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筱双眼含泪,声音颤抖地问:“娘,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厌恶?”
父亲池明听闻争执,也忍不住出面劝解:“水音,筱儿也是你的孩子,何必闹得这般难堪!”
张水音瞬间爆发,歇斯底里地吼道:“闭嘴!你们这些伪善之人!若不是因为她回来,我的柠儿怎会走到鬼门关前?老爷难道忘了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吗?若不是因为她,这个家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看着张水音近乎疯狂的模样,池明无奈叹息:“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孩子才多大,偌大的京城,你想让她去哪?”
张水音怒吼回应:“去哪都行,只要不在京城,不在我眼前!管她经商还是嫁人,走,让她走!”
眼看着下人听命要将池清筱赶出府门,她终于无法再忍受母亲的行为,直视质问道:“阿娘,为何总想让我走?我只不过想有个家,难道这也不行吗?难道没有我,三妹的病就能好起来吗?”
“阿娘总是说,是因为我才害得事情变成如今这样,可您生我的时候问过我吗?有问过我是否愿意认您当母亲吗?”她的声音因压抑的情绪而微微颤抖,却仍努力克制住眼泪。
而张水音却面目狰狞地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是一家和乐团圆?殊不知,这是吃人的魔窟!我何尝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现在反倒轮到你们指责我?好,好!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
那是池清筱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失态,也是最后一次。从那天起,她开始好奇长辈之间的故事,以及后宅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女子耗尽一生,陷入如此绝望的境地。
没过几日,丞相府夫人又发来帖子,邀请女眷参加马球会。大夫人许艳萍接到请帖后欣喜若狂,连午膳都比往常吃得更多。
侍女见她一直攥着请帖不放手,忍不住问道:“这丞相夫人往常与咱们尚书府不曾有交集,怎么如今会特意发请帖给我们?”
许艳萍撇了撇嘴,轻声道:“我都打听过了,丞相府嫡子已到了适婚年龄,丞相夫人正在择选适龄女子。”
侍女恍然大悟,却又疑惑道:“莫非丞相夫人是想相看咱们府上的姑娘?只是请帖上写着三位姑娘同去,也不知是看上了哪一位。”
许艳萍一听,脸色骤变,反驳道:“肯定是我静儿!难不成丞相夫人连嫡女都看不上,反倒能看上那庶女?”
侍女迟疑片刻,低声提醒道:“大夫人,老爷可不喜我们论及嫡庶之事,从前的教训您莫要再犯。”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入许艳萍脑海,将她的思绪拉回新婚当夜。
那晚,她满怀期待地步入新房,以为自己终于嫁给了心爱的男子。然而,池明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却如冷水般浇灭了她的希望——“这婚事,我们都身不由己。往后我会给你应有的尊贵和体面。”
许艳萍愣住了,脱口而出:“你这是何意?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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