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陆楠,可又也不想娶傅婉声?”
“况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关键你还把软肋暴露了,陆楠要是知道你不按他的套路出牌,只怕嫂子要遭罪。”
说到这里,景宽倒是有点想不通了。
为了联姻傅家,陆楠答应陆哥一定保嫂子性命。但为了捏住陆哥暴露出的软肋,陆楠又必须拿嫂子下手,以此控制陆哥。
可怜嫂子都命悬一线了,陆定仪造出来的病毒又不是吃素的。陆楠不仅要出手救她,而且还要合理的控制她……
霎时间,看了眼陆时枕的景宽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复杂情绪。
“明天我必须出去一趟,到时陆楠很有可能会派人过来,至于是谁,我还不清楚。”
骨节分明的手十指交叉着,说话语气沉重的陆时枕眉头紧蹙,身上的郁结气息也久久不散。
或许是因被病痛折磨的姜晓,又或许是因郁郁而终的谢母。
忽然想通的景宽抬眸看向身边的陆时枕,神情里多了几分透着担心的沉重。
“明天你安心去祭拜谢阿姨,嫂子这边的事情我帮你看着。”
景宽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明天是谢复妍的忌日,这四年间,陆时枕每年都去祭拜这位因抑郁离世的母亲。即便是刮风下雨,也没能拦住他。
想到这里,景宽莫名替陆时枕感到乏累和心酸。
像他这样长时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见到过太多人性的丑恶,防备心势必比寻常人的都要强。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必须保持绝对理智,去时时刻刻地防备着身边蠢蠢欲动的势力。
而景宽就这样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步步为营,笼络人心,最终被陆楠扶持成现在的样子。
陆楠陆定仪父女始终双方猜忌,或许在经过这件事后,通过陆楠考验的陆时枕才能真正的成为陆家的掌权人。
次日晨起,陆时枕兀自驱车来到郊区陵园。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今天的墓园雾气极大,而且过去很久都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就这样,身穿黑色西装的他从大门一步步走来,脚步最终停在诸多墓碑的其中一座墓碑前。
或许在这一刻,他才能真正的无所顾忌。不去管身边掠过的风,不去管时间的流逝。
陆时枕先是将抱在怀里的白色康乃馨放在石板上,之后就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灰色照片,仿佛沉寂在自己的记忆世界之中。
“妈,我来看您了。”
这墓碑的主人,正是他的母亲,谢复妍。
父亲。
陆时枕之所以在人前称呼陆楠为父亲,仅仅只是因为两人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除此外别无其他。
其实在心里,他是绝不会将陆楠视作亲父,视作可以依仗的亲人存在。
能被他视作真正亲人的,只有母亲谢复妍。
只可惜,被他视作余生依仗的亲人,却早在五年前被他的父亲逼的抑郁而终。
那时的陆时枕就想质问自己的父亲一句,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囚禁在身边,即便是死都不愿放过她!
可遗憾的是到现在这句话都没有资格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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