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
白敬亭接住从通风管坠落的初画,她后背的荧光蝶翼正在急速枯萎,发现她后背荧光蝶翼的枯萎形态竟与教堂彩窗完全吻合。
二十三个光斑突然汇聚成顾崇义狰狞的脸,在实验室残骸上空形成全息囚笼,恰好笼罩在蝶翼投影的尖顶位置。
"精彩吗?"顾崇义的脸在彩窗图案里扭曲,"你们亲手激活的教堂定位系统,可是用初晨光肋骨做的信号塔。"
初画突然抽搐,锁骨下浮现昨夜墙面的三维地图。
白敬亭腕间纹身灼烫处,正是地图上标红的孕妇囚室——那里悬着的铁链,竟与四小时前束缚初晨光克隆体的锁链纹样相同。
"哥的忌日……"初画咳血点在怀表键盘,表盘突然射出红光指向地底,"妈妈的信封……在爸爸的机械义眼里……"
话音未落,终夕阳克隆体破窗而入,其手持的手术刀柄上,正刻着白夫人自杀时的教堂平面图。
初画瞳孔骤缩,后背残翼突然暴涨成骨刺丛林,却在穿透克隆体胸膛时僵住了——
那张腐烂的脸皮下,竟然露出了初莫寒涕泪横流的面容。
“画儿......爸爸来救你了......”初莫寒的机械义眼闪着红光,“顾崇义给我植入了指令芯片......快逃......”
初画颤抖着缩回骨刺:“爸?”
“小心!”白敬亭拽着她翻滚避开激光束。
初莫寒的头颅突然炸开,顾崇义的笑声裹挟着脑浆溅落:“亲子相残的戏码,果然百看不厌呢。”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二十名孕妇被铁链锁在教堂彩窗下,隆起的腹部浮现出蝴蝶胎记。
“每十分钟引爆一个培养舱。”顾崇义优雅地擦拭虚拟怀表,“猜猜第一个炸的是子宫还是心脏?”
初画突然夺过白敬亭的枪抵住太阳穴:“你敢动她们,我现在就......”
“你舍得让白敬亭独活?”顾崇义轻点屏幕,教堂地砖突然翻转,露出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初晨光遗体,“或者,用你哥的尸骨换十条命?”
白敬亭突然暴起砸碎投影设备,拽着初画冲进消防通道:“他在拖延时间!你听——”
此起彼伏的警报声中,他们撞见正在解剖孕妇的终夕阳。
初画后背的骨刺刚要发动,却见孕妇腹部钻出沾血的机械臂——那分明是初晨光监狱编号的纹身。
“哥哥的肢体......”初画踉跄着撞上冰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根断指,每根都戴着初晨光同款尾戒。
终夕阳舔着手术刀轻笑:“顾先生用你哥的DNA做了些小玩具,比如......”
他突然按下遥控器,初画后颈的胎记骤然发烫。
白敬亭的纹身突然渗出鲜血,初晨光的遗骸在福尔马林里睁开电子眼:“画儿,不是说好永远记住哥哥吗?”
“不要看!”初画撕开裂的骨刺扎入自己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是神经干扰......小白快毁掉遗体......”
白敬亭的子弹却在触及玻璃舱时拐弯,终夕阳举着初晨光的心脏切片从暗处走出:“知道为什么选西郊教堂吗?十年前白夫人就是在这里......”
他突然将切片按进初画掌心,监控画面应声切换——年轻的白夫人挺着孕肚跪在十字架前,后颈赫然有蝴蝶胎记。
“注孤身诅咒的源头,是你的亲生母亲偷走的初代胚胎啊。”顾崇义的新投影从彩窗浮现,“白敬亭,你每爱初画一分,就在重复你父亲逼死母亲的悲剧……
还有初晨光说得没错,白乾与枫岚她们的的确确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只不过被我做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忘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谁了,而白媱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却是你的姑姑……"
初画突然发出非人嘶吼,教堂地底传来剧烈震动。
两百三十个培养舱破土而出,每个胚胎都长着和白敬亭相似的脸。
“这才是真正的潘多拉之子。”顾崇义陶醉地抚摸胚胎,“用你分裂出的灵魂碎片培育,等他们撕开初画的子宫......”
白敬亭突然将初画推进告解室, 反手锁死了铁门……
然而就在初画被推进告解室的瞬间,眼角瞥见通风管闪过一缕银光——那分明是初晨曦当年留给她的发卡形状。
铁门轰然闭合的刹那,她听见白敬亭的纹身与胚胎舱共鸣的蜂鸣声,如同五岁那夜大火中姐姐推她进衣柜时的警报频率。
也听到了白敬亭说道:“画儿,密码是晨光哥的忌日!你去找血清......”
听到此话的初画疯狂拍打着小窗说道:“不要啊,你扛不住诅咒反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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