇。“可是……”他刚想开口，却又被谢冰熙打断。“没有可是。”谢冰熙的声音不容置疑，“你别忘了你所遭受的一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难道你不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了？”听到这话，许栀的身子一震，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紧咬着下唇，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谢冰熙看着许栀那痛苦纠结的模样，心中竟罕见地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包纸巾，伸手递给许栀，开口道：“把脸擦擦，别哭了。”

许栀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谢冰熙伸过来的手，那包纸巾在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犹豫了一瞬，缓缓伸出手接过纸巾，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谢冰熙戴着皮手套的手，一股寒意传来，却又似乎带着别样的温度。

许栀低下头，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和泪痕，动作有些迟缓。“谢谢。”他轻声说道，声音还带着些许哽咽后的沙哑。谢冰熙微微颔首，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许栀努力平复情绪。此时的卫生间里，只有偶尔传来的许栀擤鼻涕的细微声响，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难以言喻的联系。

许栀抬眼，目光直直地望向谢冰熙，眼中带着一丝期盼与紧张，轻声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看我的？讨厌还是喜欢？”

谢冰熙微微一怔，没想到许栀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鬼面面具下的双眼微微闪烁，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我对你没有讨厌的情绪。”

许栀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刚想追问，却又听谢冰熙接着说道：“但也谈不上喜欢。我们之间，不过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合作。你的过去，你的遭遇，我能理解，可这并不足以让我对你产生多余的情感。”

许栀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中那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怎么会有人……”

谢冰熙看着许栀失落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不忍。他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你在计划中有着重要的作用，我希望你能调整好状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认可你的能力。”

许栀抬起头，眼中重新有了一丝光亮，他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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