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谭小拾抓住这0.5秒的迟疑，一个擒拿手扣住对方手腕。"咔嗒"一声脆响，程铭惨叫出声，注射器应声落地。谭小拾顺势一个扫堂腿将人放倒，回头对谭若川眨眼睛："哥，我警校格斗课可是满分~"

"小心后面！"谭若川的喊声传来。

谭小拾头也不回，后仰避开挥来的钢管，同时右手成刀猛击偷袭者喉结。趁着对方弯腰干呕的空档，他捡起注射器一个滚翻来到谭若川身边。

"别动！"他用注射器抵住程铭脖子，声音却还带着撒娇的尾音，"手抖的话会不小心按下去哦~"

程铭僵在原地。谭小拾趁机用脚勾起地上的匕首割断谭若川的绳索。哥哥的手刚获得自由就立刻将他拉到身后，这个保护性动作让谭小拾心里一暖，但他固执地又站回并肩位置。

"哥，我可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了。"他晃了晃注射器，里面的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这玩意对我没用。"

程铭突然笑起来："果然...000号试验体已经产生抗体了。"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谭总知道为什么只有小拾能活下来吗？"

谭若川的肌肉绷紧了。谭小拾敏锐地察觉到哥哥情绪波动，立刻一个手刀劈在程铭颈侧。看着教授软倒在地，他转身捧住谭若川的脸："哥，别听他胡说！我们先..."

厂房外突然传来警笛声。谭小拾松了口气，却见谭若川眼神一变——程铭的两个手下正从后门溜走！

"时队马上到，他们跑不掉。"谭小拾拽住要追出去的谭若川，"哥你受伤了！"

谭若川低头看着弟弟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谭小拾的手指修长有力，刚才制服程铭时稳如磐石，此刻却微微发抖。这个发现让谭若川心尖一颤——小拾在害怕，但不是为他自己。

"没事了。"谭若川反握住那只手，拇指轻轻摩挲他掌心的薄茧，"你做得很好。"

谭小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表扬的大型犬。但下一秒他就被谭若川打横抱起，惊呼着搂住哥哥脖子："哥！我能走！"

"鞋呢？"谭若川瞥了眼他光着的脚——刚才打斗时不知踢到哪里去了。

谭小拾耳根一红，把脸埋进谭若川肩窝："...不知道。"

时风带人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平日雷厉风行的谭总抱着自家小刑警往外走，而谭小拾虽然满身灰尘，却精神奕奕地冲他挥手："时队！程铭在那！还有个硬盘在他内袋里！"

回程的车上，谭小拾终于被允许自己走路了，但必须裹着谭若川的西装外套坐在副驾。他偷偷瞄着哥哥冷峻的侧脸，手指不安分地戳了戳对方胳膊："哥，生气啦？"

谭若川没说话，只是打开暖气调高温度。

"我保证下次不单独行动了~"谭小拾凑近了些，"而且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他举起手臂转了个圈，却牵到后背的淤青，疼得"嘶"了一声。

谭若川立刻靠边停车。在谭小拾还没反应过来时，衬衫扣子已经被解开了两颗。哥哥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肋间的一片青紫，眼神暗得吓人。

"这叫没事？"

谭小拾缩了缩脖子，突然福至心灵地"哎哟"一声倒在谭若川肩上："好疼啊...要哥哥亲亲才能好..."

谭若川僵住了。后视镜里，谭小拾看到自己得逞的笑容——哥哥耳尖又红了！

两人回到家没一会儿，从非洲不知道有没有结束任务炸毛的谭枫就到家了，看着两人都负伤的样子，又心疼又生气，“为什么不通知我回来?”

两人一个比一个心虚，确实鲁莽了，毕竟追查了那么久，有点苗头会变得激动，忘记了他们的武力担当不在。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谭小拾正光着脚丫子趴在沙发上，让谭若川给他后背擦药。听到动静，两人同时僵住。

"哥..."谭小拾用气音说，"你不是说枫哥下周才..."

话没说完，大门"砰"地被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军靴上还沾着非洲的红土。谭枫摘下墨镜，脸上明显比一月前离开时黑了一个度。

"惊不惊喜？"谭枫的嗓音也沙哑了，"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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