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此前从没想过活着,所有的安排计划都是以此为前提,他想不出可以活下去的办法,也不愿去想。
可是雪灵芝得来不易,在得知中毒之初他也曾让人探寻过,甚至这里面的代价绝不是窦昭三言两语能够轻松带过的。
朋友的付出,身边人的关心,这些真挚的情感包围着他,而他却只想着辜负,这令他心中生出无穷无尽的负罪感。
对不起,宋墨身处于不属于他的欢乐之中,你们的真情,我注定要舍弃。
好不容易送走了兴奋得絮叨不止的窦昭,宋墨等着陆争陆鸣两个情绪稍定,这才开口问起刚才被打断的事。
陆争:是这样,原本礼王杀了承天府大营的都指挥使,整合进了自己原有的护卫兵,带着一支约莫两三万的军队往京城而来。我估计礼王是打算在路上与几个交好的藩王汇合,然后一起把万皇后赶下台去。
毕竟谁都知道,在庆王内陷忠臣、外连蛮夷的流言传的纷纷扬扬后,庆王这个原本最众望所归的储君人选就彻底告别这场皇位争夺。
陆争:庆王调动兵马抢在礼王军队与其他藩王汇合壮大前遭遇,想要把礼王赶回蕃地去,顺便给其他藩王以示警,不许轻举妄动。
宋墨点头,这应对之举正常,把对方熄灭在尚是火苗之时,的确是最大程度降低伤亡的办法。可是既然这两人反应这么大,看来还发生了别的事。
以朱佑霆的实力,打赢毫无意外,还能出什么事?
陆争:礼王,被处决了, 人头被连夜送入京中,现下正插在朝阳门上示众。
宋墨:什么!
宋墨蓦地转身,大惊失色下不小心打碎了书桌上的一方桃源端砚,可这响动已然吸引不了屋里任何一人的注意。
宋墨:庆王……把礼王……杀了?
见陆争表情难看的点头,宋墨只觉得脑中炸了开来,嗡嗡直响。
开什么玩笑?他疯了吗?杀死自己的亲王叔,礼王可是当今所有藩王中血脉与皇上这脉最近的那支。
只是出兵而已,第一个遭遇战就输了,虽然谋反是大罪,可眼下的形势,用这个罪名知罪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杀死一堂堂都指挥使,这在其他人身上的确是死罪,可礼王是宗室,姓朱。
宋墨很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说,礼王罪不至死,就算是圈禁甚至贬为庶民都好。
而且斩首,皇家子孙,怎么可以死无全尸,还枭首示众,这是侮辱,天大的侮辱!
这个方法绝不可能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藩王,反而会促使矛盾更加激烈。
朱佑霆究竟在做什么!
宋墨不介意朱佑霆自找死路,他只担心无辜被战火纷飞伤害的百姓 ,杀了宗室,还是如此具有侮辱性的死法,庆王与宗室之间矛盾已然不可调和。
该怎么做?他现在应该做什么?庆王和万皇后是他帮着带大军过了山海关,控制了京城,这场愈演愈烈的国变,究竟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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