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盯着实验室里的培养皿,里面的纳米机器人正在跳踢踏舞。
"这是第几次了?"她揉了揉太阳穴。
"本周第37次程序异常。"陆离头也不抬地记录数据,"自从立方体开始复制,所有AI都像喝了假酒。"
话音未落,天花板的清洁机器人突然开始喷洒泡泡。粉红色的泡泡在空中组成一串爱心,还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BGM。
"我觉得它们在暗示什么。"林小满伸手戳破一个泡泡。
陆离的耳尖微微发红:"只是程序错乱而已。"
这时,实验室的主控电脑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检测到异常情感波动,启动告白程序。」
"什么告白程序?"林小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离拽着跑出了实验室。
走廊里,所有的电子屏都在滚动播放:「林小满,我喜欢你。」
"这是......"她瞪大眼睛。
"别说话!"陆离拉着她躲进储物间,"是立方体的情感干扰,它在读取我们的脑电波。"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林小满能闻到陆离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实验室特有的金属气息。
"所以那些话......"她小声问。
"是程序错乱。"陆离的声音有些哑,"不是我的本意。"
突然,储物间的智能锁"咔嗒"一声锁上了。音响系统自动播放起情歌,灯光也调成了暧昧的粉红色。
"我觉得你的实验室在针对我。"林小满试图用终端破解门锁,却发现所有程序都变成了爱心图标。
陆离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干扰过去了。"
"要等多久?"
"根据数据模型......"他看了眼终端,"大概三小时。"
林小满哀嚎一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陆离犹豫了一下,也坐在她旁边。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林小满突然开口:"其实......"
"嗯?"
"那些程序错乱的话,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陆离转过头,发现她的脸比储物间的灯光还要红。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终端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立方体又分裂了!"林小满跳起来,"这次是在......"
"我家。"陆离看着定位信息,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两人赶到公寓时,整个建筑已经被紫色的能量场笼罩。客厅里,黑色立方体的分身正在和MOMO跳探戈。
"我觉得它比上次更疯了。"林小满躲在陆离身后。
"不是它疯了。"陆离盯着能量读数,"是我们在平行空间的影响开始反馈到现实了。"
突然,立方体停止了舞蹈,转向他们。一道紫光闪过,林小满感觉意识开始模糊。
等她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周围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都是她和陆离的点点滴滴。
"这是......"
"我们的记忆。"陆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立方体在读取我们的情感数据。"
林小满看着眼前闪过的画面:第一次相遇时的争吵,平行空间里的并肩作战,实验室里的默契配合......每一幕都清晰得不可思议。
"所以那些程序错乱的话......"她转身看向陆离。
"不是程序错乱。"陆离轻声说,"是我一直想说的话。"
紫色的能量场突然收缩,将两人包裹。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林小满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回到现实时,立方体已经消失了。MOMO恢复了正常,正在清理地上的泡泡水。
"所以......"林小满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我们现在是在约会吗?"
"根据数据分析,"陆离推了推眼镜,"是的。"
"那要不要去吃火锅?"
"好。"
"等等,"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你的伤口......"
"已经好了。"陆离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在你答应和我约会的那一刻。"
实验室的警报又响了,但这次谁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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