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光奏鸣曲的谎言

迟傲的唇还停在林竹昊的泪痣上，器材室铁门突然被拍响。沈确的芭比粉单拐穿透门缝："学生会突击检查，建议你们..."

"建议接吻时关掉心率监测手环。"周予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从拐杖里传出，"你俩的脉搏曲线在教务系统投屏上了。"

林竹昊的耳尖瞬间烧红，抬脚要踹却被迟傲箍住腰。篮球少年就着月光舔掉他唇角的血渍："现在跑出去更像早恋被抓。"

窗外飘来焦糖香气，唐果的猫耳发卡闪着红光掠过。烘焙社烤箱突然集体轰鸣，1999枚曲奇弹射到操场，拼出沈予清当年的舞台走位图。江临风的白西装沾满可可粉，他发狠般踩着《月光》踏板，琴声震碎储物柜门——二十套带血渍的旧校服倾泻而出。

"烫伤膏密码是心跳频率。"夏灼灼踹开天窗倒吊下来，啦啦队短裙里掉出激光笔，"127，当年沈老师抢救时的最高心率。"

迟傲突然扯开林竹昊的校服下摆，指尖按在他腰侧旧疤："你这里...也是烧伤？"

"七岁那年救只狸花猫。"林竹昊笑着握住他手腕，"可惜不是三花。"

三花猫应声撞开通风管道，叼着半张烧焦的节目单落在他们中间。陈暮的钥匙串勾开夹层，褪色字迹浮现：【决赛曲目变更：《野蜂飞舞》替换为《摇篮曲》——致我未出世的孩子】

器材架突然坍塌，二十三颗篮球滚成燃烧的蜂群形状。迟傲把林竹昊护在身下，后背被砸中的闷哼化作滚烫的喘息："当年舞台事故...妈妈是为了保护我..."

"有人在篡改监控录像！"周予的单拐突然喷射灭火泡沫，沈确的袖章展开成投影幕布。1999年的监控画面里，穿天鹅裙的身影在火光中抱着钢琴箱奔跑，裙摆烧出竹叶状破洞。

林竹昊突然咬破另一根手指，在迟傲掌心画坐标："明天带你去见个人。"血珠渗进掌纹时，三花猫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尾巴扫过他们交握的手——

校医务室方向传来爆炸，二十年前的猫薄荷味席卷校园。夏灼灼的啦啦球自动播放录音：【小傲，当心跳达到127时...】

"就能见到妈妈。"迟傲的眼泪砸在血迹未干的校徽上，金属突然裂开，掉出微型芯片。

月光忽然被乌云吞没，沈确的单拐亮起警示红光："校长带人朝这边来了！"

"跑吗？"林竹昊勾住迟傲的护腕。

"不。"少年撕下染血的校服下摆系在两人手腕，"我要他看见伤痕系列的第一位模特。"

他们撞开后窗的瞬间，三花猫跃上围墙。月光重新倾泻时，猫的影子竟化作竟化作穿天鹅裙的女人，指尖停着只发光的机械蜂。

迟傲的球鞋碾过满地机械蜂残骸，林竹昊腕间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三花猫蹲在废弃实验室门口，瞳孔映出密码锁上跳动的数字——127。

"要两个人的心跳。"沈确的单拐突然刺入监测仪接口，"同时达到临界值。"

周予的芭比粉拐杖抵住林竹昊后背："建议回忆下器材室的..."

迟傲猛地拽过林竹昊按在心率传感器上，鼻尖蹭过他渗血的锁骨："当时你在想什么？"

"想你的睫毛。"林竹昊突然咬住他耳垂，"沾着火场灰烬的样子。"

监测仪爆出火花，机械门缓缓开启的瞬间，二十年前的消毒水味混着冰茉莉香涌出。三花猫炸毛尖叫着冲进去，撞翻了装满试管的推车。淡绿色液体流淌成河，逐渐显影出沈予清的病历档案——妊娠26周的潦草字迹下，藏着串钢琴键摩斯密码。

"是《摇篮曲》变调！"江临风的白西装突然从通风管跌落，指尖还粘着曲奇糖霜。他疯魔般拍打生锈的钢琴，"这里！当年妈妈藏我的地方！"

迟傲的篮球突然不受控地砸向镜墙，裂纹中浮现出天鹅裙剪影。林竹昊拽开他衣领，对着伤痕吹气："看这里。"锁骨处的竹枝刺绣正在渗血，形成微型路线图指向冷藏柜。

夏灼灼的啦啦球缠住柜门把手，彩带自动编织成手术室编号。当陈暮的钥匙插入锁孔时，冷气裹着张泛黄B超单飘落——胎儿手腕处，赫然是迟傲的竹叶胎记。

"所以我们是..."林竹昊的指尖抚过B超单上的日期，突然被迟傲扯进怀里。两人的心跳在警报声中共振，冷藏柜轰然弹开，二十套带编号的天鹅裙如白鸽惊飞。

三花猫跃上最高处的衣架，尾巴扫落密封袋里的录音带：【致小昊：当年火灾时我接生的孩子...】

电流杂音中，沈予清温柔的嗓音继续道：【他左肩有和你一样的檀木珠胎记】

迟傲突然撕开林竹昊的校服，月光下少年肩胛处的红痣连成北斗七星。三花猫的爪子拍在某个开关上，整面墙翻转成星空投影——1999年9月17日的星图，正与两人胎记完美重合。

"妈妈给我们造的宇宙。"迟傲的泪砸在林竹昊肩窝，晕开二十年的星光。夏灼灼突然撞门而入，啦啦球捆着昏迷的校长："这老混蛋当年换了灯光架！"

警报声达到顶峰时，林竹昊咬破迟傲的指尖，在警报器上画出血色方程。所有机械蜂突然调转方向，在校服碎片上绣出最终真相——DNA螺旋图案缠绕着两个名字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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