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挂满了彩旗,教学楼前的横幅上写着“青山高中百年校庆”。林夏站在走廊的窗边,看着操场上忙碌布置舞台的学生,心里却有些忐忑。今天是校庆表演日,她作为转学生,被班主任临时安排和苏晴一起表演合唱。
“林夏!快来换衣服!”苏晴抱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冲进教室,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陆川也会来看哦!”
林夏的手指微微蜷缩。自从和陆川重逢后,她总是不自觉地躲避人群的目光,生怕有人提起七年前的往事。她换上裙子,镜中的少女清瘦苍白,耳后的红痣被碎发遮掩。
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林夏的掌心沁出冷汗。台下坐满了学生和家长,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陆川。他穿着校服衬衫,目光沉静地望向她,仿佛周围喧嚣都与他无关。
前奏响起时,林夏的喉咙却像被什么扼住了。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七年前那个雨夜的警笛声突然在耳边炸响,眼前闪过刺目的车灯和陆川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小雨!”一声惊呼从台下传来。
林夏浑身一颤。这个称呼像一柄利刃划破记忆,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立式麦克风。尖锐的嗡鸣声中,她看到观众席里一个中年女人猛地站起身——那是陆川的母亲。
“真的是你......”女人颤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你害我儿子瘸了腿,怎么还敢回来?”
礼堂骤然死寂。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晴惊慌地扶住她,却被她推开。她转身冲下舞台,白色裙角扫过陆川僵硬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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