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朱雀衔铃

第一幕·幻术杀机

波斯商队的驼铃撞碎暮色时，黎予奚的银铃锁链正在脚踝轻颤。朱雀大街的琉璃灯将鎏金狐面映得鬼魅妖娆，她凝视着观礼台上那道绛红身影——青冥阁主慕怀瑾执杯的姿势，与敦煌洞窟里教她写字的少年如出一辙。

"叮——"

银铃急响如催命符。狐吻扇甩出十二盏人皮灯笼，磷火在《西域舆图》扇面燃起幽蓝鬼火。毒蝎幻影扑向户部尚书那刻，霜白剑气凝成冰镜。

"三年未见，姑娘的见面礼倒是别致。"慕皓轩剑穗扫过她耳际，青冥剑未出鞘便冻住毒蝎，"只是这《海市蜃楼》之术，还欠些火候。"

黎予奚面具下的睫羽轻颤。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涌来，是敦煌沙海里浸透记忆的气息。她足尖银铃炸响，三十六枚相思子破袖而出："慕阁主可知，真正的杀招..."

第二幕·玉笛惊鸿

玉笛声撕裂长空，淬毒牛毛针直取慕皓轩后心。奕歌蓝白衣袂翻飞如鹤，狼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怀瑾兄的闲情雅致，倒是比三年前更甚。"

慕皓轩旋身避过音刃，剑气在青砖刻出广陵散谱："麒麟卫掌守不在宫中当值，倒有闲心逛灯市？"

三股杀气绞碎琉璃灯时，地砖轰然塌陷。十二具皇子尸骸破土而出，腐烂指骨抓住黎予奚脚踝。陆戈単的腐笑从摘星楼顶传来："好侄儿，这份重逢礼可还趁手？"

第三幕·残玉生辉

慕皓轩挥剑斩断尸手，瞥见黎予奚腕间银铃内侧的龟兹文——竟与母妃遗物上的刻字相同。鎏金面具在剑气中碎裂，露出她眉心血玉："慕怀瑾，别来无恙。"

"阿奚？"青冥剑第一次脱手坠地。十年前沙海分别的画面涌入脑海：兽化的少女将他推出流沙，银铃锁链被陆戈単的骨鞭绞碎。

奕歌的春秋笛突然变调。狼耳渗出黑血，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蛊纹："慕怀瑾！你以为当年救你的是谁？"

第四幕·沧溟初现

血色月光笼罩朱雀大街。陆戈単脊椎骨片离体飞旋，在空中拼成龟兹浑天仪："双生子现，蛊鼎天成！"

青铜棺椁接连破土，李长风的声音从冰棺渗出："怀瑾吾儿，该归位了。"景明太子的尸身突然睁眼，怀中双生子襁褓的螭纹与慕皓轩玉佩同辉。

黎予奚的狐吻扇骤然自燃。舆图灰烬浮现龟兹古语，慕皓轩的残玉与之共鸣震颤。当两半玉佩拼合时，冰棺中的景明太子抬手劈碎李长风冕旒。

"父王...活着？"慕皓轩的剑第一次颤抖。

第五幕·银铃断魂

小煜儿颈后刺青金光暴涨。锁龙扣挣脱腰带飞向青铜棺，星链刺入他后颈那刻，咖喱的蝎尾锄劈开尸潮："陆戈単！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不过物归原主。"骨鞭绞碎七濑瑶的机关兽，腐手指向冰棺，"当年你父亲为保双生子，将蛊鼎之术刻在这杂种骨血里..."

黎予奚突然七窍涌出狐火。兽化的利爪穿透慕皓轩右肩，鎏金面具彻底碎裂："走！趁我还能控制..."

慕皓轩徒手抓住灼烧的玉佩，任其腐蚀掌心："敦煌洞窟的诺言，我从未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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