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莫寒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尖触碰到那份绝密文件的边缘,仿佛触碰到了命运的深渊。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文件,目光在字句间扫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初画一直紧张地注视着父亲,看到他这副模样,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赶忙问道:“爸爸,这文件里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能揭露初晨光的阴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期待又夹杂着恐惧。
初莫寒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初画,将文件递给她,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自己看吧,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答案,却也是最残酷的真相。”
初画接过文件,手指有些发抖,她快速浏览着内容,眼泪止不住地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这样?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不相信……”
初莫寒叹息一声,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心痛:“那是一份日记证明,证明初晨光并非被人蛊惑,他确实对你有着很深的感情。
这份权威的R市第一医院鉴定报告显示,他确实是我初莫寒的亲生儿子。
日记里写了一些细节(大概意思):他在小时候在孤儿院看到你时,就对她一见钟情,暗恋着……没想到,就在七年前回孤儿院,再次看到了你,那时你是孤儿院的一名志愿者义工,然而就在有一天你不小心掉进了孤儿院的池塘,当时他吓坏了,去救你,他以为你会记得他,可你把他给忘了,伤心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你露出的蝴蝶胎记、记得我说过我有女儿走丢了后背有蝴蝶胎记的事,顿时懵了……也觉得越看你越觉得跟我有点像,由于他记忆很好,还记得你小时候生病需要输血,知道了你的血型,他觉得你可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偷偷的拿我的头发与用自己的方法拿到了你的头发去了二家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可不巧的是……两家医院给了他相反的结果,让他不知所错,但当他看到你与别人有说有笑时,他羡慕又嫉妒。
然而,就在我与你做亲子鉴定的前一星期前,给了否定答案的医院打了电话过来给他道歉,说由于当时医生的疏忽把那份亲子鉴定给弄错了,真正的亲子鉴定结果是……我与你是99.97%的父女关系,他不信,于是再次利用自己的手段再次拿到了亲子鉴定的材料,加急下得到的答案还是……99.97%的父女关系,他顿时感觉要炸了,晴天霹雳,但他已经爱上你,不甘心放手,于是做了一份计划书【有计划书与截图照片】,这次,他真的疯了,魔怔了……竟然为了得到你,为了能够与你结婚生子,竟然篡改了自己的亲子鉴定,还催眠了很多人。
他尤其看到你与敬亭在一起时,就盯上了敬亭,偏执感更加油然而生了……甚至为了逼真,给自己的亲生母亲白媱下了一种药,混沌和操控了她的思想和大脑,甚至造假白乾他们的血型单。”
“不……”初画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她不敢相信,那个一直对她温柔的哥哥,竟然有着如此黑暗的内心和可怕的目的。
就在这时,初晨光突然赶到,看到初画手里的文件,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嚣张的神态,他冷哼一声:“哼,我知道你想问那文件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毕竟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们还不是得按照我的话做。”
白敬亭虽然心中悲痛,但看到文件内容后,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又从初晨光话里行间里顿时觉得他说的话里有话,反向证明了这个文件可能是真的……于是,他急切地对初画说:“初画,我们可以利用这份文件揭露他,不能让他得逞。”
然而,初画却绝望地摇了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就算揭露了他又怎样?妈妈还在他手里。”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和痛苦。
初晨光大笑起来,那笑声刺耳又残忍:“没错,只要雪莹阿姨在我手上,你们就只能听我的。”
突然,雪莹所在的病房里传来护士的惊呼声。
初画的心猛地一沉,她不顾一切地冲向病房,只见雪莹的生命体征正在快速消失。
原来初晨光暗中又做了手脚。
“妈妈!妈妈!”初画扑到病床前,紧紧握住雪莹的手,可雪莹已经没有了回应,她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最终闭上了眼睛。
“初晨光,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初画悲愤地冲着初晨光怒吼,泪水混合着血丝,从她的眼角滑落。
初晨光却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疯狂:“她活着,你们就不可能彻底听话,现在她死了,你就更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只能听我的。”
初画的眼睛红得像滴血一样,她咬着牙,声音颤抖却坚定:“我不会听你的,我要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公之于众。”
初晨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拿出一把枪,指着众人:“你们以为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初莫寒愤怒地说:“你别忘了,这是在医院,你要是开了枪,今天你也别想离开。”
初晨光却癫狂地大笑:“那又怎样?如果不能得到初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大家惊愕之时,初晨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画儿,我爱你,从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起就爱你,可命运却如此捉弄人,让你成了我的亲妹妹,我本以为篡改一切就能改变这个事实,可是……一切都毁了。”
说罢,他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他倒在了地上,血缓缓流了出来。
初画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白敬亭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着她,可初画似乎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的世界仿佛随着这一连串的打击彻底崩塌了。
初莫寒看着地上初晨光的尸体,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所作所为的痛恨,又有一丝不知该如何言说的悲哀。
他缓缓走到初画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画儿,爸爸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也没能保护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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