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安静而默然地按照命运的旨意重复平静而刻板的生活,日复一日。
眼看着完整而庞大的麻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丝不漏的把人生笼罩起来,也许会目睹着它在苍白的挣扎之后渐渐痉挛着陷入最终的窒息。
可是偶尔心里会响起不甘之音,这是人类对压迫的本能,让自己质疑,所谓的生命。
然后,被命运毫不留情的打倒。
紧接着,被印上了糟糕的印记。
帝王都是多疑的,所以寿王为了表忠心,为自己的夺嫡之争增加筹码,在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明帮暗助下害死了父王。
是选择继续当一个傀儡做皇室的吉祥物,还是反击,为自己挣到更好的生活为枉死的父王报仇雪恨呢?
当年迈昏聩的帝王面对一个年轻有为的皇子,忌惮、猜疑、一点点证据,足以除掉这些胆敢凯觎皇位的乱臣贼子。
她愚蠢而急躁的行为,只是诛杀了寿王外祖家的势力。未能一击而中,因此被苗家余孽报复。
就这样,在一次次的彼此伤害中,她终于让寿王进了凤阳高墙。老东西快死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了厮杀,终于那个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蛇露出了尖牙,那个平庸的似乎只是父王的狗一样的裕亲王在众人的争斗中无声无息的插手,然后坐收渔利,在最后终于锋芒毕露,在所有人的支持下夺得帝位。
一报还一报,这句话从来都没有错,可是也要看他能不能报复回来。
她冷眼看着寿王余党暗算孝文帝,像他一样动着手脚,没有多久,孝文帝便已然不成气候。就这样,她联合众人让雪怀谦为帝。
“都说高处不胜寒,我不怕寒就想爬上去看看,看看你们趋之若鹜的权利究竟是什么样的。”她以一种挑衅的姿态向这座皇城宣告着,自己终将成为权利的掌控者。权利是个引人坠入地狱的魔鬼,沾染上就无法抽身。于是为了权利为了欲望,她自毁般的与世人与死亡的阴影斗争着,她向这个压制女人的世界挑衅着。
世界是充满泪水的深谷,她是活在泪水中的金鱼。
她只能在其中苟延残喘并以离经叛道的行为试图逃离。 曾经,她见过一个女孩,她尝试着逃离,被她发现扣在了宫里,那天有小瓣的梅花从宫墙外飘进来,那个女孩有些疑惑的看着宫墙外“是梅花,为什么这里没有梅花,宫墙外有大片的梅花。”
她看着那个女孩倔强的眉眼,心里有什么动了一下,于是她指着院子里一株枯树:“等梅花开了,我就带你走。”
那个女孩恶狠狠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离开。”却总是借由过来,带着某种期颐照拂那棵永远不可能开花的树。
这三年里,女孩经历了很多,爱上了帝王,却被当成一个笑话,怀过一个孩子,最后没生下来,一夜之间她像是放下了很多,也看淡了很多。像是要成为这华美鱼缸中的一员。
她看到了自己,于是她和女孩说:“就这样放弃希望是件好事吗?如果你不放弃希望,把真的说成假的,把假的说成真的,就无法生存。”她喃喃自语:“要是败了,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女孩重新振作起来,再次获得帝王的宠爱,只是这次她懂得,哭,就输了。爱,也输了。
终于,在她要封妃的那天清晨,梅花开了。她疯了一样的去找女孩,带她去看那朵小小的红梅。
她们相视一笑,“我们要不要去看真正的梅花?虽然如果你跟我走,你就会一无所有。”
女孩的眼里闪耀着光芒“那比听起来什么都有,要有趣的多了。”
她们两个牵着手飞快的往郊外跑着,眼前是大片的梅花,轻薄的雪片飘在身上,笑着笑着就哭了。
金鱼,终其一生也不可能离开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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