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篇战船回巢

一刀流林羽："接下来我们去哪？"

虞姬：待在这里难道还要等那些堕魔渊的魔兽给咱送饭吃吗？

修罗燕燕：我可不想吃它们送的饭，这里的饭太恶心了。

林羽望着逐渐清明的天际，指尖轻轻划过剑痕，那里还残留着楚墨阁主的剑意。

虞姬：那我们回去吧。

修罗燕燕：我们去哪儿？

虞姬忽然笑了，银铃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响：

虞姬："当然是回楚墨阁，问问阁主大人，当年偷偷在我们身上刻魂印的时候，有没有算到今天这一仗呀。"

一刀流林羽：你可真行。我们现在赶紧回去找师傅。燕燕身上的伤可不能再拖了。

虞姬：嗯。

燕燕看着两人拌嘴的模样，忽然觉得肩侧的逆鳞不再灼痛。远处，晨光正穿透深渊顶部的裂缝，在三人交叠的影子里，她仿佛又看见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楚墨阁主蹲在他们三个小孩面前，用剑尖在地上画下三个交缠的小月亮。原来所有的伏笔，都是为了让他们在今天，能握着彼此的手，劈开这世间最浓的魔障。

而深渊底部，那道承载着二十年因果的剑痕，正默默记下了三个名字——虞姬、林羽、燕燕。当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剑痕上的微光突然亮起，在石壁上投出三个交叠的剪影，如同从未分开过的，共生之魂。

楚墨阁的飞舟劈开铅云时，虞姬指尖的九瓣银铃正贴着掌心发烫。铃心那道细如发丝的剑痕在晨光里明灭，像是从堕魔渊底衔来的碎光——三年前黑雾中崩裂的铃身，此刻竟在愈合的纹路间流转着青铜柱的剑意，十七片铃瓣两两相扣，恰似他们在深渊里交叠的掌纹。

船头立着的林羽忽然转身，碎月剑穗上的银线"铮"地绷直。云海翻涌处，观星台的冰棱栏杆映出一道素白倒影，发间那支菱形冰簪正折射着晨曦，将老者广袖上的水纹暗纹映成流动的星河。他指尖摩挲着剑柄上月纹，那里还嵌着深渊剑痕的碎屑，忽然低笑：

一刀流林羽："师叔的水镜术愈发狡猾了，竟拿冰簪反光骗我们。"

话落时，袖口藏着的半块冰棱突然融化，正是三年前偷簪时掰下的边角。

燕燕倚着船舷，肩侧最后三片银鳞已化作眉心的月痕，薄如蝉翼，却凝着深渊剑痕的冷光。飞舟穿过雾障的刹那，她望见观星台下十八级石阶上，青砚大师兄的月白衣角正被山风掀起，竹篓里半支雪魄兰垂落，冷香混着晨露的清冽钻入鼻尖——那是只有在冰魄潭底才能生长的圣药，此刻正随着他的步伐轻颤，像极了当年楚墨阁主抱着他们穿过雨夜时，剑穗上摇晃的血珠。

修罗燕燕：大哥哥。我这身体能撑到现在，完全是我靠超强毅力坚持下来的。

一刀流林羽：我知道。我知道。你能不能坐下来休息一下。

修罗燕燕：我不。我就要站着。我可不是弱女子。

水灵老者老者："胡闹！"

虞姬：是，师尊。

炸雷般的呵斥声里，三道冰棱裹挟着刺骨灵潮破空而来，擦着虞姬发梢钉入甲板，在陈旧的木纹上绽开蛛网状的霜花。水灵老者踏剑而立，广袖翻卷间露出腕间三道浅红勒痕——那是三年来他日日以灵脉为引，在水镜中寻找三人踪迹时留下的印记。然而当他看见燕燕眉心银鳞映出的剑纹，喉间的斥责突然化作一声叹息，三滴水晶灵珠自袖中飞出，悬在三人眉心缓缓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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