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钰极其自然的将手边还剩大半壶的白瓷酒瓶反手挪到了后边的高几上,朱佑霆识趣的没再吭声。
多亏了景钰,宋墨总算安分的坐到了桌前勉强吃了一顿,朱佑霆用无比感激的眼神送走了一脸抱歉加遗憾的妹妹。
难得轻松了几分,刚转回身来就被宋墨扯着领口摁到墙上,卡着脖子威胁。
宋墨:戏都陪你演完了,该放我走了。
忽略心底被这话引起的刺痛,朱佑霆再一次看着宋墨强调。
朱佑霆:我说过,在我府上把身子养好,我就放你走。
宋墨:我在哪里都能够养病,不客气的说,离了你,我还能好的快点。
朱佑霆:…就当是满足我最后的一点私心吧,我知道,在我做了这些事情以后,你不会再原谅我了,等你走出这个大门,便不会再回头。
朱佑霆反手抚上宋墨的后脑,把两张脸凑的更近,不顾宋墨的反抗,额头贴在一起,感受着宋墨那比他略低些的温度。
朱佑霆:我不会永远关着你,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你的倚仗是定国军,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没打算让你当个乱臣贼子,有你在,你的定国军没人抢的走,就几天。
朱佑霆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朱佑霆:你再忍我几天,让我看着你没事。
宋墨全程僵着脸,但反抗的力度到底小了下去,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忽然,手被朱佑霆拉过去,往手心里放了一样东西,触手生凉。
他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去,看到了那把多年未见却依然无比熟悉的匕首。
如玉如瓷般的白色质地,依旧如记忆中那般,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黄发灰,可见主人始终小心的养护。
这是他送给朱佑霆的,在辽东都司,他还记得在福亭时多少个寂静的深夜,独自一人于帐中就着一小盏油灯细细打磨。
这材料不难找,可这么大的却罕见,故而当时他每一步都做的小心翼翼,算是慢工出细活,小小的匕首,断断续续从设计样式到最后出成品,居然有小一年。
那时的记忆尚在脑畔,可宋墨却很难再回想起当初那个背着人熬了无数个夜晚的自己是怎样的心境。
想来是满足而甜蜜的吧,如今他竟浑忘了。
朱佑霆:若我再有伤害你的举动,你就用它杀了我。
这是刚及冠的宋墨送给边境走商云祁用于防身的,如今却成了宋墨用来抵御来自庆王的伤害的工具。
等闲便却故人心,当初的甜蜜和期待早已不在,那满腔的守护和勇气也已经面目全非。
宋墨只低着头,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了这间茶室。
这就是同意了,朱佑霆没有追上去,轻轻的长舒一口气。
宋墨占了卧房,朱佑霆则住在了书房,两人中间虽只隔了一条内廊,严格来说算是在一个屋内,可却泾渭分明。
他几乎不出门,朱佑霆也只是走到内廊的尽头,站在卧房外远远望着被重重屏风和帘幕挡的严严实实的里间。
厚脸皮的主动揽下了送膳和送药的活计,许是为了尽快出去,宋墨也没反抗,给什么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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