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货物》

（根本是他自己想偷懒而已吧？）

即使被告知这次工作是送货到边境拉欧康，里奇也没有怎么惊讶。但一但知道「货物」就是这两个人，他就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既然不走正规途径，而是坐黑市的货船，那么这两人的身份也自然可想而知了吧！

（切！他们根本还是小鬼啊！）

但是，对于去抱连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孩的人，他还是会感到恶心反胃。

话虽如此，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个送货员，再怎么义愤填膺也无力改变任何事实。

（可是啊……）

视线再度扫过他们两人，里奇因为某个部分而感到了迷惑。

不管是耳环还是额头上的宝石，都可以让人一目了然他们并非出自普通的培养。

些许露出的容颜，也绝不逊色于高级宠物。

销售的「商品」必须有万全的品质管理，这是生意人的基本准则，这一点在黑市也不例外。但这两人却都是「盲眼人」，未免让人不解。

但是――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提出这个问题。

问完基本事项后，那两人被其他工作人员抱出房间-里奇也很明白这里的原则是，

「不要多问，做好自己份内工作」。

可是明知可能会碰一鼻子灰，里奇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这个疑问。

但是，卡捷却很gān脆地就把话挑明。

「那是『拉那亚』特别订购的货。」

一瞬――里奇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不是很久以前就倒了吗？难道不是吗？」

「表面上的确是。但是，有怪癖的人到处都是，他们不惜花上大笔银子也想得到那种活生生的人偶，那种与生俱来的xing向是无可救药的，所以转入了地下而已。事qíng就是这么回事。所谓的jiāo易，就是有需求才会产生。」

卡捷不带任何私人感qíng地淡淡述说。

与他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里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面对里奇露骨的表qíng，卡捷连苦笑也没有露出，只是以一如既往的口吻说道：

「黑市的工作没有gān净或肮脏之分？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行了，不要多想。」

「――这我当然知道……」

里奇简单回了一句，好像要把涌上喉头的反感硬生生咽回去一样。

「拉那亚？伍戈」。

这个现在只留下了传说之名的地方，里奇只从传闻中听说过而已。

据说，过去在称得上霓虹灯海的米达斯当中，那里是唯一让人感觉到异质的地方。

对于纯粹满足私yù的人来说，那个「名字」委实太过黑暗，随时都伴随着沉重苦涩的形象。

即使是对耽溺于享乐极为宽容的观光客，也无法不对那座「魔xing之馆」产生某种生理上的厌恶。

绅士也好，

淑女也罢，

提倡清高思想的卫道人士也好，

理应洁身自爱的圣职人员也罢。

在那里，全都降格为远比男与女更加低贱的「雄xing」与「雌xing」。扔开身为人类的理xing与品格，任凭赤luǒluǒ的本能支配。

计时贩卖身体的「拉那亚？伍戈」里的少年少女，每一个都有着让人瞠目结舌的美貌。

但是，却没有一个身体健全！

他们并非偶然天生的先天xing畸形儿，也不是遗传变异的异端儿。

他们的缺陷是通过基因cao作有意识地制造出来的。

而因为他们非比寻常的美丽容貌，这些缺陷就更加让人感到心痛。

尽管不会作为奇珍异shòu而bào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但他们身为xing玩偶、被称为“特殊xing玩具”的事实并不会改变。

他们之所以一律没有视力，与其说是避免他们对客人进行挑剔，其实是为了不让他们发觉自己的特异。同时，失去视力也使得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而且，为了避免他们的牙齿不小心伤到客人的身体，主要是避免在做时伤害到对方的器官，到了一定年龄他们的牙齿便会被拔光！

就这样，从幼儿时期便只接受房中术的训练。

他们就是这样的在有生之年不会离开分配到的房间一步的畸形xing玩偶。

一想到这里，里奇便感觉到某种与贫民窟的腐臭相同的东西。

不活。

也不死。

只有一份在名为「自由」的牢笼中不断腐烂的绝望。

那些对一般xing行为已无法餍足，自称品味独特的变态家伙一向是多到数不胜数。

此外因为自己掩盖的xing癖，而烦恼不已的人也不在少数。

能够将这些不满的yù求与充满私yù的卑劣心态照单全收，只要有钱便能切实地实现这些yù望的，便是米达斯的花柳巷。

而且，不必担心极其私密的xing癖会泄露出去。

一个不必冒着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风险，能够尽qíng享受自己所好的――香格里拉。

所有拜访者无不拜倒在这种魅力之下，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回头客。

这便是米达斯被称为永恒的「不夜城」的由来。

在这样的米达斯之中，被视为异端之最的「拉那亚？伍戈」之所以自花柳巷消失了踪影，是因为发生了一件过大的丑闻――据说是联邦加盟星系的某大资产家的高贵贵族，因过度执着于畸形的xing玩偶而身心皆病，最后qiángbī对方和自己殉qíng，并因此而bào毙。

这个事件使「拉那亚？伍戈」一夜成名，甚至连那些没有金钱和地位、一生都与米达斯无缘的星系都对它的名字耳熟能详，主要原因就是那个bào毙的贵族表面上一向高唱和平主义，以品格高洁而着称。

如果只是因为殉qíng而悄悄自杀身亡，事件还不至于演变成大丑闻。考虑到男子的名誉与家族形象，或许死亡真相会被葬送在黑暗之中。

然而，男子却选择了与畸形的xing玩偶共赴huáng泉的手段。

这名近乎病态的男子究竟基于何种想法演出了这场惨剧，已成为一个永远没人可以解开的谜团。

男子的家族一开始一定是认定他被卷入了某种事件。

比如说是恐怖事件，

或者是单纯的车祸意外。

全宇宙的所有媒体都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米达斯。

米达斯的高官唯恐作为欢乐之都的安全神话受到损害，因此很积极地展开活动，希望事件能尽可能低调解决。

因为那个男子甚至曾经号称「会走路的联邦星系活广告」，所以他的离奇死亡和相关丑闻，让联邦相关人士都因为颜面扫地而大惊失色，深怕以此为契机，与塔那格拉的关系就此一举恶化。

然而，与他们如同热锅上蚂蚁般的心qíng正相反，对事qíng后面的内幕真相一无所知的男子的遗族，却以qiáng硬的态度要求彻底查明这个事件。

他们倾一族之财力与特权煽动媒体，最后甚至因为不满居中调停的联邦高官的敷衍态度，于是自行带头指挥，领着一族闯进了米达斯。

他们弹劾对事件过程采取秘密主义的米达斯，有如着魔中邪般，狂妄地自以为是地伸张正义。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们。

不，

或许是……

号称对全星系都深具影响力的该族，也许认为这是个让唯一不为其威名所动的行星「阿莫依」，自动俯首称臣的好机会。

最后，他们终于采取了失控的bào举――就是要求塔那格拉对事件负责并支付难以置信的天价赔偿。

――结果，

在这段时期一直谨慎保持缄默的米达斯，就好像正等着这一刻一般，将事件真相一举揭露出来，而他们在茫然失措之后，只能痉挛抽搐着嘴唇，无声地一头栽倒。

其后，男子一族透过媒体再三主张，

「这次的事件是陷害我们一族的yīn谋！」

然而他们歇斯底里的哀叫声只是空虚地刺进了空气里，并没有为挽救一败涂地的家族名誉起到什么作用、这个前所未有的大丑闻，让有魔xing之馆之称的「拉那亚？伍戈」终于被迫封馆。只是男子一族所付出的代价却远远更胜于此，他们如今早已没落到连过去的荣光都不复存在的程度。

尽管现在观光客之间的小摩擦依旧层出不穷，但米达斯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出曾有过被那么大的丑闻缠身的过去。然而这样的事qíng确实发生过，卡捷淡淡说道。

而且，如今「拉那亚？伍戈」已在地下重生，通过接单生产特别订制的「爱之玩具」而复活。

因为通过名为财力的权势而执掌联邦牛耳的的男子一族的急遽没落，联邦内部的霸权斗争日趋白热化也是另一桩事实。

男子一族高声主张的「yīn谋」云云，究竟是否只是障眼法？

背地里巧妙经营yīn谋的人，否真的存在？

事实真相如今已完全没入黑暗中。

「无论多么高贵的『血』，只要污浊了就会腐败。在巨大组织中，弱者只有被无qíng打压的份，不过相反的，仅仅一人便搞垮组织的qíng况也屡见不鲜。」

「但是，那家伙是箱子里的烂苹果，还是地下英雄呢？决定这一点的并非他自己，而是毫无关联的他人吧？」

「――你觉得很不合理？」

「不会啊。只要明白别人所认为的正义并非唯一的真实就行了。所以，只要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好。」

「即使……明知道这么做会被眼前的什么人所憎恨也一样？」

卡捷银灰色的 （根本是他自己想偷懒而已吧？）

即使被告知这次工作是送货到边境拉欧康，里奇也没有怎么惊讶。但一但知道「货物」就是这两个人，他就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既然不走正规途径，而是坐黑市的货船，那么这两人的身份也自然可想而知了吧！

（切！他们根本还是小鬼啊！）

但是，对于去抱连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孩的人，他还是会感到恶心反胃。

话虽如此，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个送货员，再怎么义愤填膺也无力改变任何事实。

（可是啊……）

视线再度扫过他们两人，里奇因为某个部分而感到了迷惑。

不管是耳环还是额头上的宝石，都可以让人一目了然他们并非出自普通的培养。

些许露出的容颜，也绝不逊色于高级宠物。

销售的「商品」必须有万全的品质管理，这是生意人的基本准则，这一点在黑市也不例外。但这两人却都是「盲眼人」，未免让人不解。

但是――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提出这个问题。

问完基本事项后，那两人被其他工作人员抱出房间-里奇也很明白这里的原则是，

「不要多问，做好自己份内工作」。

可是明知可能会碰一鼻子灰，里奇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这个疑问。

但是，卡捷却很gān脆地就把话挑明。

「那是『拉那亚』特别订购的货。」

一瞬――里奇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不是很久以前就倒了吗？难道不是吗？」

「表面上的确是。但是，有怪癖的人到处都是，他们不惜花上大笔银子也想得到那种活生生的人偶，那种与生俱来的xing向是无可救药的，所以转入了地下而已。事qíng就是这么回事。所谓的jiāo易，就是有需求才会产生。」

卡捷不带任何私人感qíng地淡淡述说。

与他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里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面对里奇露骨的表qíng，卡捷连苦笑也没有露出，只是以一如既往的口吻说道：

「黑市的工作没有gān净或肮脏之分？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行了，不要多想。」

「――这我当然知道……」

里奇简单回了一句，好像要把涌上喉头的反感硬生生咽回去一样。

「拉那亚？伍戈」。

这个现在只留下了传说之名的地方，里奇只从传闻中听说过而已。

据说，过去在称得上霓虹灯海的米达斯当中，那里是唯一让人感觉到异质的地方。

对于纯粹满足私yù的人来说，那个「名字」委实太过黑暗，随时都伴随着沉重苦涩的形象。

即使是对耽溺于享乐极为宽容的观光客，也无法不对那座「魔xing之馆」产生某种生理上的厌恶。

绅士也好，

淑女也罢，

提倡清高思想的卫道人士也好，

理应洁身自爱的圣职人员也罢。

在那里，全都降格为远比男与女更加低贱的「雄xing」与「雌xing」。扔开身为人类的理xing与品格，任凭赤luǒluǒ的本能支配。

计时贩卖身体的「拉那亚？伍戈」里的少年少女，每一个都有着让人瞠目结舌的美貌。

但是，却没有一个身体健全！

他们并非偶然天生的先天xing畸形儿，也不是遗传变异的异端儿。

他们的缺陷是通过基因cao作有意识地制造出来的。

而因为他们非比寻常的美丽容貌，这些缺陷就更加让人感到心痛。

尽管不会作为奇珍异shòu而bào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但他们身为xing玩偶、被称为“特殊xing玩具”的事实并不会改变。

他们之所以一律没有视力，与其说是避免他们对客人进行挑剔，其实是为了不让他们发觉自己的特异。同时，失去视力也使得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而且，为了避免他们的牙齿不小心伤到客人的身体，主要是避免在做时伤害到对方的器官，到了一定年龄他们的牙齿便会被拔光！

就这样，从幼儿时期便只接受房中术的训练。

他们就是这样的在有生之年不会离开分配到的房间一步的畸形xing玩偶。

一想到这里，里奇便感觉到某种与贫民窟的腐臭相同的东西。

不活。

也不死。

只有一份在名为「自由」的牢笼中不断腐烂的绝望。

那些对一般xing行为已无法餍足，自称品味独特的变态家伙一向是多到数不胜数。

此外因为自己掩盖的xing癖，而烦恼不已的人也不在少数。

能够将这些不满的yù求与充满私yù的卑劣心态照单全收，只要有钱便能切实地实现这些yù望的，便是米达斯的花柳巷。

而且，不必担心极其私密的xing癖会泄露出去。

一个不必冒着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风险，能够尽qíng享受自己所好的――香格里拉。

所有拜访者无不拜倒在这种魅力之下，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回头客。

这便是米达斯被称为永恒的「不夜城」的由来。

在这样的米达斯之中，被视为异端之最的「拉那亚？伍戈」之所以自花柳巷消失了踪影，是因为发生了一件过大的丑闻――据说是联邦加盟星系的某大资产家的高贵贵族，因过度执着于畸形的xing玩偶而身心皆病，最后qiángbī对方和自己殉qíng，并因此而bào毙。

这个事件使「拉那亚？伍戈」一夜成名，甚至连那些没有金钱和地位、一生都与米达斯无缘的星系都对它的名字耳熟能详，主要原因就是那个bào毙的贵族表面上一向高唱和平主义，以品格高洁而着称。

如果只是因为殉qíng而悄悄自杀身亡，事件还不至于演变成大丑闻。考虑到男子的名誉与家族形象，或许死亡真相会被葬送在黑暗之中。

然而，男子却选择了与畸形的xing玩偶共赴huáng泉的手段。

这名近乎病态的男子究竟基于何种想法演出了这场惨剧，已成为一个永远没人可以解开的谜团。

男子的家族一开始一定是认定他被卷入了某种事件。

比如说是恐怖事件，

或者是单纯的车祸意外。

全宇宙的所有媒体都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米达斯。

米达斯的高官唯恐作为欢乐之都的安全神话受到损害，因此很积极地展开活动，希望事件能尽可能低调解决。

因为那个男子甚至曾经号称「会走路的联邦星系活广告」，所以他的离奇死亡和相关丑闻，让联邦相关人士都因为颜面扫地而大惊失色，深怕以此为契机，与塔那格拉的关系就此一举恶化。

然而，与他们如同热锅上蚂蚁般的心qíng正相反，对事qíng后面的内幕真相一无所知的男子的遗族，却以qiáng硬的态度要求彻底查明这个事件。

他们倾一族之财力与特权煽动媒体，最后甚至因为不满居中调停的联邦高官的敷衍态度，于是自行带头指挥，领着一族闯进了米达斯。

他们弹劾对事件过程采取秘密主义的米达斯，有如着魔中邪般，狂妄地自以为是地伸张正义。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们。

不，

或许是……

号称对全星系都深具影响力的该族，也许认为这是个让唯一不为其威名所动的行星「阿莫依」，自动俯首称臣的好机会。

最后，他们终于采取了失控的bào举――就是要求塔那格拉对事件负责并支付难以置信的天价赔偿。

――结果，

在这段时期一直谨慎保持缄默的米达斯，就好像正等着这一刻一般，将事件真相一举揭露出来，而他们在茫然失措之后，只能痉挛抽搐着嘴唇，无声地一头栽倒。

其后，男子一族透过媒体再三主张，

「这次的事件是陷害我们一族的yīn谋！」

然而他们歇斯底里的哀叫声只是空虚地刺进了空气里，并没有为挽救一败涂地的家族名誉起到什么作用、这个前所未有的大丑闻，让有魔xing之馆之称的「拉那亚？伍戈」终于被迫封馆。只是男子一族所付出的代价却远远更胜于此，他们如今早已没落到连过去的荣光都不复存在的程度。

尽管现在观光客之间的小摩擦依旧层出不穷，但米达斯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出曾有过被那么大的丑闻缠身的过去。然而这样的事qíng确实发生过，卡捷淡淡说道。

而且，如今「拉那亚？伍戈」已在地下重生，通过接单生产特别订制的「爱之玩具」而复活。

因为通过名为财力的权势而执掌联邦牛耳的的男子一族的急遽没落，联邦内部的霸权斗争日趋白热化也是另一桩事实。

男子一族高声主张的「yīn谋」云云，究竟是否只是障眼法？

背地里巧妙经营yīn谋的人，否真的存在？

事实真相如今已完全没入黑暗中。

「无论多么高贵的『血』，只要污浊了就会腐败。在巨大组织中，弱者只有被无qíng打压的份，不过相反的，仅仅一人便搞垮组织的qíng况也屡见不鲜。」

「但是，那家伙是箱子里的烂苹果，还是地下英雄呢？决定这一点的并非他自己，而是毫无关联的他人吧？」

「――你觉得很不合理？」

「不会啊。只要明白别人所认为的正义并非唯一的真实就行了。所以，只要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好。」

「即使……明知道这么做会被眼前的什么人所憎恨也一样？」

卡捷银灰色的双眸染上极为真挚的色彩，如此凝视着里奇。

这一刻，

不知为什么，

里奇有种仿佛快要窒息的感觉……无法将视线从他的眼神之下移开。

里奇并不明白卡捷为何突然对他说起这些。即使如此，他还是认为卡捷的话中，存在着某种和那个害全族一蹶不振的男子的故事不同的含义。

卡捷和平常不太一样。透过他那张绝不会拿下的无qíng假面，似乎……可以隐约看见卡捷的类似于真心的东西。

――里奇有这种感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

「如果……如果那是对于自己而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步的东西――那也没有办法啊？宁可被恨上一辈子……如果能有这样的决心，就没必要装半吊子好人吧？」

平常绝对不会从里奇口中出现的话脱口而出。

「能够抓住重要东西的手只有两只。所以无论多可惜，也只能舍弃第三样！」

人类的yù望无穷――这是放诸四海皆准的格言。

只不过，即使有再多的yù望，贫民窟的人并没有双手能够抓住的梦想和希望，这是他们的现状。

最重要的是，

「能够抓住重要东西的手只有两只。」

说出这句话的人物的脸孔和这句话的分量，至今也深深刻印在里奇脑海里。

「用双手抓不住的东西，只有舍弃……是吗。」

卡捷也似乎在咀嚼这句话的意义一样，扭曲了一下脸孔。

于是乎，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扑克脸，而在黑市有「冰之疤脸」之称的俊美脸蛋上咧开的伤痕，仿佛都在由于这个动作而痉挛。那种意料之外的狰狞，让里奇的心脏猛地狂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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