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

梁玉环到了家，梁爸梁妈都没回来，她把衣服放到卧室。

梁靖从屋里出来:“姐，你才回来。”

“废话少说，帮我择菜。”梁玉环把一把芹菜丢给梁靖，她打着火，墩上锅添水淘米，有条不紊地忙碌。

煮上粥她便开始备菜，梁靖打着下手，没一会儿梁妈下班回来，看到一双儿女在忙，欣慰地笑：“呦，梁靖也忙上了，你姐回来就是不一样，能指使动你了。”

饭菜很快上桌，梁爸也风尘仆仆地回来，梁玉环吃着饭，手机开始不停地振动。

女孩拿起来看，是二班群里的消息。梁玉环找到群公告，最新的一条是班主任发的返校通知。

“效率够高的。”梁玉环一边嘟囔着，一边喝了口粥。

“怎么了？”梁爸看她。

“没什么，明天返校。”

吃完饭，梁玉环找了个澡，把新买的衣服也洗了洗晾上。

梁妈出门纳凉，看见晾条上的衣服：“咦，什么时候买的新衣服？你还有钱买新衣服？”

“地摊上买的，二十来块钱。”女孩低着头目光闪烁。

梁妈没再说什么，拿着马扎出去了。

次日清晨，女孩在闹钟声中起床，洗漱完她摸了摸晾条上的衣服，还有些湿润，她犹豫会返回屋中换上校服。

公交车上女孩在座位上托着脑袋，窗外的风景飞速地闪过。

林泰高中，学生陆陆续续返校，教室里嘈杂一片，梁玉环走进教室的时候，不少目光投了过来，有打量的，有看好戏的，有嘲讽的。

女孩望向王丽的位置，位置上空空荡荡，人还没来。

她回自己座位上坐下，米雪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你来了，尝尝这个。”

面容清丽的女孩递过来一块饼干“我爸从美国带回来的特产。”

“你爸回来了？”梁玉环接过饼干好奇地放进嘴里品尝。

浓重的甜味席卷口腔，里面的夹心像是蜘蛛网牢牢糊在嗓子眼。

梁玉环咳了几下，拿起水杯猛灌了几口。

米雪在一旁捂嘴偷笑。

“这么甜！”梁玉环看到米雪坏笑的表情恍然：“你故意的。”

她佯装要动手，米雪做个打住的手势，把饼干递给刚到座位上的前排同学。

前排同学愣了一下道谢接过饼干，梁玉环老实坐在位置上，欣赏着前排同学龇牙咧嘴的表情。

没一会儿，林珠在王丽几人的簇拥下进了门。

王丽瞥向梁玉环的位置，女孩也正在打量她，王丽撇了撇嘴，嘟囔了几句。

几个女生齐齐看向梁玉环，嘴里发出哄笑。

笑个屁。

梁玉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班主任出现在门口，拿着一摞卷子。他走到讲台，敲了敲桌子，班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班长，叫几个男同学去我办公室搬作业。”

一摞摞的书被堆在讲台，班主任把考试卷子发了下来。

“考试排名和分班情况都贴在了展览墙上，一会领完作业去看，试卷保管好开学了还要讲。”

班主任蹲着拆着捆在一起的作业，几个学生围过去帮忙，作业很快发到每个人手上。

班主任又强调了安全问题便放了学。

学生们叽叽喳喳涌向展览墙。

梁玉环随大流跟在后面，赵彦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打招呼。

“喂！梁玉环，你怎么走这么慢，马上就能看到成绩了，害怕了？”

走在前面的女孩扭头朝着她喊，她几根头发粘在亮晶晶的唇彩上，她一说话便引得许多同班同学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哪来这么大自信？

难道林珠把排名透露给她了？

梁玉环心里也有些忐忑。

王丽确实向林珠打听了排名，林珠也向她父亲询问过，林珠爸爸拍拍女儿的肩膀：“我女儿这么优秀，当然还在精英班里。”至于其他人她父亲怎么会记得。

王丽没从林珠那得到结果，只觉得那次考试自己做得得心应手，没什么好顾虑。

展览墙的位置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几个二班的学生挤了进去，把成绩排名拍照发到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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