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管家无奈一叹,迈着莲花步去到了欧阳屠的身边,随之对其不满道:“我说老爷,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哦,之前高木拓那小子,他可不是个武力白痴吧?你不还是一样反对他和小姐交往。还有,武力白痴怎么了?楚凡这小子是武力白痴,可你这个当爹的不也是个武力白痴吗?你口口声声说楚凡没有保护好小姐,那么本管……那么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个当爹怎么也没有保护好小姐呢?比起楚凡这傻小子,你不是应该更有能力吗?哦,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楚凡又怎么能做到?你可以怪楚凡,但是在怪楚凡之前,还请你先怪一怪自己!再说了,小姐出这么一档子事,也不是人家楚凡希望的呀,你老是这么怪他,有什么用?”
阎管家的这番话,竟是听得欧阳屠一愣一愣的,还不时的点头,似有所动。
歪头沉思了片刻,突然,欧阳屠脸色一狠,直目瞪向阎管家,对其怒道:“你吃错药了?敢这么和我说话?还是门被驴给踢了,你脑子被门给挤了?”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阎管家当时放低态度,大显委屈,极小声的道:“两父女都是一样的臭脾气,今天楚凡那傻小子要是被你给撵走了,我看小姐能饶了你不?”
“你……给我闭嘴!”
欧阳屠这边话音刚落,E班的学生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好像是被阎管家的直言不讳所打动,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求个不停,无不希望欧阳屠能够开恩,让楚凡去见上欧阳晴一眼。
见楚凡还傻站在那里,阎管家便走了过去,随即牵起他的手,直接去到了欧阳晴的病房中,而欧阳屠则被大批的学生死死拦住,想上前阻止,也阻止不了。
病房中,楚凡缓步去到了欧阳晴的病床前,赫然见到她那张满面重伤的脸,楚凡心中登时一阵酸楚,然而面对着欧阳晴那双极度温柔的眼神,楚凡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直至现在,他还一味地认为,欧阳晴之所以会躺在这里,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这时只见欧阳晴淡然一笑,率先开了口,虚弱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先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楚凡眉头一紧,抬头看向欧阳晴,顿时满腔费解,着实不知她为何要突然向自己致歉?
欧阳晴似是看出了楚凡的疑惑,依然微笑道:“我不知道我已经睡了几天,但是我知道,不论曾经或是将来的哪一天,我都不该置你于不顾,然后就私自去找那个高木拓。我知道那天你很生气,这是我的错,因为我没有理会你的感受。不过我可以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楚凡,你能原谅我吗?”
楚凡凝立原地,低头不语,眼眶之中,隐隐有些泪光在闪烁。此时他只剩下了感动,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他想回到前天那一晚,如果可以,那一晚他肯定不会独自离去,他会好好的护送欧阳晴,直至把她安全的送回家里为止。
可惜,那无情的时光没有为谁停留过半刻,更加不会为谁回转半分,所以今天楚凡只能面对,面对眼下这个自己深深爱着、却又遍体鳞伤的女孩……
楚凡蹲下身来,轻轻握住欧阳晴略微冰冷的手,倍显温柔的看着她,说道:“是我要向你道歉才对,那天晚上我不该乱发脾气,不该吃干醋,更不该自己先回了家,不然的话,你就不会被那个亚龙伏击受伤,更不会躺在这里!”
“傻瓜,幸好那天晚上你提早走了,否则亚龙肯定也会向对付我一样的对付你。我倒没什么关系,毕竟我是个武力者,你可是个武力白痴哎,万一亚龙伤害了你,那我真的可要比死去还难受了!”欧阳晴满怀深情的看着楚凡,含情脉脉的双眼之中交织着欣慰与感谢,欣慰的是楚凡当天晚上并没有和自己同行,感谢的是上天对楚凡的眷恋!
可她的这席话,倒是听得楚凡更加无地自容,她明明受了重伤,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自己要真是个武力白痴倒也罢,只可惜自己不是,故此,楚凡又怎能不感到惭愧?
正当楚凡无言以对之际,忽然,欧阳晴眉头一皱,稍稍仰起了头,定睛看着楚凡那**渐苍白的脸,嘘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楚凡摇了摇头,一手握着欧阳晴的小手,一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故作坚强,笑着道:“你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我好的很,你放心吧!”
然而经过刚才那几捶,楚凡已是痛入心腑,脸色当时更加苍白了几分,但是绽放在他脸上的那一抹微微笑容,却掩饰住了他的所有伤痛。
相信刚才他是在责备自己,也唯有在自己的伤口上捶上几下,令自己痛上加痛,他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才有勇气与欧阳晴面面相视。
就这样,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蹲在病床前,两只手紧紧交握,四目对视,脸上流露着相同的神色,却是半晌无语。
欧阳晴知道楚凡在为自己伤心难过,可她又不想让楚凡担心自己,于是强挤笑颜,率先开口打破这寂寥的气氛,问道:“喂,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呀?万一我毁容了,变成一个丑八怪,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楚凡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在唇前,轻轻吻了一下,温柔道:“怎么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的心里始终如一!”
瞬间一股暖流蹿入欧阳晴的心窝,略白的脸上微微现红,犹如初开海棠上的一抹娇红,格外美丽。暗爽之余,只听她含羞道:“噢?那么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楚凡微微仰头,白眼一翻,待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野蛮,残暴,做事不经过大脑,爱耍大小姐脾气,还有……”
“讨厌!”
他话未说完,欧阳晴便斜目瞋了他一眼,跟着就淘气般的捶了他胸口一下。
虽然这下轻而无力,但却令楚凡顿觉胸腔内的血气一阵翻涌,剧痛之下,一口热乎乎血液立即冲上他的喉咙,仔细一看,他那原本煞白如雪的脸色,此刻竟也变得红润了几分,显是血气冲顶所致。
楚凡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手捂胸口,那堵在他喉咙里的血液,也是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而那显现在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却让他无法在短时之内隐藏下去!
忽然见他一副苦相,欧阳晴仰起头来,身体微侧,正想问个究竟,不经意间,她却透过楚凡外衣的领口,赫然发现他内衣里隐隐有些猩红的水印。
为了一探究竟,趁楚凡不备,欧阳晴徒然翻身一转,快速伸出手去,拨开了楚凡的外衣,即时,一大片猩红晃眼的血迹,直入在了欧阳晴的眼帘。
看着印在楚凡胸口间的那一片赤红鲜血,欧阳晴一时惊呆了眼,满面的惊愕之色,双目中也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涟漪,泫然欲泣,心中更是为楚凡疼痛不已。
楚凡连忙将外衣合在一起,将那道伤口挡的严严实实,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欧阳晴则双目含悲,当先沉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事实上,楚凡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只是受了那假武神的一拳,可是他这拳下来,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他注入了不知名的细菌一般,不断的往肌肤里渗入,以至伤处越发的疼痛,苦不堪言,而且伤处的皮肤也在逐渐溃烂,血流不止!
可不管怎么样,楚凡也不想让欧阳晴见到自己这副狼狈摸样,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乃是被人所伤,于是急中生智,脑中灵光一闪,谎道:“刚才我来的时候,不小心被车给撞了一下,只是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关系。”
说完他强忍伤痛,竭力站了起身,冲欧阳晴微微一笑,道:“无论怎么看,你都比我伤得重。来,快点躺下,不然……”
“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欧阳晴打断楚凡的话,此时她已是哭得梨花带雨,大是为楚凡担心。紧跟着,她突然拔掉了输液管,企图站下床来,似乎是想把床位让给楚凡,因为在她看来,楚凡的伤要比自己严重的多!
楚凡赶忙制止住了她的举动,将她按在了床上,牢牢束缚着她,任她怎般使力,就是无法动弹一丝一毫,只得娇弱的喘着粗气,瞪大着双眼,无助的与楚凡饱含温柔的目光交接。
这时楚凡刚想出声,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了开……
“臭小子,我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敢欺负她!”
眼下此景,不难令欧阳屠误会楚凡是在欺负欧阳晴,接来就见欧阳屠怒气汹汹来到床前,随即卯足全力,一把将楚凡推得老远。
楚凡重伤在身,又失血过多,几乎体力全无,再被欧阳屠这么一推,身体霍地往后一沉,“砰”的一声便撞在了西墙上,顿时,一股前所未有、彻心彻骨的痛,瞬息扩散了他的全身,骤觉眼前一黑,竟是差些晕了过去,幸好他身经百战,多少有些自制能力,硬是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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