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排练室的纱帘,林竹昊的足尖在木地板上点出细碎光斑。迟傲的篮球滚到钢琴边,撞开陈暮刚送来的信件箱。1999年的火漆印裂成两半,薄荷香混着泛黄信纸的气息漫出。
"致偷喝冰茉莉的笨蛋:"林竹昊的指尖抚过舅舅的字迹,沈予清的字在信纸上洇开,"当你发现这封信,校庆舞台的追光灯该照在..."
迟傲的护腕突然擦过他手腕,篮球茧压住"6月21日"的日期:"你生日当天的演出票根,我捡到了。"
唐果的DV镜头微微颤动,三花猫跃上窗台抓破幕布。周予抱着修补工具冲进来,素描本里掉出张泛黄的速写——二十年前的沈予清正将护腕递给弹钢琴的少年,腕带内侧绣着"LCY♭"。
"赔礼该物归原主。"林竹昊突然扯开迟傲的护腕,露出内侧褪色的绣痕。冰茉莉的冷凝水滴在旧信纸上,显出一行隐形字迹:"天鹅湖第三幕,篮球代替王子佩剑。"
沈确的单拐敲响地面,周予慌忙藏起被颜料染蓝的指尖:"舞台机械故障..."话音未落,顶灯突然倾斜。迟傲抱住林竹昊滚向三角钢琴,护腕卡住琴凳滑轮。陈暮的钥匙串精准插入控制台,光束险险擦过两人发梢。
月光漫进储物柜时,林竹昊的白衬衫缠着迟傲的护腕:"舅舅当年彩排时..."
"也遇到过机械故障。"迟傲扯开第二颗纽扣,线头缠着两枚天鹅徽章,"他在医院还画舞台设计图。"
天台风铃骤响,唐果的DV拍到三花猫叼着冰茉莉瓶盖。瓶盖内侧刻着微小字迹:"给穿23号球衣的天鹅。"迟傲的呼吸凝在玻璃窗上——他三年前的球衣号码,正映在林竹昊被月光穿透的衬衫背面。
校医室的消毒水味被薄荷香冲破,林竹昊的指尖捏着镊子,夹起迟傲护腕里藏的泛黄布条。唐果的DV对准阳光,布条显影出褪色字迹:"1999.06.21 致23号球衣持有者。"
"当年舅舅也是校队23号。"林竹昊的棉签蘸着双氧水,擦过迟傲结痂的擦伤,"顶灯螺丝..."
迟傲突然抓住他手腕,篮球茧压住医用胶布:"上周你去过器械室。"
走廊传来周予的哀嚎,沈确推门而入,单拐挂着维修工具箱。周予的指尖缠着新绷带,素描本里夹着舞台结构图:"控制台齿轮少了枚配件,像是..."
"1999届《天鹅湖》的备用零件。"陈暮从门后闪出,钥匙串上挂着生锈的青铜齿轮。
三花猫突然跃上药柜,冰茉莉瓶盖从爪间掉落。迟傲用护腕接住,23号球衣刺绣擦过林竹昊手背:"你舅舅的医疗记录..."
"在第二档案室。"林竹昊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线头缠着微型钥匙,"教导主任的假发密码是230621。"
暴雨突至,两人溜进档案室时,唐果的DV夜视模式自动开启。周予的维修日志从通风管飘入,记载着顶灯螺丝的替换记录——所有零件购买日期都是6月21日。
沈予清的医疗档案滑落,护工记录写着:"患者清醒时在绷带画舞台草图,编号LCY-23。"林竹昊的手机闪光灯亮起,照片里迟傲三年前夺冠的姿势,与草图上的篮球王子完全重合。
"赔罪该升级了。"迟傲突然将人按在档案架上,护腕缠住林竹昊脚踝。窗外闪电劈亮23号球衣,二十年前的绷带草图飘落,背面钢笔字洇开:"致新时代的天鹅,请让冰茉莉再次淋湿他的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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