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朝堂之上一片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屏息静待圣谕。今日的早朝,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仿佛每一丝空气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启禀陛下。”江东督使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江东水患未见消退迹象,现已有十六村一镇被淹,千余名百姓不幸丧生……”
沈淮闻站在殿中,眉头紧锁。他深知这是一块烫手山芋,却不得不接。圣上的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他身上,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剑刃,直刺心底。
“沈爱卿。”圣上沉声道,“你领兵多年,如今连治水都办不好,实在令朕失望。”
沈淮闻单膝跪地,心中五味杂陈。“臣知罪。”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愿受罚。”
“好,既然如此——”圣上缓缓开口,“扣除你本月俸禄三百两,暂夺军权。三日之内,若江东水患未能解决,便将你贬入礼部,听明白了吗?”
沈淮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臣定当竭尽全力。”
朝堂之上,寂静无声,唯有殿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艰难挑战。沈淮闻不解,三日前水势分明已有好转,今日怎又……
心中郁闷,年少有为的少年总是意气风发,圣上的言语如同一盆冷水,将他的凌云志打湿。愈感烦闷,回府时路过几日前避雨的茶馆,不自觉靠近,轻轻推开门扉。男子一头青丝垂下,骨节分明的手轻握茶杯,似是早就料到了沈淮闻会来,他并不惊讶。
“坐吧。”提起茶壶,缓缓将清茶倒入面前的茶杯,“请。”
沈淮闻坐下,轻嗅茶水,“这茶……?”
“江东的花茶。”
“江东,又是江东……”
“沈相所言,可是江东水患?”
“唉,今日早朝……”
向来不轻易吐露心声的沈相,竟对面前相识不久的墨景深吐露心肠,将今日早朝之事一股脑说出。墨景深耐心倾听,良久后开口:
“沈相可知,前日,妄竹刚去江东,这些花茶便是那日所得。”
“那,江东水患如何?”
“与卿所言大有所益。那日我前去,江东已恢复如常,江水也疏通入田中,今年应是丰年。”
“那,圣上……为何?”
墨景深轻轻吹了口茶:“圣上是如何思量,沈相应比妄竹更清楚。”
“清远明了,多谢兄台点播。”
“无妨,刚才江东取的玫瑰花糕,味道不错。这是昨夜派人送来的樱桃,温棚中生长的并非时令,但口味尚佳,想必沈相还未用早膳,尝尝?”
“这种天气还能弄来樱桃,妄竹兄好本领。”
“过奖。”墨景深微微一笑,“神明法术无边,这种东西挥手便来。”
两人在一起算是用了早膳,期间闲聊受益颇多。
“妄竹兄不入朝,乃是圣上的损失。”
“我本无心为官。”
“清远还有事务,就不劳烦墨兄了。”
“慢走,带些樱桃。”
“多谢。”
“清远,最后送你一句话。”
“洗耳恭听。”
“年少有为者,圣之惧怕,定不久留于朝政,为圣所贬,意在留你。”
“多谢,某定牢记在心。”
两人告别,各自忙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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