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双玉合璧

第一幕·星冢秘影

青铜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星冢内的壁画在狐火映照下泛着幽光。黎予奚的银铃锁链绞住慕皓轩的脖颈，赤金竖瞳中挣扎着残存的人性：“杀了我……趁我还认得你……”

慕皓轩的青冥剑穗缠上她手腕，剑气凝成敦煌洞窟的幻象。十五岁的少年怀瑾浑身是血，将兽化的少女抵在冰壁：“若我负天下人，用这玉佩剜出我的心。”现实中的螭纹佩突然灼烫，黎予奚眉心血玉剥落半片，露出底下蝎王刺青。

“这才是陆戈単给你种的傀儡印！”慕皓轩剑指壁画暗格，景明太子的遗骸突然抬手，心口半枚玉佩与他手中的残玉严丝合缝，“父王用命护住的，从来都不是皇位——”

玉佩合璧的刹那，星冢穹顶浮现全息星图。三百龟兹巫祝的怨魂在光影中哀嚎，李长风的尸斑如活虫般在石壁上蠕动：“怀瑾吾儿，你以为自己真是景明血脉？”

第二幕·弑神启封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弑神剑虚影从星图中央浮现，剑柄镶嵌的赤狐眼珠与黎予奚瞳仁同频震颤。陆戈単的腐手穿透青铜门缝隙，骨鞭卷向剑胚：“此等神兵，合该葬送景明余孽！”

黎予奚的兽爪突然调转方向，狐火凝成锁链缠住剑柄：“慕怀瑾，接剑！”慕皓轩的白发在剑气中狂舞，青冥剑劈开星枢机关，弑神剑胚坠落时竟自动飞入他掌心。

“果然……”七濑瑶的机械臂插入控制台，鎏金核桃投射出工部密档，“弑神认主，非景明正统不可持！”

李长风的笑声突然扭曲。尸斑从他脖颈爬上脸颊，在眉心凝成蝎王图腾：“多亏你打开星冢，朕的《尸斑禁术》终于大成了！”

第三幕·菩提染血

奕歌的春秋笛裂成碎片。噬心蛊在他经脉中爆开，黑血喷溅在星冢壁画上，竟激活了暗藏的龟兹阵法：“慕怀瑾……坎位……星轨……”他踉跄着撞向机关枢纽，白骨化的右手强行扭转星盘。

小煜儿的锁龙扣突然浮空，龟兹星图与阵法共鸣。咖喱的蝎尾锄劈开扑来的腐尸，碧蝎毒顺着星链注入李长风七窍：“狗皇帝，尝尝金蝎门的‘醉生梦死’！”

黎予奚的银铃锁链在此刻绷直。狐火顺着星轨焚烧，将慕皓轩体内的尸斑咒印逼出：“原来每次靠近我时的蚀骨之痛……都是因为这咒术……”

“现在轮到你了。”慕皓轩的弑神剑刺入李长风胸膛，剑气搅碎蝎王图腾，“这份蚀心之痛，朕原样奉还！”

第四幕·离殇序曲

晨光刺破地宫时，奕歌的半边身体已成白骨。噬心蛊在冰晶中凝结成丹，被他轻轻搁在黎予奚掌心：“《舞沙》终章……补完了……”

七濑瑶的机械眼闪过数据流，鎏金核桃突然投射出西域地图。某个边陲小镇被着重标记，旁边是用蛊血写就的偈语：“红尘无归处，孤冢葬骨音。”

“他要走了。”慕皓轩抱起虚脱的黎予奚，白发与她的红绸在风中纠缠，“工部密档显示，皇陵有父王遗留的传位铁券——”

九声丧钟响彻长安。咖喱的蝎尾锄挑着李长风的冕旒跃上宫墙：“暴君伏诛！青冥阁主才是真龙天子！”

第五幕·因果轮回

朱雀大街的波斯商队突然散开。戴着孔雀羽面具的舞姬掀开面纱，露出与景明太子七分相似的面容。她指尖轻弹，黎予奚腕间断铃重铸如新：“龟兹大祭司，该回家了。”

慕皓轩的弑神剑突然嗡鸣。剑柄赤狐眼珠映出西域沙海深处的青铜城郭，城墙上的图腾与小煜儿颈后刺青一模一样。

“慕怀瑾，”黎予奚将冰晶解药按入他掌心，“你要的盛世，我会在龟兹亲眼见证。”

宫道尽头，奕歌的狼耳坠躺在血泊中。春秋笛的裂痕里，隐约可见新刻的西域民谣，曲调竟是《凤求凰》的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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