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呵……”
宫尚角眉角眼梢都透着一股子冷漠嘲讽的味道,眼中对老执刃的不满几乎都要实质化了。
回想起金复曾报给他的下人间广为流传的老执刃名言,‘我一生闯荡,冒险无数,但我从来不拿家人的性命冒险,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也绝不可以’,再想想身份不明,却安安稳稳在宫门待了二十多年的茗雾姬,宫尚角只觉得满心讽刺,又愤怒又失望。
宫尚角心中精明强干,为宫门殚精竭虑,劳苦功高的执刃宫鸿羽的形象突然裂开了个大缝,露出了其内里的不堪和丑恶,言行不一,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他不知道宫鸿羽为什么留下了明显有问题的茗雾姬,也不想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他只知道他绝不允许有无锋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宫门内,更不允许有无锋刺客成为宫门的一员。
母亲和朗弟弟惨死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十年前惨死在无锋手里的冤魂还在嘶吼着想要扒下仇人的皮,抽掉他们的骨头,吸干他们的血来复仇,而他们忠心耿耿拼命守护的执刃的羽宫里却庇护着一个身份不明,极有可能是无锋刺客的女人,他们忠心以待的执刃竟将他们的敌人纳入羽翼之下!!
而且,他一直不敢往下深想,却又不自觉去猜想的,关于,十年前,无锋是如何闯进宫门,如何如入无人之境的在宫门内肆意厮杀……
“夫君!”
如清泉般沁人心脾,娓娓动听的声音闯入耳中,唤回了他的神智,宫尚角抬手想要揉揉额角,却没抬动。
转头一看,姜离离清丽的小脸满是担心和心疼,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眼中含泪,与他靠的极近。
宫尚角心中一软,怜爱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将人圈进怀里轻哄。
金复很自觉的行礼退出执刃殿,轻手轻脚将门重新合上后,身上宛若实质般的压力消失,他这才放松的大口呼吸起来,妈呀,刚刚的角公子,不对,执刃太可怕了,他都不敢呼吸了,幸好有夫人在,金复对姜离离感激不已,执刃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恐怖,大家伙都战战兢兢的,除了夫人和徵公子,谁都不敢靠近伺候。
姜离离坐在宫尚角怀里,两只玉白柔软的手指缓缓揉按着宫尚角的额角和太阳穴,为他舒缓精神。
宫尚角闭眼享受着自家夫人的疼爱,在他额角眼尾游动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拂去了他心中的郁气,头脑顿时清明了些。
姜离离有些担心道,“夫君最近事务繁多,又经常动怒,对身体实在不好,待此事了结,一定要寻个机会去散散心,将心中的郁气散出去,这样才能健康长寿。”
宫尚角笑笑,道:“好,都听你的”
姜离离这才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这可是你说的,择日不如撞日,上元节快到了,就那天吧!”
宫尚角被她灿如春华的笑容一晃,连执刃不能轻易出宫门的规矩都忘了,直接应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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