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听到这话立时怒气滔天,连宫子羽在一旁都不敢出声,生怕呼吸声太大惹祸上身。
先是命令金复,事涉宫门长老,其他闲杂人等早已被紧告不许多嘴打发了出去。
花长老:还不赶快搜身!
然后对着月公子骂道。
花长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这妖女迷惑了你吗?身为宫门中人,怎么可以同无锋刺客有所牵扯!
金复:带她面见长老之前已经搜过,只有一把匕首和一些淬毒的暗器,没有发现百草萃。
金复的禀报暗藏的意思很清楚,若云雀所说的是真的,那百草萃多半已经交给了其他的无锋,这也意味着那名杀害宫门数十名侍卫,重伤宫远徵的无锋得到了解药。
付出这么大代价,居然还是让那人活了,那等武功,他们谁都不是对手,下次再被打上门来,宫门又得牺牲多少人。
想到这里,花长老滔天怒火之中涌起一阵悲凉,他沉痛的看着月公子,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原本还心疼月长老骤然遇刺,月公子连娶妻都没有就得担起宫门长老的重担。
如今好好的孩子犯下弥天大错,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利用他如今还大言不惭伤害他的妖女。
花长老:尚角,远徵尚在养伤,审问之事就交由你负责了。不论使用各种手段,务必让她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
宫尚角:是。
月公子(月长老):不!
宫尚角和月公子一起发出声音,月公子失态的声音几乎将宫尚角的话语给完全掩盖了。
月公子(月长老):不要,她伤的太重,再接受刑讯是扛不住的。长老们,我从未求过你们什么,就这一次,别杀她,哪怕关起来都可以。所有的惩罚让我替她承受!
云雀从未见过月公子这副卑微到尘埃的模样,她的月公子不应该是这样,她的月公子应是如主上那般明媚灿烂的人物,有些独属于他的温柔天真,整个人就像他的名字那般。
是她,是她害得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的不幸和痛苦都是因为她!
她心中痛苦自责,面上却冷漠残忍,不屑的笑着看月公子,看着殿中的所有人。
云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反正临死还能拉个长老垫背,这买卖划算。
话音刚落,云雀突然吐出黑血,然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月公子不顾阻拦如果去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立刻转为了难以置信。
月公子(月长老):怎么会是宫远徵的毒?你怎么会中宫远徵下给那黑衣刺客的毒?
一瞬间,云雀从箱子里站起来时那略显苍白的小脸,路遇宫尚角时的眩晕闪过脑海。
月公子(月长老):你骗我?
根本不是半月之蝇,明明自己也中毒,却丝毫不提多拿一颗百草萃的事。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说什么长相厮守全是骗他的。
月公子(月长老):你骗我!
月公子悲痛的看着云雀,一整晚都镇定自若的宫门长老像是变了个人般,震惊,悲伤,崩溃,绝望…
宫子羽看得一头雾水,只能勉强猜出,月长老是真心喜欢这名无锋刺客,可以似乎被骗了,骗了个彻彻底底。
说不出是种怎样的心情,但还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被欺骗帮助无锋和主动背叛宫门到底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概念,他真的不愿意相信月长老会背叛宫门投靠无锋。
宫子羽:把这名无锋带去地牢吧,至于月长老,虽说铸成大错,但考虑到是被人欺骗…
他看向花长老和雪长老,面带询问,连宫尚角那边都投过去一个恳求的眼神。
花长老:…就按子羽说的做吧,月长老笞一百,回月宫去,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半步。
最后是花长老盖棺定论,其他人都没提出异议。
只有月长老还在挣扎,不能让云雀进地牢,她会死的,他不可以再失去她!
金复提起云雀把人拿出去,刚走出殿门,手里瘫软无力的云雀突然挣扎起来,一时不察竟然真让她挣脱开来。
云雀往外面跑去,迎面奔来两名持刀侍卫拦截,身后金复紧追不放。
宫尚角听到动静最先出来,刚好看到两名侍卫举刀向云雀砍去,云雀竟也直直冲过去,完全没有避开的样子。
脑子里电光石火,嘴里赶忙喝止。
宫尚角:住手,别杀她!
可是已经晚了,等到月公子跑出来,只看到云雀站在中央,被面前一名侍卫的佩刀捅了个贯穿。
长刀拔出,云雀仰倒在地,一动不动。
他无力的走过去,跌倒又爬起来,跌跌撞撞手脚并用的去到云雀身边。
血,好多血,他想抱起她,可是身为医者的他清楚的知道此时不宜碰她,更清楚的知道云雀此时已经不用再救治了。
可他还是转过身来看着走到院中的其他人,哀求道。
月公子(月长老):救救她,我求你们了,至少让我救救她。
宫子羽和宫尚角看着这惨烈的场景,心中各自思索,没有答话。
两位长老面对此情此景也没再多说,只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月公子像个无助的孩子,就这么一会儿,按压在伤口上的双手已经染满了云雀的血。
他举起双手,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上沾染的是什么。
眼泪瞬间模糊双眼,他把云雀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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