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屋外灰蒙的天空下,几枝青竹的剪影映入眼帘,仿如一副意境空濛的水墨画。
中年男人从屋中缓缓走出,一步步踏在竹制的地板上,男人抬眼望着远方,陷入了回忆。
“大哥,那个孩子……”
阳叔子扶起重伤的陆佑劫,他抬头望着阳叔子,缓缓说到,眼里是不舍与祈求。
“兄弟,咱好不容易全身而退,如果收留他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得消息,他除了一个哥哥,一门上下已经全部……”
“什么?”
陆佑劫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阳叔子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再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陆佑劫说完,眼神黯淡了下去,最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阳叔子:“唉~”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阳叔子又想起自己的徒弟,忍不住连连叹气。
转身,他正欲回屋,突然,他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不远处,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正朝这边走来。
他心里不免疑惑,来人会是谁呢?他这些年一直隐匿行踪,隐居在此,不会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难道是在山上迷路的人吗?
千语:“前辈你好。”
来人走到竹制地板的另一头,恭敬地和阳叔子打了个招呼。
阳叔子:“姑娘这么晚了,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千语:“请问,你是阳叔子前辈吗?”
听到姑娘的话,阳叔子眸子微缩,表面上面无表情,心里被紧惕起来。
见对方不说话,千语也知道自己贸然来访确实不妥。
千语:“前辈,不知你可认识此物?”
千语说着,从身上拿出一物,是一个翡翠吊坠,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装饰物,然而阳叔子在看到此物后,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小屋里,阳叔子端详着翡翠吊坠,听千语说了近十年来师父的事,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事,毕竟关于师父,阳叔子比她自己要了解得多。
阳叔子:“虽然不知道找到你们住处的是什么人,但目的无非都是关于钥匙的。”
千语:“钥匙?”
千语不解。
阳叔子:“那是一处宝藏的钥匙,据说很久以前,江湖中有一个以剑术为尊的门派,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惨遭当时另外的几大势力围杀。”
阳叔子:“当时几乎惨遭灭门,为了剑术秘籍不落入别人之手,他们把秘籍藏入派中密室。那出密室也是前人留下的,机关重重,仅靠外力根本不可能打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流失的那把钥匙。”
阳叔子:“那把钥匙被别人带走了,那个人就是你师父的父亲,但他在被追杀的路上,弄丢了钥匙,直到十年前,钥匙的线索出现,再次引起一次腥风血雨后又消失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阳叔子似乎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十年以来,天剑星一直在追查钥匙的线索,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阳叔子:“听说钥匙最后就是被你父亲拿走的。”
阳叔子抬头看着千语,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千语:“什么?”
千语惊讶地瞪大眼睛,钥匙……是被父亲拿走的?
阳叔子:“你父亲出事前,没有把什么交给你吗?”
出事前……
千语努力地想回忆那晚的情况,可是想起来的只有一幕幕的血腥场面和可怕的惨叫声,越是回忆,越是头疼。
千语:“我……我想不起来。”
别的记忆她都有,可是关于那晚,除了一幕幕可怕的场景,任何细节都想不起来了。
阳叔子:“唉~”
阳叔子叹了口气。
阳叔子:“罢了,反正钥匙也不会在你这里,不然你师父早就知道了,也不会到处追查。”
千语:“所以师父这次离开这么久,是因为追查钥匙的线索吗?”
阳叔子:“算是吧。”
阳叔子的记忆回到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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