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山脚下——
叶薪抬眼望去,只见山门前聚集了无数来自各地的青年俊杰,他们热烈讨论着、彼此交流着,却也难掩内心的紧张与期待。这时,一道身影从门内缓步而出,仿佛月光洒落人间一般,令人心神一震。那是一位男子,周身笼罩着淡淡的白光,素蓝襟袍随风轻扬,其上绣着流动的白云纹路,宛若天际飘渺之景。腰间挂着一束素白宫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添几分飘逸出尘之意。他手中的长剑垂下一条素白流苏,随着步伐如水波般荡漾,每一次摆动都似在空气中划过无形的涟漪。他的长发如同瀑布倾泻而下,映衬得整个人犹如从画卷中走出的仙人。
然而,这超凡脱俗的气质并未掩盖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势,当他扫视人群时,那种压迫感让不少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安静!”他沉声开口,语气虽不严厉,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有人甚至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待全场恢复寂静后,他缓缓开口:“吾乃清风道长芳明,亦是尔等之师尊。”话音刚落,他便挥手示意众人跟随,随后带着叶薪及其他青年来到一处石碑前。“此灵力碑可测出你们先天所拥有的灵根属性,而这将决定你们未来修行的方向。”芳明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继续解释道,“灵根通常可分为天灵根、双灵根、变异灵根以及罕见的空灵根。如今,只需以手掌触碰此碑,便可知晓。”话音未落,人群中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我们该如何测试?”紧接着,又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宛如银铃般动人:“仙长,小女子可否先行一试?”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少女款款走出。
她身着一袭白色纱裙,腰间系着一条水蓝色丝带,打成淡雅别致的蝴蝶结;墨色秀发挽起,斜插一支精致的薇灵簪,显得端庄而不失灵动。她的肌肤晶莹剔透,仿若美玉雕琢而成,即使未施粉黛,依旧容颜绝世。少女走到灵力碑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按了上去。刹那间,石碑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强烈的蓝色与金色交织闪烁,犹如星辰坠入凡尘,震撼了在场所有人。芳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忖:这位姑娘竟是金水双属性灵根,天赋非凡,实属难得!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已有人按捺不住,纷纷摩拳擦掌。一个满脸雀斑、身着粗布麻衣的青年走上前去,站在石碑之前。当那石碑泛起金色与绿色交织的光芒时,芳明不禁在心中轻叹一声:“资质虽佳,却是个废灵根,真是可惜了。”
随后,陆续又有数十人上前测试,然而无一例外,他们的灵根皆被判定为废灵根。
直至一位身长八尺的男子;丹凤眼,腰系翡翠带;身穿绿锦袍,外罩黑貂裘;下穿白练光腿皮袄;足踏着一双玉靴。如黑夜般的 长发被风吹起。来到石碑前手轻轻覆在上面,只见石碑迸发出强烈的紫光。芳明看到了惊呼出声道:“竟然是变异的雷灵根,资质也不错。”楚岚听完有点略带高傲的笑了笑。接着一波又一波上来,无疑都是废灵根和天灵根。
这时楚岚看到满脸雀斑的男子嘲讽道:“一个奴才,还枉想一飞冲天,还是一个废灵根,就算资质不错,也是一个废物。”
说罢个脆生生的女声愤愤不平道:“变异灵根就可以随便污辱别人。要是换我,我都没脸待在这里。”说罢楚岚恼羞成怒准备动手,这时人群走出一位身着一身黑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根白玉带,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面五官俊美无比的男子上去阻止道:“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说罢便抬起手打过去。楚岚先是愣了一下,便抬手向叶薪打过去,这时人群走出一位身穿一身玄青色的长袍,外罩白玉锦缎,衣袖和双腿皆用流苏点缀,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的男子上前劝阻。并帮叶薪打回去。
芳明只见下方混乱不堪略带愠怒道:“安静。”瞬间安静不敢说话。芳明眼见下面全部安静了严肃道:继续。说罢叶薪走到那位男子前面道:“多谢阁下,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他答道:“在下姓杨,名华。”说完便寒暄几句。就向前来到石碑前手轻轻放在上面,只见那灵光迸发出绿色,金色,蓝色的光芒。
芳明见了直接震惊的无话可说,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道:“竟然是三灵根,资质也不错。”杨华听完便下去了。接着上来一位身穿一件浅蓝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的牡丹花瓣,头上斜簪一支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金丝流苏,盈盈浅笑,衬托出超凡脱俗的气质。那纤细的玉手轻附在石碑上,只见石碑迸发出强烈的白光,芳明看见了震撼道:“竟然是光灵根。”说罢便不由感叹,真是卧虎藏龙啊。
叶薪站在原地,心中震撼不已。他暗自思索,这具身体究竟拥有怎样的灵根?那隐隐约约的感知告诉他,这极可能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特殊灵根。念头闪过,他迈步上前,将手轻轻放在石碑之上。刹那间,石碑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芒之强烈令人难以直视,石碑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甚至发出了细微的裂纹声,这般异象持续了许久才渐渐平息。芳明在一旁目睹此景,惊得连连后退两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颤意:“竟、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空灵根!上一次出现,还是五年前的事情啊!”话音未落,他急忙对叶薪挥了挥手,“快下去,快下去!”
——一炷香之后——
灵根测试结束后,芳明将众人安置在华山脚下不足一里的客栈中。一切安顿妥当后,杨华兴冲冲地跑到叶薪房前,热情地与他打起了招呼。然而,站在一旁的楚岚只是冷冷地瞥了杨华一眼,那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淡漠。随后,她转身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带上门的那一刻,仿佛也将外界的喧嚣一并隔绝在了门外。
芳明不敢有丝毫耽搁,径直前往掌门的居所,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地禀报给掌门。起初,掌门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不耐烦,可随着芳明的叙述逐渐深入,那不耐烦竟被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取代。即便芳明已经说完许久,掌门依旧呆坐在原地,仿佛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那人话音刚落,便环视四周,开口问道:“陆宗师呢?”楚云淡然答道:“陆凤向我借了封魔珠,前往地域幽都加固封印,如今迟迟未归。我担心他或许遇上了麻烦,正打算即刻动身前去查看。芳明,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芳明闻言,拱手应道:“谨遵掌门师兄法旨。”说罢,楚云轻轻抬手,唤出灵霄剑。剑光一闪,清冷的剑气在空中流转。他单手结印,低喝一声:“剑自气美——起!”身形一跃,稳稳立于剑上,向着高空腾空而去。芳明亦不敢怠慢,随即唤出赤焰剑。剑身泛着炽热的红光,映得他的面容分外坚毅。他双手结印,口中念诵咒语:“剑道渺彤,剑气少少,人剑合一——起!”随着最后一字出口,他脚尖一点,整个人融入剑光之中,紧随楚云之后,朝天际飞去。
——地域幽都内——
陆凤来到结界外,一道裂缝悄然浮现。她的目光一凝,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五年前魔尊的左护法灭日。陆凤毫不犹豫地抽出重影剑,锋锐的剑气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凛冽的轨迹,直逼灭日而去。只见重影剑的剑芒与灭日手中沉重的铁锤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发出清脆而震耳欲聋的“铛铛”之声。两把武器交错之间,一左一右,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与强烈的光芒。陆凤周身涌动着纯净而可怕的灵光,而灭日则笼罩在暗沉如夜的光芒之中。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灭日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烟雾弹,用力掷向地面。浓烈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陆凤被呛得连连咳嗽,视线模糊之际,只听灭日冷笑道:“这次暂且饶过你,下次再见,可不会如此简单了。”
话音刚落,烟雾逐渐散去,灭日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危机并未结束。裂缝之中,几个魔族小卒趁乱逃了出来。陆凤强压下内心的不适,举起重影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出数道凌厉剑气,那些小卒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魂飞魄散。
随后,陆凤缓步走到裂缝前,取出封魔珠,单手迅速结印,口中低喝道:“以我之身,调和阴阳;诸神归位,借我之力,封其之门!”随着咒语落下,封魔珠骤然释放出刺目的光芒,仿佛要撕裂天际。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席卷而来,陆凤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如同被抽干一般,但她依旧咬紧牙关,忍住剧痛,坚持完成最后的施法。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不知过了多久,裂缝终于被修补完好,封印也重新加固。然而,陆凤却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就在他即将昏迷之时,芳明和楚云及时赶到,将他扶起,匆匆带回清静峰,并请来了木林峰的长老为他疗伤。
当一切尘埃落定,陆凤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隐约传来师兄弟们的关切呼唤,而她疲惫的身躯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次日:
陆凤悠悠转醒,只觉浑身乏力,仿若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抬眼间,便见楚云立于床前,似是在等待他醒来。他试图起身行礼,却被楚云抬手制止。那声音温和如春风,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必多礼。”
眼前之人,姿容绝艳,青丝垂落如墨染,肌肤胜雪如美玉。一双狭长的凤目中透着深邃与从容,眉宇间宛若远山含黛,又似凝聚了天地灵气而成。这般人物,当真令人恍惚以为是仙人下凡。“陆师弟,”楚云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隐忧,“你因封魔珠反噬,伤了根基。此等损伤乃是永久性的,需得好好静养。我这儿有些丹药,可助你暂时缓解伤势。” 陆凤闻言,心中一沉,随即问道:“可有彻底解决之法?”楚云略作沉吟,答道:“有,但几率极小。”
陆凤追问:“什么方法?”楚云解释道:“需寻一位与你同修相同功法、且灵根相合之人双修,方有可能彻底根治,然此条件苛刻,故而成功几率甚微。”陆凤听罢,脑海中竟不自觉浮现出灵洞内所救那黑衣男子的面容。他猛地摇头,面上浮现一抹恼怒之色,低声道:“不知廉耻……”只是这句骂语,也不知究竟是在斥责谁。
这一刹那,屋内气氛陡然凝滞,唯有窗外风声轻轻掠过,仿佛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时芳明进来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一以及叶薪是空灵根的事情 ,陆凤听了也十分震惊。这时楚云调侃陆凤道:“你可以收叶薪为徒,教他你所学的攻法,与之双修。”陆凤听了反驳道:“不知羞。”芳明干笑几声道:“弟子考核第二项和第三项与你们商讨一下内容。”楚云收敛了下刚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与芳明、陆凤商讨明天考核的第二项和第三项的内容。
经过简短的商讨,楚云轻抬手势,示意芳明去传唤其余长老。片刻之后,幽深的廊道里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几位长老陆续抵达,楚云的卧房内顿时多了一丝凝重的气息。
——一盏茶之后——
华山长老全部来到楚云卧房内,楚云便将他们三人商讨的结果全部告知给他们,他们听完便各自散去,楚云也去休息。 同时也叫他们二人各自回到自己房内休息。
陆凤回到卧房,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室内的寂静仿佛将他的思绪无限放大。他缓缓走到窗边,月光洒在脸上,映出几分困惑与挣扎。尚华今日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敲打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轻易释怀。而更令他不解的是,自己为何会对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男子生出如此强烈的依赖之感?这种情感既陌生又深刻,如同一根细线,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了他的内心,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不知过了多久,陆凤渐渐的沉睡了。
梦中,陆凤只见一位身披战甲的男子踉跄而立。那战甲上斑驳的血迹尚未干涸,胸前所插之刀更让整个画面触目惊心。男子浑身冰凉,毫无生气,仿若已与这世间断了联系。陆凤的心瞬时如被利刃狠狠剜过,痛得难以喘息。他拼尽全力呼喊着,声音在虚空中撕裂般回荡,可那人却始终沉默,无任何回应。他的双膝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泪眼朦胧间,无论如何努力,那男子的脸庞依旧模糊不清,宛如命运刻意为之,让他永远无法触及真相。
脸上温热的触感使陆凤从梦中惊醒,抬手轻轻抚摸自己脸,不知何时脸上已布满泪痕,便没在睡去。思考明天的考核内容。
洛安歌:有点刀子,请愿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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