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药香混着酒气漫出年奚的寝殿,宫远徵踢开朱漆门时,正撞见年奚赤着脚在案几上跳舞。
少女鹅黄衫子褪至肩头,连站都站不稳当了,可手上倒酒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翡翠镯子卡在肘弯,染着蔻丹的脚趾正将盛药的琉璃盏踢得叮咚乱响。
脸上的红晕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宫远徵:"谁给的酒?"
宫远徵掐住她脚踝将人拽下,掌心触到滚烫肌肤时瞳孔骤缩。
宫远徵:"作死么?这是淬心酒!"
此酒驱寒,可若是过量饮入,心肺如火烧。
年奚吃吃笑着攀上他脖颈,酒气混着杜若香喷在他喉结。
年奚:"阿徵的唇......比冰酪还凉......"
她忽然咬住他束发的银链,发间赤金铃铛扫过他暴起青筋的手背。
宫远徵反手劈碎药柜暗格,取出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寒芒。
#宫远徵:"忍着。"
针尖抵住她心口时,少女突然挣扎着撕开衣襟,露出绯色鸳鸯肚兜。
年奚:"好热......阿徵帮我凉凉......"
她无意识的去贴宫远徵冰凉的手心。
淬毒的银针险些脱手。宫远徵用玄狐氅裹住她乱扭的身躯,冲着门外暴喝。
宫远徵:"备冰!"
浴桶腾起的寒气漫过屏风,年奚被丢进冰水的瞬间发出小猫似的呜咽。
宫远徵单膝跪在桶沿,银针封住她几处大穴,却见少女藕臂攀上他后颈。
年奚:"要阿徵抱......"
宫远徵:"松手!"
他后仰避开她滚烫的唇,发辫末梢的银铃却缠住了她腰间绦带。
年奚借力扑进他怀里,使劲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冰水浸透两人衣衫,鹅黄纱衣下透出肚兜上颤动的并蒂莲。
宫远徵捏着她下巴灌解酒汤,药汁顺着下颌滑入衣领。
宫远徵:"再动就......"
年奚:"就怎样?"
年奚突然咬住他拇指,面色好不委屈。
年奚:"毒死我?"
宫远徵没想到这醉了酒的年奚刷起性子来如此胆大,他甩了甩手指都没能让她送开口。
她湿透的青丝贴在少年颈侧,赤金铃铛随着喘息在他锁骨上敲出红痕。
冰碴在桶沿凝成霜花,宫远徵的银针盒翻落水中。
年奚的膝弯无意蹭过他腰腹,惊得他擒住她双腕按在桶壁。
宫远徵:"看清楚我是谁!"
年奚:"是......"
年奚迷蒙的眸子映着月色,忽然用鼻尖蹭过他眼尾泪痣。
年奚:"是给我刻铃铛的......阿徵......"
最后一字化作喘息消散在相贴的唇间。
宫远徵的银链绞碎了水面倒影,掌心托住她后脑的力道近乎暴戾。
年奚的指尖抠进他后背伤口。
寅时的更漏响起时,年奚昏睡在宫远徵膝头。
少年披着湿透的玄衣,银针挑破自己指尖,将血喂进她微张的唇。
他的血,能解百毒。
屏风外散落着七零八落的冰桶碎片,水面浮着半截断裂的银铃簪——正是那夜花市买的。
宫尚角恰巧来徵宫,立在月洞门外,看着弟弟将年奚抱回锦榻。
少年向来阴鸷的眉眼浸在晨光里,正用染毒的手帕轻拭少女唇上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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